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味渐浓!
时光在不经意间匆匆流逝,有些惧怕时光消逝的怯弱者怒目而视穹宇,望着天空那朵朵白云,以及天色暗淡又明亮的转换,发出了如同狮子搏击同级别野兽的怒吼。
两座学宫在云来集互通。
学宫招生信息的确立,任是谁都不敢在此时生出事端。
即便是咸阳城中的那些嚣张跋扈惯了的纨绔子弟,他们依旧不敢在这两座于帝国之内有着赫赫威名的圣地叫嚣。世间权贵很多,出自两大学宫的权贵更是多到不计其数,上至庙堂大员,下至边境将士,或多或少都有出自两座学宫的。
在帝国内来说,进入学宫便是跨入了官场的捷径坦途。
当然上百年来的学宫,出来的学子们也并未全是出类拔萃的存在,偶尔也有沉沦于权力无法自拔的败类。但往往这类人在帝国都是处于边缘的人物,他们往往想着升官发财,而这种无底线的念头作为又恰恰是他们无法在官道上攀升的重要原因,说起来实在是有些可笑。
甚至于可怜。
几十年来的帝国,如这般情况的官员并不在少数,慢慢的他们便被抛弃于官场之外,成为了某些权贵们博弈的棋子,最后被极其残忍冷酷的丢掉。
林亦平视前方,凝视着走过来的那群人,丝毫不存在怯意。他知道这群人或许是咸阳城中最权贵的那群纨绔,可那又如何,没有什么是他一剑杀不死的。而且这里是学宫之外,是帝国最高贵神圣的地方,即便是帝国太子来此,依旧会保持着不容置喙的礼节与态度。
这些深受父母教诲的纨绔们,也明白这些道理。
谁不可招惹,谁可以招惹,辨明目标的敏锐嗅觉仿佛是纨绔们天生的一样。
景云极具标志性的动作,挥舞着手中的折扇,轻笑道:“倒是帝国之内纨绔众多,又尤以咸阳帝都的纨绔成群结队,官官相护,只是不知道面对这百年的学宫威严,他们是否敢前来说上些话,亦或者在学宫面前,做出些不合乎规矩的事情......”
“对于他们这样的人而言,连是基本的狗鼻子都没有,还敢自称纨绔吗?”听到景云的话,林亦冷酷无常的脸微微抽动了下,偏头看了眼春风无限的景云,扯着抹冷笑说道。
景云点了点头,深以为然:“说得也对,狗鼻子是比较灵敏......你看他们不是都走了嘛!”
本来朝着这边走来的那群人,出奇的走向了另外的方向。
两人有些奇怪,为什么他们不过来。
认识林亦且必杀他的青年,多日前拦阻景云的那位自称将门的韦公子,他们都只是恨恨的朝这边望了眼,然后无一例外的缩了缩脑袋,极其果决地偏头往别的方向走去。
林亦不禁喃喃自语:“现在关于纨绔的培养,看来是出了些问题了。”
“什么问题?”景云好奇一问。
林亦摇头不知。
景云也不在意,只是思索着想了想,继续往前面走。
望着景云在前面走的背影,在明亮的天光之下,显得格外隐长。林亦跟上去,只是差着半步走在景云的后面,他在脑海里面想着许多事。不过刚才那名青年为何没来,还有那日的韦公子为何也没来,不在他思考的范围之内,对于珍贵的时间和得之不易的清明思绪,不应该来思考这些无所谓的杂事。
......
其实在两人的后方不远处,较为隐秘的树木下。
极为阴凉,遮蔽了外面暖和的阳光。
在这逐渐褪去寒意的冬末春来时节,亮堂的阳光应该是最有春意的节奏,也应该是所有秦人都喜欢的模样。在大秦帝国,无论何时,他们都喜欢炙热的太阳将火红的光线倾洒到他们身上,为他们的皮肤添上麦黄的强硬感,冬季算不上讨厌,也绝对不是喜欢。
喜欢灼热,如同秦人的内心顽强刚猛,如烈火随着帝国永不熄灭。
阴凉甚至于凛冷的树下,有辆很稀松平常的马车。马车外面的木板材料看着都是最常用的木材,只是木板上面有着许多稀奇古怪的纹路,遍及整座马车。马车前面有着一匹更加平常的马,在帝国很多有钱的富人家里,套车的马匹都要比这头马还要俊美优秀的多。
马车外面站着挺直身板,双手抱胸抱剑的中年男子。
目光放在前方远处,眼神里面充满了极致的战意,仿佛即将面对很可怕的敌人般。又在瞬间,这种战意缓缓消失,还带着很奇怪的失望,战意变成了冷意。
模样很是冷酷,冷得像是高峰上经年不化的玄冰。马车微微晃动,马车的帘子有掀动的痕迹,却只是慢慢掀了掀就停了下来,抱剑的中年剑客偏头望了眼马车的帘子,再是听到了里面极细微的响动,微微躬身,却没有开口,仿佛像是在等待吩咐。
“有些失望,怪我没有让你去......”
马车里面静默了很久,才发出了极微弱的声响。很清楚的可以辨明是男子的声音,说不出年纪大小,既有中年的沧桑,又有少年的朝气,每个字都像是带着独特的语调发出来的。
中年剑客微微颔首,很是平常的动作。
“我觉得我可以战胜他......”
马车中的男子讽笑着说道:“整个咸阳凡是知道他的人,都自认为可以战胜他。但他始终都活着,从十几年前一直活到了现在,莫说本国的那些桀骜自大的修行者,连是诸国派出的精锐间谍刺客,都依旧无意外的死在了他的手中,我实在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