至于为何一来,张世平就对张文庭、张文仪两人施展引梦术,他只不过想要确定这两个族中后辈,是否暗中被人下了什么手段。
毕竟这处怨火煞谷,缥缈谷那边也是知晓的。
而且张世平也不排除易雪丹之所以在他面前说出太阳精火,是抱着其他的目的,如故意引他来此,设阵伏杀,或者是以他为前驱,继而谋取这道与真灵有关的伪灵之火。
总之有时候一些似是而非的消息,反而在他人看来更像是真的。
当然这也可能是易雪丹的无意之举,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其他东西,一切都是张世平自己多想了。
况且要是他们真的在此地谋划着什么,那么张家这两个筑基小辈,几乎是不可能发觉。
不过纵然如此,张世平也不愿自己有任何地鲁莽大意。
他再问了两人后,又在四处仔细地查探了许久,最后在没有任何异常的情况下,方才收回了引梦术。
而后才施展土行遁术,潜行于土石之中,往下遁行了两三百丈,而后折转深入十数里后,出现在了那地底溶洞中。
张世平那洞顶缓缓落下,望着底下那条二十余丈宽的熔浆河流,见河面上蛮古之气凝化成灰雾,在熔岩表面流动着,又时不时地化为一道道龙卷,往上飘入石壁之中。
他眉头一皱,飘然落在了熔浆河流中那块数丈方圆的黑色四方石台上。
此刻曾经缥缈谷易夑用来蕴养火尸的铜棺还在,只不过棺盖翻倒在一旁,棺内早已空空如也。
张世平又催动神识,探查石台上的每一块砖石,甚至连石台表面上的半点纹路都不放过。
如此足足过了小半个时辰,没发现半点异常的他,最后又将目光落在了青铜棺上。
突然他猛然朝着棺身重重地踢了一脚,但只听到‘砰’的一声闷响,那铜棺竟然纹丝不动。
见此他又将衣袖一甩,数道青色剑光与棺身交击在一起,两者一交击顿时发出铿锵之声,在整个地底溶洞回荡不停。
只不过这青铜棺,却没有如他预料地被斩断成碎块,反倒是这数道剑光在上面,只留下几道极为浅显的痕迹而已。
见此张世平惊疑了一声,当即翻手亮出了一柄青霜剑,随着一声嗡鸣,飞剑分化成十余道青光剑丝,剑影缭绕之下,就将此棺斩切成数十个大小不一的碎块,散落开来。
而后他再次一招,灵光一闪,青霜剑蓦然落在他手中。
张世平见四周并没有什么异象出现,暗道了一声:“看来这棺木不是阵眼所在,是我多想了吗?”
他衣袖一挥,将地上的大大小小的铜块全都收了起来。
毕竟能经受住一位元婴修士的数道剑光斩击,这些铜块也算是一种极为不错的炼器材料,可达到四阶的水准,他可没有浪费的习惯。
而后张世平双手背负,长剑持于身后,神色淡淡地打量着四处,望着石壁,又看着那熔岩河流。
在沉思了好一会儿以后,他心念一动,一尊赤红宝塔从体内飞出。
这一尊又历经数十年祭炼后的炎陨万灵塔,如今灵光艳艳,塔身之上多了数百种各类灵兽简纹,彼此勾连成一条条细细的锁链,缠绕而上。
此宝一经显化,无须张世平再以任何口诀催动,心意相通之下,塔身上的细链便转动了起来,一缕缕黑炎随即从塔身冒出,顷刻间化为一层火罩将其笼住。
而后他方才挥剑,一道剑光朝前涤荡而去,破开了熔岩河流上那蛮古之气所化的灰雾。
做完这些以后,张世平方才一头扎进了熔岩之中。
淡黑的火罩轻而易举地隔开了那赤红熔岩,张世平沉没百余丈深后,这时他双目所视皆为红光,在这样的环境当中,肉眼已是无用。
而且熔岩虽是熔融状态,宛如河流,但是它实际上是石头与各类矿石所化,并不是如河水那般轻盈,修士在其中神念也大为受限。
纵然以张世平将近元婴中期的神识,也只能感应到附近数里左右。
之不过在这条数十丈宽的熔岩之中,已是够用。
他无视着那炙热,还有四周不断传来的重压,以神识细细地探查着周围。催动神识细细地探索着四周。
直至再没有任何发现,他这才又下潜了百丈,又一如先前所为,不放过半点异样之处。
如此反复,过了小半个时辰。
此刻张世平人已在千余丈的地底熔岩之中,他以神念感知四周,如今神识所至的数里方圆,皆是滚烫的岩浆,而眼下用于维持火罩所消耗的法力,是愈发地加剧了起来。
在滚滚的怨火煞气中,他倒是随手收取了几块火属性的灵物,虽然品阶只是二阶、三阶而已,但也算是一个小小的收获。
“看来并不是这里。”张世平叹了一声。
不过忽然间,他转头看到了一侧,此刻一根赤红的的熔柱不知从何处而来,重重地撞在了火罩之上。
而后四周的熔岩又猛然拥挤而来,宛如有一只大手想将其捏爆了一般。
张世平脸色勃然一变,不知是何物竟然能躲过他的神念感知。他当即单手一抬,冲着一侧接连点了几下,发出数道剑芒,与隐藏在熔岩中的东西略一交手,而后周身法力一激,挣脱了束缚,当即朝着上方而去。
这是突然间,他感觉到底下的熔岩传来一阵阵奇异的震动,似有什么东西追来一般。
张世平不再顾惜法力,施展火遁之法,朝着熔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