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就算是天下第一的张三丰,这次也护不住武当了!”
朱厚照目光悠远的望着武当山的方向,那里出了一个天下第一,道门出了一个千古大宗师,可这次张三丰的对手,不是一
个、两个天象大宗师。
而是整个天下! !
除非张三丰寻到前路,破开天象桎梏,成为天人。
不然武当山,就如同那风雨中的茅草屋一样,摇摇欲坠,最后只要风雨稍微大一点,就会轰然崩塌。
何况,还有许多人希望武当能够倒下。
不止是蒙元的人,还有佛门的人,甚至还有道教内部的人。
张三丰,挡了太多人的路了。
寻常时候还好他是天下第一-的大宗师,千古唯一,天下间“二九三”任何事情都难不倒他,纵是蒙元尽起百万大军,他也
可以怡然面对。
可这次
郑和默然,别的事情,张三丰还能扛下来-
柄新亭侯,-份三国时期的武道秘传,-个已经断开百年的武道前路。
即便是张三丰,也没有办法抗了。
天象大宗师虽说具备几分传说中陆地神仙的威能,张三丰虽然是天下第一,可他也并不是无敌的,太极拳剑哪怕防御无双。
他能挡得住一二天象,难道还能挡得住全天下的天象?
“走吧!武当这场大戏真的是太精彩了,朕都忍不住有些手痒,想要亲自与张三丰用那柄新亭侯,用这天下群雄,好好的
博弈一番了。”
天下为棋,谁人与弈?
峨眉,玄真观。
今日又是峨眉玄真观每年一度的考校,摘星台上,有一身着白衣、长身而立的少年,手持一柄三尺青锋,与那纵横人影,
展开激烈的厮杀。
剑光交错间,杀气深寒。
其中十余道人影掌中长剑好似交织成了一团剑光一样,剑光往来如电,让人一看,便觉得那些握剑之人剑法之凌厉,绝非
凡响。
“我峨眉人才辈出,三英四秀,每一个都有人杰之姿,便是我等百年之后,峨眉也后继有人了。”独孤一鹤看着峨眉三英
四秀中的苏少英,眼中不无赞赏和欣慰。
“师兄!’
夜雨师太皱了皱眉,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
独孤一鹤笑着摇了下头,看着正在比武的众人,语气低沉的道:
“诸位长老和夜雨师妹,此后峨眉就拜托你们了!”
“师兄。”
“掌门!”
“武当于我峨眉有大恩,如今武当有难,我们峨眉岂能坐视不理?”独孤一鹤打断了其他各位长老和夜雨师太的劝说:“
无论前路如何,武当我势在必行,百死不悔。
“非去不可?
“非去不可!
独孤一鹤和夜雨师太的对话中,千言万语都伴随着微风吹过树梢的声音消失在了风里。夜雨师太看着这个倔强的男人,幽
幽一叹:“那, 师兄,请务必珍重。”
“好,若活着回来”
独孤一鹤仰天一笑,眼眶通红,没有再说下去。武当沦为天下旋涡中心,风暴的中央,多少人会粉身碎骨,他又有多少回
来的机会?
还是不留那无用的承诺了!
“若活着回来”夜雨师太声音颤抖的重复了一遍,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她和他都空负韶华二十年,心中最后的那点
期望,她不想就这么结束。
“若活着回来”
独孤一鹤手指一颤,到了喉咙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他不敢给她任何希望,因为他没有把握活着回来。
现在的承诺,只会让她在等待中绝望。
“恭送掌门! ”
正在比剑的峨眉弟子,齐齐跪倒在地,朝背着包袱一路下了玄真观的独孤一鹤背影,不断的磕起了头。
玄真观上,夜雨师太的声音仿佛杜鹃啼血,朝着山下大声嘶喊:“独孤一鹤, 你一定给我活着回来!”
“活着回来! !”
莫道男儿心如铁,君不见满川红叶,尽是离人眼中血!
独孤一鹤背着一刀一剑,两行清泪随着峨眉的山风吹过脸颊而滴落在路旁草地,头也不回的下了峨
北宋,少林祖庭,藏经阁。
正在清扫着尘埃的扫地老僧身后,一个纯正浑厚的声音响起:
“玄澄和玄慈他们下山了,大隋静念禅院,慈航静斋,四大
圣僧都往武当去了,你不准备去吗?”
“阿弥陀佛,贪、嗔、痴、怒,六欲七情皆不苦,最苦是求不得,放不下。看不透这一层,他们终究只能在红尘中沉沦,
难登彼岸。”扫地老僧的声音老迈沙哑,可字字禅机,直指佛理本质,身上也充满了悲天悯人的气息。
“新亭侯,武道前路,张飞秘传。你都不在乎?
那个浑厚的声音主人有些不可思议,这个老家伙是不是修佛修傻了,那可是三国时期的上古武道,张飞秘传,天下间所有
天象大宗师无不闻风而动。
据说连高句丽的奕剑大师傅采林都东渡男下,大隋北境的突厥武尊毕玄也离开了草原,连赵匡胤那个缩头乌龟都出了北宋
皇庭。
结果,面前这老和尚,竟然一幅不在乎的态度
扫地老僧的手一顿,脸上那宛如枯木般没有七情六欲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抹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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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是肯定要去的,只是我有些苦恼,应该帮谁。
“也对,张三丰的道起自你所书写的九阳真经残篇,你与张三丰又是莫逆之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