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儿,你先下去吧。”正当这位雷姓黑袍修士还想对里面的那位王师兄说劝的时候,王老祖正从岔道外走了进来,他看了雷鹏,挥手让他先出去。
“小胖子,你好久没来了!”一条青蛇从山洞石柱上,滑了下来,摇曳着蛇尾,游动至王老祖身边,上身立起,蛇头隐隐高过王老祖半个头,居高临下,吞吐着黑青色的蛇芯,懒散下说道。
“噗。”雷鹏听到青鳞老祖的话,强忍着笑,赶紧退了出去,只不过从王老祖身边走过的时候,被王老祖在屁股上踹了一脚,留下了一个很是清晰的鞋印。
“青鳞前辈,我明明两年前刚来过,怎么说好久没来了呢?还有你就不能在门人面前给我留一些面子嘛?”王老祖有点无奈,抬头看着眼前的这位前辈,看她越立越高,足足高过了他好几个头,然后眼中露出一丝满意,盘卷着就近的一根石柱,就消失不见了。
王老祖看着青鳞老祖在山洞石顶上穿行,没几个呼吸的时间,对方的气息就变得很是极淡,他静静地站了一会儿,这才朝着那处灵气盎然的山洞了走进。王老祖人进去以后,在山洞外面的那块巨石,便合拢了起来。
近两个时辰后,雷鹏领着张世平出了山洞,转而又带着他到了这山谷中一处赤红奇异石壁的地方,石壁约一二十丈高。石壁边缘处刻由文字,中间则绘着一头古怪之极的图画,竟然是一头三首、六目、六足、三翼的怪鸟。而在山壁之前,还有六个修士,正站在壁画之前,看着这头怪鸟,他们见张世平进来,看了张世平一眼,见不是自己相熟之人,就只与张世平客气地点了下头,便又转过头去,全神贯注地看着壁画。
此鸟如蛇的曲颈弯转,三首朝天,怒目圆睁,不过或许是太过久远的缘故,张世平从中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奇异之处,他散发出神识,一寸寸地查探过去,来来回回好几遍,不过在张世平有些不甘心。
这个地方能被宗门当做一处宝地,一定有些自己没有发现的过人之处,张世平仍不死心,这幅壁画,这头怪鸟,乃至山壁后面的山石,张世平没有放过任何一处。
又过了两个时辰后,雷鹏便传音给张世平,便将张世平给唤了出来,看到张世平虽然一脸平静,但是在刚出来的一瞬间,他还是感觉到了张世平有些失望,这种情况在他看来正常的很,他当时第一次来这阳谷的时候,也是如此。
里面壁画所画的那头怪鸟,名为尚付,是上古真灵,不过因为时间太过久远了,壁画上的真灵神韵已失了大半。正阳宗不是没有想过将其保护起来,让壁画的真灵神韵不要流逝掉,但是不论用什么办法,壁画还是渐渐变为平凡。
在一千多年之前,王老祖还是宗门筑基弟子的时候,那时候这幅壁画还有些许的灵韵在,不过自从王老祖从中感受到真灵之音,从而领悟了一种玄妙的音律秘术以后,这处尚付壁画上面的灵韵莫名其妙地失了大半。
所以这次阳谷,现如今连阵法都没有设,门中真传弟子或者筑基后期的弟子,只要付出一些宗门功绩点,便能参悟。
……
……
张世平出了山谷以后,驾起飞舟,破空而去。
一路上他沉默下来,他在万剑门那传承宝剑中,所获得的法术,或者说秘术更为恰当,一共有两种,一种是万剑尊者用来同时操控百余把飞剑的秘术《万剑生》,这种秘法修炼到极致的时候,修士心念一动,顷刻间飞剑铺天盖地,每一把都像是有一位修士全神贯注在操控一样。
但是《万剑生》这门功法秘术却只有修士达到金丹期以后,才能修行,这一点让张世平心中有些失落。
他如今才筑基五层,与金丹离着不知道几百几千里远,哪知道他什么时候能结丹,或者他寿终了,都等不到结丹的时候也说不一定。
这功法的限制,让张世平很是郁闷,不过所幸后一种秘术《巨剑术》,对张世平还算有点用处。
但是万剑尊者能使御灵气,斩落千丈高峰,这其实并不能从中看出这门秘术的强弱。一个元婴期修士,就算施展火球术,也能轻易地将筑基修士给焚成白骨。
以张世平如今筑基中期的修士,就算修行成了这门秘术,想要发挥出最大的威力,除了自身的法力,更多的还是要依靠着飞剑法器的锋芒。
张世平心念一动,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两把亮悠悠的长剑还有一把黑紫色的飞剑,这两把长剑上灵气很是稀薄,只不过是两把极其普通的下品法器而已,另外的那把黑泽色飞剑,就是张世平所用的罗钧剑,也不过是一阶上品而已,他也几乎是弃之不用了。
“看来是要准备一把趁手的飞剑了,不说二阶上品,至少也得中品吧!”飞舟上,张世平摸着自己的胡子,自言自语着。
张世平手中二阶法器不多,二阶下品的七宝青火扇,这把扇子与他所修行的《火鸦决》相配,他用的比较顺手。还有他脚下的这艘飞舟青灵古舟,乃是许师叔所赠,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
除此之外的几件法器,一件是他托红衣城段暄阁所锻造的二阶下品法翅风鸷羽斩,一件是他南海之行回来后用其功绩点,换取的二阶中品法器龙舌弓,这两件法器,他用的比较少。
宗门弟子之所以斗法,比不上一些狠厉的散修,也多半是因为他们所经历的还不够。连法器都没什么用,更不用说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