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们还是多往好的方面多想一想吧,邝坤老祖已修成银翅夜叉之身,遁法超然同阶修士,纵然是不敌元婴大修士,但也不至于连保命都做不到。除非,除非是遇到了那些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化神老怪,或者是多位大修士联手,这种事情哪会那么碰巧?”司申宽声劝道。
“哎!”老者一听,神色反倒是更为忧虑。
奇楠见此,当即上前扶了下老者,沉声问道:“师兄,难道老祖们是去南州吗?那里如今可是极其凶险,白马寺和万林谷,还有其他地方的老怪物们都在那儿,老祖们总不至于如此冒险吧!”
“师弟,如今师兄也不瞒你们了。百年前,邝坤老祖在南无法殿中身受重伤,历经近百年的修养,将自身炼成银翅夜叉方才压制住了伤势。不过这种尸炼之法的弊端,你们也知道。邝坤老祖神志受煞魂丝怨念所影响,终究不如从前那么清醒。谷莽、华从两位老祖担心他出现问题,这才跟着一起去了南州,说是要找玄远宗的燕家老鬼报仇。现在看起来,十有八九三位老祖是惨遭不测了。两位师弟,师兄我年纪老迈,今后怖苦宫就靠你们几个了。”老者叹声说道。
“这这,邝坤老祖怎么如此,如此地不智啊。这种时候怎能去南州这种是非之地,两位老祖也不劝一劝,现在可如何是好?”司申面露诧色地说道。
“两位师弟,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们也只能把消息守好,能拖一时是一时,最不济便将那些与其他宗门有纠葛的灵矿还有灵泉绿洲舍了去,把另外几个师弟召回来,休养生息为好。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不是师兄长他人志气,而是没有老祖在,我们真的守不住那些好地方,希望两位师弟能理解!”老者缓声说道。
“师兄,放心。这种事情我和奇楠师弟明白的。”司申走到老者另一边,叹了一口气后说道。
“两位师弟,能明白就好,能……”
老者话还未说完,忽然间睁大了双眼,张口喷了一大口鲜血,眼神满是惊愕之色。
“师兄,放心。我们明白的。”司申将手干脆利落地从老者丹田处抽了出来,带出了一枚鲜血淋漓的金丹。
而紧接着奇楠突如其来的一掌打在老者背上,只听到咔嚓几声,老者便像破烂一般飞出了七八丈远,又带着血迹滑出好长一段距离,重重地砸在了墙壁上。
“你们……”司申手中的金丹传出了一声怒吼。
“师兄,你放心就是。”司申笑道,同时运起法力一震,金丹便再无声息了。
“想不到司申师兄竟然也是同路人,重新认识一下,师弟我姓燕,名霖,不知师兄名讳道号?”奇楠一挥袖,将老者尸身收了起来,而后打量着司申,边轻笑边摇头地说道。
“我本就是无名无姓之人,现在仍旧叫我司申就行了,至于姓名这等外物,等回宗门以后我再随意取一个便是。之前有关于邝坤的修行功法还有法宝等消息,应该是师弟你透露的吧,否则雨楼老祖不至于如此顺利就得手。”司申毫不在意地说道。
“在这件事情上,师弟我只是略尽一些绵薄之力而已。那等回宗后,你我师兄弟两人再好好叙旧一番,现在还是等几位老祖过来吧。”奇楠说道,此刻他并未太过靠近司申。
“虽说以后有的是叙旧的时间,但是师兄还有一事不明白,希望师弟能为师兄解惑!”司申一边说道,一边将金丹以灵符封存在锦盒之中。
“师弟我从十岁起就待在宗门内,有些事情是真的不清楚,师兄还是不用问了吧。”奇楠眯着眼笑道。
“燕家既有《都天傀炼》炼制都天妖傀,如今若是搜括了怖苦宫,那炼制银翅夜叉的法门也应是囊中之物。要是再加上济丰老祖所有的《血魂图录》中的金身月尸法门,那么小寰界三大尸炼之法尽得,不知燕家是有何打算,难不成是想重演数千年前的缥缈谷邪魅旧事?”司申沉声问道。
“这是渡羽老祖想知道,还是师兄自己想问的?”奇楠轻声说道。
“你说呢?有些事情老祖们不好明说,也就只好通过我们这些做弟子的了。”司申回应道。
“那请老祖们放心,缥缈谷的事情是不会在玄远宗上重演的。”奇楠沉思了一会儿后,开口说道。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司申颔首说道。
“趁着老祖们没来,师兄还有什么想问的?”奇楠说道。
司申摇了摇头,他扯下了头巾,擦起了手中残留的血迹。
过了一小会儿后,大殿之中无端地一阵微风吹过,突兀地多了几道人影。
“司申、燕霖拜见诸位老祖。”两人一见来人,当即拱手作揖说道。
“起来吧,你们做得很不错,等回去之后,皆有重赏!”渡羽嗅到了空气中残留的一缕血腥味,又看到墙壁上的秘境进出入口还未彻底关闭,当即面露满意之色地说道。
“多谢老祖,如今秘境之中怖苦宫金丹修士还有五人,还有两头大妖后期的守护灵兽,此外里面的阴煞之地中传闻还有一具元婴期的炼尸,传闻是怖苦真君这位立宗真君。至于其他不过是些筑基炼气弟子,虽有些潜力,但未成气候。”两人面露欣喜,朗声说道。
说完之后,两人各取出一枚墨玉牌,玉牌中间处写着一个银色的‘令’字,左下角各写着‘司申’、‘奇楠’两人的道号,紧接着又轻声道出了激发玉牌,进出入秘境的口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