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苦众你说得对。说到底我等还是逃不过一个贪字,贪欲长生,方起执念!”苦参坦然说道,他双手合十地对着萧成武行了一礼。
在萧成武与巨鲲身后一团云烟滚滚而来,只见云上伏着那头狮子模样的老狻猊,它拿着烟斗吸了一口,深深地吐了一道长长的烟气,缓声说道:“你还是一样,只会说而已,做不到身行合一,比红月道友差得远了,也难怪萧道友出走白马寺。”
“贪嗔痴于外物外象,所有凡相皆为迷惘,红月道友大义,小僧自是不如!”苦难说道。
“你们几人当中,也就只有你苦难还有几分人性。”萧成武从巨鲲背上一跃而起,化为惊虹,一晃出现在岛屿上。
木尊者不禁按了按眉心,有些无奈地说道:
“好了,你们理念之争已经数千年了,今日可不是听你们争论的。鲲彰道友如此纡尊降贵,看来是已经收下了萧道友手中的那枚九禽令了吧。”
岛中的诸位修士一看到萧成武踩着鲲彰背上而来,众位修士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否则鲲彰身为化神大妖,岂能让载着其他的修士?
果不其然,一听到木尊者提起,在海中的鲲彰立马大笑了起来:
“你这根老木头什么时候把那枚毕方九禽令也交出来,先辈真灵身陨之地,诸位还是不要亵扰为好。青禾道友,我要如何才能换取贵宗的那枚金乌九禽令?昔日九禽教分崩离析,九枚入境令散落小寰界四处。不知诸位道友这些年来,可曾获得其他的令牌?”
“朱雀、青鸾、金乌、鲲鹏、毕方、尚付、九头鸟、不死鸟、重明鸟,所遗留下的九枚入境令牌。如今鲲鹏、朱雀两枚令牌在北冥玄殿,而毕方、金乌这两枚又分别落到万林谷与玄远宗之中,余下五枚令牌,至今仍不知下落。鲲彰道友,你想集齐九枚令牌,可不容易啊!”敖御说道。
“老子不想和你这条泥鳅说话。”鲲彰冷声说道。
鲲鹏乃是九禽教九大真灵圣祖之一,那九禽教的覆灭与真龙一族有不清不楚的干系。
巨鲲一族乃是鲲鹏后裔,而所创立的北冥玄殿又是承继了九禽教遗泽,传下来一些上古秘闻之事,因而双方这十几万年来并不代见。
这份恩怨也一直传到了如今巨鲲与蛟龙两族。
而在两百余年前,青龙、毕方、金乌三位真灵逐空斗法的天地异象,对于讲究血脉传承的两族而言,那更是加深了彼此的成见。
“道友还是这般暴脾气,火气太大要容易伤身!”敖御缓声说道。
“我可不想你这般好脾气,也不知那座蛟龙水晶宫如今在哪里?如今都过了多久,连本族传承之地都守不住,真是可笑!”鲲彰笑声说道。
青禾一听,却是暗自皱眉。这头老鲲是想祸水东引,看来它不止为了魔魂一事,还想着那枚九禽令!
“鲲彰,你忘了。蛟龙一族的传承倒不是完全断绝,起码那盘龙柱并没有全部丢失。”老狻猊说道。
“我说你们也太多管闲事了吧,倒像是多嘴的长舌妇。灵兽一族的《三梵圣功》如今安在?听闻贵族又丢失了一枚梵圣真片,也不知现在还剩多少了。”余聃轻笑说道。
在这件事情上,青禾并不好出声,可南州五宗同气连枝,余聃自然要站出来为其说话。其实那座水晶宫不过只是一个象征物而已,蛟龙一族最重要的还是那能精纯血脉的一百零八盘龙柱。
“你是碧霄宫的那个小辈吧,不想也成了化神,倒是出乎老夫意料。”老狻猊瞥了余聃一眼,轻哼了一声。它叼着烟斗,嘴角吞吐着烟气。
“好了,现在不是争论旧事的时候,你们若是争论不过,那先去一旁打过一场,分出个胜负生死再说。之前的事情,是你们哪一方支持的魔魂所为?”萧成武说道。
他扫视过在场的诸位修士,在等一个回答!
“既然也不是北疆这边,那么眼下就只有红月楼的那个明雨了。这件事情,萧道友可要问一问另一位萧道友了。”青禾说道。他并不想在那上诉旧事再纠缠下去,眼下南州已然不复从前。
若蛟龙一族真的想夺回那七十二根盘龙柱,那才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明雨,竟然是他?”萧成武有些意外地说道。
他与红月乃是至交好友,而明雨身为红月楼为数不多的元婴修士,他自然是知道的。
“道友也不知道?”敖御见萧成武的神情不似作假,沉声问道。
“自然不知!不过既然如此,那我们眼下还是来好好商讨下魔尊之事吧。想必前些年从红月楼中传出的一些消息,你们也都知道了。我们所依仗突破化神的法门,乃是那位魔尊所传。诸位以为是真还是假?”萧成武说道。
“世上所有的事情都有它的代价,真假其实都无所谓。即便我们不是修行那悟虚化神之法,只要是借助了魔尊之力,飞升灵界,以那等大能的手段,使役我们这些小辈,那是再容易不过了。就算是真的,那又有何方,能投身在灵界大能修士麾下,也是一件幸事!起码我等还有被利用的价值,总好过没有半点用处。再说了那一位真的会花费数千年,如此处心积虑地算计?我们最多不过是一些附带品而已,别把自己看得太重了。是不是啊,千目道友?”木尊者自嘲地说道,它看着远处一团黑云滚滚而来,其中隐约有一头血肉臃肿的老蟾蜍模样。
“主人的心思,岂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