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多谢玉晔道友的好意了,这样长燊道友你也能松一口气了。”张世平说道。
“以往之事,我与其他五宗元婴道友也有对不住万剑门的地方。不过现在事情都过去了,你我两宗能在世恒道友的见证下结为同盟,自然是再好不过了。”长燊笑道。
“好,这样子是最好不过了,毕竟白芒山那么大,不是一宗一家所能独占的。不过长燊道友,旗云宗与玄火门的两位道友现如今在何处,他们又是什么想法,而且玄木宗、落枫宗、彩霞谷三派元婴修士已陨落多年,也不知道他们后辈子弟之中是否有人结婴了?”玉晔询问道。
“赤火那家伙,我五十年前还在沧古洋星落海域一带见过他,但是现在他到底在哪里,我就不清楚了。至于麻衣,十几年他遇到一头妖蛮古兽,肉身被吞,只好元婴出窍,这才捡回一命,门下弟子也纷纷散去了。”长燊低头沉吟了还一会儿后,才抬首沉声说道。
正阳宗的正阳真君与玄远宗青禾、济丰的师尊,都曾是玄山尊者的记名弟子。
在这种关系下,玄远宗这才借与正阳宗南海那处青寂岛以作暂住之处,不然这等能满足元婴修士与诸多金丹一块修行的福地,哪能如此轻易让给他人?
而旗云宗与玄火门就是因为没有这层关系在,他们两人为了逃脱禹行的追杀,所带的门人更少,所遁逃的地方更远,期间两百余年,又历经不知多少险事,宗门早就人心涣散了。
听到长燊此言,玉晔不禁有些沉默,他略微思索了一下,叹声说道:
“想不到赤火与麻衣两位道友是这种情况,那他们两宗旧地恐怕就要落入其他道友手中了。自从禹行离去之后,这几年来暗中窥探白芒山的道友就越来越多了,我这元婴初期的修为,可经不住那么多位道友的压力。只好舍弃往日你们六派旧地,我能守好万剑门这一亩三分地,就已经不错了。”
即便是如今魔魂一事已了,白芒山重新恢复平静,但是他们已经回不到从前的光景。再说了,玄火门赤火与旗云宗麻衣两人年岁也与长燊相若,在宗门弟子无人结婴的情况下,纵然是强行回到白芒山中,也无力重新夺取昔日的宗门基业。
眼下化神尊者与诸多元婴大修士尽皆被魔尊接引走,这等盛事已然落下了帷幕。
但是因为万剑门无力守住白芒山,其他的元婴修士哪一个不是想闻到腥味的妖兽,都想在这上面撕下一块肉来,不然玉晔也不会这般一而再再而三地退让。
他不过是打算着多拉几位盟友,联手抵御外敌,最不济也要护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因而在接到了玄远宗的元婴庆典请帖之后,他一见是张家这位世恒真君与燕家的玄白真君两人结婴,便下定决心,所以这才有今日三方合则两利的事情。
如今长燊年岁已高,坐化在即,而玄远宗世恒真君再不多掺和的情况下,那么正阳宗即便是回到了白芒山,最多也只能守好正阳峰附近那些旧地,无力再做进取。
如此一来,万剑门依旧比正阳宗强过一头。
而等长燊坐化以后,正阳宗无新的元婴修士,这种情况更是不会有半点地变化。
“既然玉晔道友真心想让出我正阳宗旧地,那我也就不客气。半年之后,我便携门下重回山门了,这期间就麻烦道友早些把正阳峰附近方圆八百里的万剑门弟子都撤回去吧。”长燊说道。
“道友放心便是,这事情我会处理妥当的。即便事情已经说明白了,那我就不再打扰两位了。”玉晔笑道。
说完这话,他就识趣地站了起来,告辞离去。
张世平与长燊两人客客气气地将玉晔送到了谷外,见他凌空而起,化为一道遁光消失在远处。
而后长燊眉头方才微微皱起,他满脸肃色,没有出声言语,也不知在思索着何事?
过了好一会儿后,他轻轻地摇了摇头,看着张世平叹了一声说道:
“看来以后正阳宗那边要麻烦张道友的地方可不少啊。我不奢求道友能庇护正阳宗一辈子,不过仍是希望道友能多护持一段时间,能有千年是最好的,不然五百年也行。若是期间宗门有争气的小辈,也希望道友能够出手为其护法。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望道友收下。”长燊翻手取出了一个储物袋,用双手递上。
“道友客气了,这就不用了。我金丹之时,道友所赠的典籍与修行经验,可是为了省下了不少的工夫,这就够了。”张世平脸色郑重地说道。
“道友就无须推辞了,这里面不过都是一些小东西罢了,最贵重的也就是我机缘巧合下所得到的一门《青玄莲生》,我记得道友乃是火土木三灵根,这门木属性功法虽然不是攻伐之法,但是在锻体与疗伤方面有奇效,有断臂重生之能。我等修士在外闯荡,说不好听的,总会遇到一些不想遇到的危险之事,有这门功法在,也可多些自保之力。此外我曾听闻道友喜欢收藏一些有关于九禽祭祀之物,你可记得在正阳峰阳谷之中那处尚付石壁,相传本是上古九禽教旧址,我撤离之前,本想一起将那石壁收走。不过任凭我如何施法,连那山壁半块石头也没能凿下带走。今后道友要是有空,可去再看一看,指不定能有些收获。”长燊一边放下身架地说着,一边将储物袋塞到了张世平手中。
他活了那么久,早已明白什么情谊情分这种东西,有时候最是珍贵,有时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