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子中,张同安穿着青袍,站在石桌边上,看着张世平过来,“世平。”
“父亲。”张世平走到张同安身边,两人身材都是中等身材,不胖不瘦,面容神态相似,站在一起,不用说,外人也知道两人有关系。
张世平昨晚临走时候传音对张同安,说自己有些重要的事情要问一问大长老和族长,具体没有说什么,张同安也没有多问。所以父子两人这才约定一大早出发,前往白猿山张家大殿。
父子两人驱使飞行法器,从府中院子里起飞,刚飞了一小段路,张同安就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刚刚修建不久的偌大府邸,“这是世明结婚的新宅。”
但是他们父子两人没有下去,因为张世明不再这里,媒人领着张世明去世俗当中迎接新娘子去了,在府中就只剩下一些仆人婢女,在管家的安排下,布置新居,已经大部分安排妥当了,只剩下一些边边角角的东西而已。两人从天上俯瞰,可以看到府邸占地宽广,布局有致。
张同安笑着对张世平道:“若是世平你结婚,那整个张家上上下下,定会在白猿山摆下宴席,邀请附近各个家族,一同来庆贺。”
张世明终究是凡人,举行婚礼只能在小猿山这边,来恭贺的张家以及附近的修士家族,也是多半看在张同安张世平父子,这两位筑基修士的面子上。毕竟张世明连练气修士都不是,即便武功再好,也不过是凡人一个。
而现如今能在张家祖地白猿山举行婚礼,并且全族上下为之庆贺的,张家众多修仙者中算起来,也就张世平这位家族中最年轻的筑基修士有这分量。
张世平听到父亲如此说道,他笑着摇了摇头,“父亲,昨晚母亲已经说了好几次了。您就让我清净清净吧。”从回来才不过一个晚上的时间,张母已经提了好几次张世平的婚姻大事。
在天色还没太晚的时候,张世平还能抱着他二哥张世豪的还没满岁的小儿子彘儿,装作逗乐,让这个小孙子去逗他祖母开心。但是太晚以后,孩子也困了要睡了,张世平没有了挡箭牌。只能安安静静地聆听母亲教诲。
“你母亲毕竟也老了,体谅体谅吧。”
张世平母亲比父亲小几岁,到现在也有五十出头了,都说人生七十古来稀,他们齐眉举案的几十年日子,是一晃就过了,而剩下的日子又能有多少呢,说到这儿,张同安语气也有点低沉,修仙者生离死别,常事罢了,只道无奈而已。
眼看白猿山近在眼前,父子两人没有再将这沉重话题继续下去,他们驱使飞行法器落在张家大殿之前,收起飞行法器,一起踏入大殿中。
在张家大殿里面,左右两侧的蒲团上都没有练气修士在,张同安从储物袋中取出两块青色玉简,激发之后,两枚传音符化作火光,朝着白猿山山顶和山腰两处飞去。
而后张同安父子两人就盘坐在蒲团上,静静地等待着,闭目养神。
过了一盏茶时间,赵家在山中洞府居住的两位筑基修士,先后到来。张家大长老张齐悦拄着一根桐色藤条手杖,进入大殿之中,族长张怀宇跟随在后,朝着上首位的蒲团走来。
原本在闭目养神的两位张家父子家里人,听到声音,便睁眼看着进来的两人,起身。
“拜见大长老,族长。”张同安父子以张家晚辈礼节向两位施了一礼,随后就落座在两人旁边。
“坐吧,这次回来多久。”已经垂垂老矣的张齐悦,有声无力地说了一句。这位张家大长老在近几年,已经不再出手了,凭着他现在这种情况,不要说是对抗其他家族的筑基修士了,就是练气九层修士,胜负都难说。
“等世明大婚之后就走了。其实我这次是有事情想要问一下……”张世平想了一下,停了一下。
他这次回来其实不是全部为了自己四弟大婚,而是有些事情想要问张家这两位长辈,他要确认一下他张家先祖到底有没有,收过许师叔作为弟子。
还有当然是顺便把先前在那红衣城里,分得的那些灵药灵草带回张家,这些东西多且繁杂,普遍价值不高,但是数目颇多,加起来也值千余块灵石。
“世平想要问什么。”族长张怀宇沉声对张世平说。
“那我们张家老祖有没有收过徒弟?”张世平想后问到,他没有直接问许攸旦是不是张家老祖的弟子,有关于金丹修士的事情,要慎之又慎,也许对方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与张家的关系,不然为何张世平这个张家筑基修士,都不知道许攸旦身怀张家客卿长老的令牌。
几百年前的事情,张怀宇一时之间记不起答不上来。最后是张家大长老想了想,“根据族中书文记载,老祖一共收了五名弟子,三位本家子弟,两位异姓弟子。”
“那这两位异姓弟子姓什么叫什么?”张世平追问道,语气有点急。
不过因为张家流传下来的书文没有记载两人名字,所以张家大长老也不知道,他摇了摇头,“不知道。”
张世平心中顿时失望,要是能得知两人名字,确认许师叔所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不管有没有用,他自己心里也好有个底。
不过他没有在这问题上多做纠结,族中没有记载,那想要得知四五百年以前,两个异姓弟子的名字,基本难如登天。
张家大长老从自己储物袋中取出一块玉简,他枯皱的右手,颤悠悠地把玉简递给张世平,张世平接过来,贴在自己眉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