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天空一眼看下去,密密麻麻的如同针尖般的锋利直刺天穹,让人看上一眼,便只觉得遍体生寒,忍不住打起冷颤。
荷塘四周没有高耸的山捱,仅仅有的便是座虚高的楼阁,楼阁最上面有着宽广的平地。恰好这座楼阁的位置在大堰剑阁群楼的最偏僻的位置,若是不注意,根本不存在任何大堰剑阁的弟子发现这座楼阁。
大堰剑阁最强最霸道的持剑伯此刻站在风中烈日之下,完全没有了往日那种霸道外泄无常的状态,此刻要是内敛到了极点,除开剑眉心目特带的那种正义凛然的态度之外,给人心神一震,能有些浅显的感知之外,再无其他。
持剑伯斜对面站着的两道身影同样挺拔不可直视,岑夫子居高临下看着整座大堰剑阁,以及远处可以看见的荷塘,而在他们身后,则是那条由北向南的河流奔涌而来。
高山毕现,大堰剑阁在岭南道的北边,渐渐靠近帝国的南郡,而通过这道位置,正是可以瞧见南郡那些高高凛然的山峰,一派苍然碧绿,如诗如画。
书青带着温和的笑容,浅显而又内敛,让人看得出来他在笑,却又不知道那种笑意到底在哪里。笑得含蓄而真切,带给人温和到极致的仁慈和睦,忍不住的想要靠近和亲切。
往日的大堰剑阁持剑伯可并非是今日这般模样,他却是是天命巅峰的强大修行者,且有望突破七境的束缚,到达世间圣人的层次。
但他更加明白眼前这两位的恐怖,在他们眼里,自己这点天命巅峰的境界根本不够看,或是他们根本瞧不上。
岑夫子自然不必多言,桃源之主,修行界辈分最高的修行者,且境界高深莫测,有着隐约修行界第一强者的威名,肯定是板上钉钉的越过七境的大神通修行者。
至于站在岑夫子半个身位后的温和书生,持剑伯更是不敢轻易慢待,世间或许任是温和书生的人很少,可是他持剑伯却是清清楚楚。
桃源岑夫子大弟子书青,有着书生绝对的名头,更是帝国数一数二的大智慧者。当然这些肯定不能引得持剑伯尊重,让他尊重的是书生的修行境界。推荐阅读//v.///
十几年前的那餐战斗,虽说持剑伯不曾亲眼目睹,却是知晓个大概,能够和天宗宗主一战,最后以略微受伤的代价战成平手,可以看出温和书生的厉害。
桃源大先生,有着媲美天宗宗主的实力,且那还是十几年前,凭着这位书先生的天赋,十几年后的现在,是否能够媲美比肩那位天宗宗主,甚至隐隐约约略胜一筹,也未可知。
让他想不明白的是,岑夫子和书青来大堰剑阁是因为什么。他相信桃源不会因为那些极其简单的尘世琐事,而来找大堰剑阁的麻烦。
虽说大堰剑阁在修行界的地位和实力远远不如桃源,却也不是谁可以情谊招惹的。何况桃源出手,代表的意味太过深重,断然间,深思熟虑是必然,他相信桃源没有那样不知轻重的念头。
岑夫子始终都没有说话,而是坐下来看着远处的景致,孤寂单调的环境中,带着无暇的绿色,实在是看不出半点好看的特点。
不过岑夫子倒是看的兴起,始终都没有说话,老老实实扯动儒袍,坐在某处可以直接座的高地上,凝望着远处属于帝国的南郡。
持剑伯盯着岑夫子怅然的背影,微微皱眉地看向书青:“不知道,岑夫子和书先生,是何意思?”
书青负手而立,摇了摇头,淡笑又不好意思解释道:“并无什么冒犯的意思,还请阁主不要多心。老师年事已高,想着趁有时间,游历下世间,从各个方面看看帝国。”
“来日再不离开桃源的时候,脑海里面回忆着曾经见过的四面八方的帝国,好是有些具体的影响,不至于全然忘记大秦,想来阁主不会怪罪我师徒二人,不请自来的罪过吧?”
持剑伯扯了扯眼皮,有些不知何谓,习惯霸道的他倒是有些不适应平常,尴尬笑着:“书先生哪里的话,岑夫子和书先生到岭南道来,到大堰剑阁来,乃是大堰剑阁的幸事,更是我持剑伯的幸事。”
书青唇角的笑容异常明显,瞥了眼持剑伯的神情,没点明什么:“阁主严重,都是帝国的天下,都是为维护帝国的统治而办事,有什么高低之分,还请阁主不要过分抬高桃源,贬低大堰剑阁,否则何以安宁安心。”
这下子,持剑伯凝眉不语,眼神飘忽地瞥向别处,始终没有开口。明显非常在意刚刚书青的那些话,瞧着明白,书青呵呵一笑,但也没有说些什么话。
有些事情,还没有到直接捅破的时候,现在说出来,无异于打草惊蛇,完全没有必要。且南军和军部调任,项信回咸阳的事情还没落定,柳如逝或是才启程,这段时间不容有失。
书青忽地说道:“来荷塘之前,在大堰剑阁前的那座山上,倒是看见位有趣的人,应该是来找阁主的,不过被书某给直接劝回去了。”
持剑伯偏头呃了声,道:“不知道是谁?能劳动书先生的大驾劝回去,更是想要来荷塘大堰剑阁,不知道是哪路强者?”
言辞当中带着锋利的意味,如柄柄讨厌的剑芒……
书青脸色平静淡然,透着沉稳的凶戾,缓缓说道:“漠北王庭问心无愧殿首席智者关仲子,打算来荷塘找阁主问剑。不过想着阁主多劳累,便被书某劝回去,挡了他问剑的决心。”
话里有话,持剑伯平稳的神情终是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