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徐福就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
得知自家儿子被抓的乡啬夫,顿时就无法淡定了,整个人差点暴跳如雷,拿
着砍刀过来拼命。
如果不是乡三老死命拉住,估计莽夫今天就可以直接扣一个谋反的罪名,来
一个抄家的大狂欢了。”莽大哥,乡啬夫又派人来邀请你赴宴了。”来的是什么人?””是一个白胡子的长者,应该是乡三老。””嗯,再晾他一下。”
莽夫没有在意,如今的主动权在自己的手中,自己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
候去。
但是,枣乡的乡啬夫可等不住了。
毕竟自家儿子还在别人的手中,这要是去晚了,恐怕直接被拉到岭南流放,
当一名苦役去了。
这可是自己唯一的儿子,万万不能有失啊!
等候了大约半个时辰的样子,徐福再次小跑了进来,禀报着最新的消息。
“莽大哥,那名乡三老又在请求拜见了。””行吧,既21然他们这么有诚意,那么我也不能失了礼数。”
莽夫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将晾干的狼皮上衣穿在了身上,说道。
这一场博弈,看样子是自己略胜一筹。
对方都有耐心的等待了半个时辰,应该是想乖乖的认输了。
毕竟如今大家都是秦国的人,能够和气生财自然是最好的,你要是敌国的势
力,莽夫才不和讲道理,直接抄起斧头就冲到你家中,一顿乱砍结束这种事
情。”翼德,随我一起走一趟吧。俺怕会控制不住自己,要去揍一顿那个乡啬夫。”
“无所谓,要是他不识好歹的话,老子亲自让他认识一下,沙包大的拳头是
怎么样的。m”“
莽夫和张飞,整理好衣襟,大步走出了乡游徽办公的地方。
作为邀请了的乡三老,此刻正在苦苦等候着,看见两名虎背熊腰的健壮少年
走了出来,顿时脸上露出了笑容,连忙走下了马车,快步走上前来,作揖道:”吾乃枣乡乡三老,拜见莽百将。””乡啬夫由于身体不适,不能够亲自来下拜帖。”
“所以,只有由我代劳了,此次前来是想要邀请莽百将去乡啬夫家中赴宴,
也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让乡中父老来拜见一番,大家都认识认识。””
比起倨傲,并且性格暴躁的乡啬夫张二河。
乡三老的待人处物方面,就要好很多了,最起码他不会做出蔑视他人的事情。
毕竟,乡三老这个职位,能够担任的一般都是德高望重的老者。
莽夫几步走上前去,扶起了作揖的乡三老,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初来枣乡,本来应该由身为晚辈的我,先去拜访长者的,岂敢让长者亲自
来请。”哪里哪里,莽百将,请。”””
将自己的姿态摆低,乡三老在待人接物方面,都做的无可挑剔。
像是这样子的长辈,才是值得尊敬的人。
而那种倚老卖老,又或者是倨傲的家伙,莽夫没冲上去给你两个巴掌,就是
很客气的事情了。
在乡三老的带领下,莽夫和张飞来到了乡啬夫张二河的宅邸。
作为称霸几十年的地主豪强,这一座宅邸的确不小,从规模上看起来,完全
不亚于秦国官大夫爵位能够建造的大小。
尤其是宴宾的地方,屋顶飞檐翘角,走廊柱木浑圆,厅堂足够三十四人坐下。
虽然现在还是大白天,但是似乎为了炫耀主人家的富庶,厅堂已经被烛火点
亮,两排高三尺的青铜灯架靠墙摆放。
其造型倒是谈不上多精美,大多是一个奴隶造型的青铜小人跪在地上,双手
托着灯盘,盘内放着动物膏油,灯蕊静静燃烧,发出了淡淡的焦味。
灯架往前,则是统一涂成黑色的漆木案几,每个案几后边皆有一蒲席,分东
西两排。”看样子我们来的太早了,其他宾客都还没有到齐啊。”还请莽百将见谅。””哎,无妨,乡啬夫的宅邸挺大的,我正好逛一逛。””这”放心吧,我们秦军都是有组织有纪律的,绝对不会拿群众的一针一线。””可是””难道说,乡啬夫家中还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
面对莽夫似笑非笑的眼神,乡三老顿时沉默了。
他可是清楚的知道,乡啬夫张二河之前收留了一名魏之侠客,那个人似乎还
是来自于楚国沛县的。
以837前魏之侠客的首领——张耳的首级,如今还在邑门上悬挂着呢。
这要是被莽夫搜查到了刘季的踪迹,恐怕都能够直接定罪谋反,其他人也根
本说不了什么。
这种事情,本来应该直接举报的。
但是,乡啬夫和乡三老都是本地宗族乡党,他们的关系,靠的是血缘,哪怕
不是相同姓氏,彼此也有姻亲往来。
每逢腊月,同乡的各家都能一同去祭扫祖坟,还同堂吃饭喝酒,大家都是骨
肉乡亲,不过房头远近点罢了。
有着这一层亲戚关系在,乡三老也只能保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状态。”开玩笑的,别这么紧张嘛。m”.
莽夫笑了笑,说道。
虽然这名乡三老的表情变化很微妙,几乎没有任何的波动,但是莽夫还是敏
锐的察觉到了一些端倪。
看样子,那刘季还真的逃跑到了这个地方。
这个未来的汉高祖,论逃跑能力的确是一流的,只不过莽夫可没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