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说的在理,我们还是赶紧收拾一下,再寻个地方好好商量,燕道友你觉得呢?”张世平点了点头说道。
张世平也知道自己一个人独占不了熬靐的储物法宝,之所以一下子就见钱眼开地将那珠子收进怀中,那是考虑到一些人情世故的缘故。在世上,人的性情是总喜欢调和,折中的。譬如你说,这屋子太暗,须在这里开一个窗,大家一定不允许的。但如果你主张拆掉屋顶,他们就会来调和,愿意开窗了。
此行他是后来加入,但想也知道燕黎三人到底花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把熬靐这条黑蛟引入阵法之中。要是张世平默不出声,那么说不定此行分不到什么东西,但是他一下子将整个储物法宝收起来了,那么他们多多少少也会再让步一些。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活了几百年的老家伙了,他们三人稍微一想,就已经有明白张世平七八分的意思了。毕竟他们四人都是玄远宗金丹真人,身后又都有各自的家族,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张世平做事情自然要好生考虑了,他虽不惧司徒家与陈家,可燕家这个庞然大物横在这里,由不得他心生忌惮!
“也好!那这枚储物灵珠就先放在张道友身上了,但张道友可不要试图抹去上面的神识烙印,不然这事情不清不楚的,大家都挺难堪的!司徒道友你帮陈道友赶紧将碧水幽玄阵器具收起来,还有撤阵的时候小心一些,熬靐说不一定有假死的可能。”燕黎若有深意地看了张世平一眼,便收回了目光,而后沉声说道。
人族修士有储物法宝,这妖族修士自然也有。熬靐这位活了好几百年的金丹大妖,如今虽然身陨了,但是神魂还在那金丹之中,储物法宝上的神识烙印自然是还在。张世平想要得到里面的东西,就先得抹去它的神识烙印,这是水磨的细致活,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做好的。
“燕道友你们尽管放心就是了,张某总不至于昏了头,一下子与你们都交恶。”张世平将手上的灵珠好生地收入怀中,轻声笑道。
陈惟方则是默然不语,翻手取出了一块四方的白玉石盘,往上面灌注法力,莹莹灵光沿着玉盘表面上那细如发丝的阵纹流转不息,他将玉盘往空中一扔,而后口中嗡嗡念着细不可闻的法决,连着十指掐着手诀指印,朝着白玉盘接连打出了上百道印法。
与之相互呼应的是周遭方面数里的海面上,灵气突然暴动了起来,近百道淡蓝灵光光柱从海面上冒出。见到这种情景,张世平不由地侧目,连撤阵都能弄这般声势,果然不愧是碧水幽玄阵,也怪不得能捆住熬靐这条黑蛟了。
“张道友你可知道为了将熬靐引入碧水幽玄阵中,我们三人到底花了多少的心思?”燕黎看着张世平,突然问了一声。
“不管花了多少心思,现在能拿下此獠一切都是值得的,燕道友你说是不是?只是这几年我都在闭关,刚出来消息有些不灵通,燕道友能否告知一下这到底发生了何事,不然碧水幽玄阵虽厉害,但多半也困不住它吧?”张世平伸手指着阵法中的黑蛟尸身说道,他从一听说阵中是熬靐开始心中就有些疑惑了。
“唉,这其实你也是知道的,青禾老祖与敖纪两位失踪了太久了,一些家伙心思浮动,忍不住用各种手段来试探。这消息早就压不住了,现如今多方人马在探听青禾老祖到底是否是真的失踪,还是我们故布疑阵,海族妖族那边也是如此。不过幸好我们这边终归还有济丰老祖在执掌大局,一些跳梁小丑还不至于明着来,这才没出什么乱子,但黑蛟一族就只有敖纪这一位大修士。对那些老怪来说,熬靐这条蛟龙修为不高不低刚好是一枚可以用来试探的棋子。前些年时候,听说它修行上不知是何缘故,出了些岔子伤了神魂,急需一颗以明神花炼制明神丹,所以……”燕黎说道这里,就没有再说下去。
“所以海族中有修士将这消息传给燕道友了,这才将它引过来。看来不止是我们人族,他们海族也是不安宁!不过敖御这位妖尊没有出面吗,有它说一句话比什么都管用!”张世平闻言目露精光,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摇着头轻声说道。
“呵呵,张道友这就有所不知了。敖纪的道侣敖青是妖尊之女,但敖纪的女儿却非它们两位亲生。熬靐这家伙修为不错,但这方面的心思却差了一筹,竟然掺和其中,它不死谁死?”一道女声传来,原来在他们两人说话的时候,司徒秋已帮着陈惟方将数百杆阵旗器具收好,连着把熬靐那十几丈长的蛟龙尸身装入储物法宝中。
“原来如此。”张世平应了一句,却没有再多问下去,因为余下的无非是一些家长里短,祸起萧墙的事情,上不得什么台面,同时他在心中为熬靐暗道了一声可惜,它修行上突然出了岔子,怕也是其他的妖族元婴老怪下手的关系,
至于它在伤势未稳定下来的时候,就只身犯险,想必也是出于无奈了。
张世平不由得想到了海大富的通海商行,这家商行背后可是济丰老祖与妖族的某些元婴老怪,专门为这些老怪收集一些珍贵之物以及修行所需的大量灵石。这消息莫不是这些妖族老怪暗中传到济丰老祖耳中,这才有了如今的事情。
只是他想不通敖御这位妖尊为何会如此放纵它们,让蛟龙一族白白折损了一位元婴可期的大妖。不过他转念一想,却是暗中自嘲了一声,他以自己的想法去揣测妖尊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