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容易!”刘洪道如释重负。
“那就好。”赵玖也是如释重负,继而忽然一声叹气。“其实,自古艰难唯一死,二圣不能死节,凭什么让你们死节?”
满堂逃亡重臣,外加一个吕好问,纷纷失色。
但赵玖依旧不为所动,而是继续感慨道:“便是朕也从南京(商丘)一路弃地逃到淮上,又怎么能以类似罪名治你们的罪呢?”
众臣这才微微释然。
而赵玖的声音不停,反而越来越大:“可是,国家沦丧之时,偏偏文臣中犹然有李若水、张叔夜等人敢去死节,武将中犹然有张永珍这种人敢独自向北而战……所以讲,苟且偷生这种事情,固然可以容忍,但不能一直容忍。而且你我君臣,是非对错总该心知肚明吧?也总该知道何为羞耻吧?”
一众文臣不敢怠慢,纷纷再度俯首称罪。
“不用请罪。”赵玖没有理会他们,而是继续言道。“这便是朕不愿再退的缘故了!也是要提醒你们,过了淮河,谁再敢退,虽文臣犹然可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