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除了万剑门老祖还能有什么身份?看来海道友是知道一些什么隐秘之事了,若是道友愿讲,那张某就洗耳倾听。”张世平说道。
“那多谢张道友赏脸了。不过这里四下空旷,不是说话的所在,你看前方那座青石山,风景尚可,你我就去那里小坐一番如何?”海大富朗声笑道,化作一道青虹,朝着青石山飞去。
张世平目光微沉,心思转的飞快,却还是想不出海大富这家伙到底是在打什么算盘?
眼见海大富已飞远,他这才御气飞随。
七八里地,算起来也不过千余丈远。
半柱香不到,两人便前后从天上飘然落下。
“张道友,请稍等片刻。”海大富端视着张世平,他翻手取出数柄灵性十足的小阵旗,随手抛出,便飞快地散落四周,顿有朦朦灵光升起,掩去了两人的踪迹。而后再衣袖一挥,青石上多了两个黄稠蒲团。
张世平不动声色地看着海大富,他自然也认得出这四周所升腾而起的灵光,只不过是一方敛形匿气的法阵,只是刚看了一眼阵旗,上面所画的纹路较寻常的布阵器具要繁复几分,像是由三四种隐匿气息的符纹以某种方式截取其中精要组合而。
至于具体如何,那就不是张世平一眼所能看得清的。当然要是能有一套阵旗在手,让他好生琢磨一番,应当也能悟出其中的精妙之处。
从刚开始的红色披风,到现在这几杆小旗,皆有隐匿自身气息的效用,这些张世平默不作声地看在眼里,记在心中。莫看通海商行开遍滨海诸城各岛,但这位海道友其实行事也素来低调。
此人自从从明喻真人手中接手过商行以后,百余年时间竟然从金丹初期摇身一变成金丹后期修士,据张世平所知,这时间甚至还比他早了二十余年。
非常人必有过人之处,因而张世平心中不免对此人多了几分忌惮!
“张道友,请坐!”海大富说道。
“看海道友这般谨慎,倒让张某多了几分好奇了。这禹行真君到底还有何身份,还请海道友说一说吧,毕竟这等大人物的事情,平时可是打听不到的!”张世平说道,他轻拍了下衣裳,然后盘膝坐下。
“张道友真的不知吗?那你可还记得南明岛上的归海阁与酒轩楼,对了,还有一个叫曹齐的修士?此人可是从道友手中换取过魄灵莲子的!”海大富说道。
张世平脸色微沉,又立马笑道:“这事情我都忘了,也难为海道友还能打听得到,又或是当时道友就在附近不成?”
“道友勿恼,当时那次海某恰好也在归海阁中,交换会结束以后又正好路过那酒轩楼,这才晓得这些事情的,实乃缘分!”海大富笑道。
“那还真是够巧的,不过这样的缘分以后还是不要有的好,不然我可就坐立不安了。只是这二三十年前的事情又和禹行真君有何关系呢?张世平神色不变地说道。
“道友出身白芒山,那镇魔谷应当是不陌生吧,你可知其实白芒山中的万剑门、正阳宗等七派,这数百年来的恩恩怨怨皆源于此地,更确切地说是因为谷中那具数千年前为万剑尊者所镇封的魔躯。”海大富说道。
“这我当然知道。”张世平说道。
六七百年前,当时万剑门老祖玄机真君意图盗取魔躯,六派元婴老祖发现后,先灭杀了玄机,又一不做二不休,以雷霆之势覆灭万剑门,夺其传承。不过世事流转无常,大约两百年前禹行真君卷土重来,将落枫宗、彩霞谷、玄木宗三派元婴老祖于宗门大阵之中当场斩杀,长燊老祖几人不想步其后尘,这才闻讯而逃。
“那道友可知当时玄木谷、正阳宗等六派灭的灭,逃的逃,其实并非禹行一人之功,而是他那师尊玄机真君所为。”海大富说道。
“道友莫不是在戏耍于我,若玄机真君还尚在人世,那如今岂不是至少三千岁了,元婴修士哪有如此高寿的?等等,莫非玄机真君已是化神修士,也不对,若他是化神修士,长燊真君几人又哪能活到今日?”张世平皱眉说道。
突然之间,张世平脑中灵光恍然一现,眼中露出几分不可思议之色,他看着海大富沉声说道:“难不成当时玄机真君假死,舍弃肉身,神魂寄托在镇魔谷中,借魔躯滋养元神神魂以延寿年,而后筹划了数百年时间,终于在百余年前才夺舍了魔躯,怪不得怪不得,如此一来有些事情就说得通了,难怪当时长燊真君走的如此匆忙!”
“虽未全对,但也八九不离十了。玄机真君夺舍了魔躯之后,自号木机散人,半人半魔,颠倒发狂,至今行踪不定。不过说来也好笑,做师傅的夺舍了魔躯,但徒弟却是魔魂所化,两人到最后必是你死我活。”海大富有些意外地看了张世平一眼。
“海道友之前说的禹行真君的另一个身份就是这所谓的魔魂吧?可这魔魂又是何物,与那魔躯之间有渊源?”张世平与海大富对视相看,疑声问道。
禹行真君是魔魂之一,张世平自然知晓。只是这件事情他可是听萧尊者所说,这才知道其中的玄秘的。魔躯之中玄机合魂,化三十六道分魂,以八百年为期,类似养蛊一般相争相食。至于其中的缘由,那他就不知道了。
只是这海大富又是从何得来的消息?张世平心中顿生疑惑,继而不动声色地探询问道。
“魔魂源于魔躯,是一种名为玄机合魂的玄妙之法。禹行真君修行之所以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