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光浮现瞬间,天地至阳,炽白的光芒将方圆万里照亮。
河阳城中的人下意识抬头,呆滞的看着眼前一幕。
瘟君发出的五道幽绿之光在瞬间吞没,剑气纵横,连天上的大日光辉都遮蔽了,朝不远处的瘟君当头斩下。
“这种剑意,剑天君?”瘟君露出骇然神色,面对沛然一剑,脑海中下意识闪过荒古时代的一道绝世身影。
剑乃百兵之首,不光在神话中,放眼诸天万界,剑也是使用者最多的兵器,且没有之。
在东玄大世界,当然也有用剑的高手,且为数不少。
瘟君的记忆中,在荒古时代便有这么一位绝世剑仙,乃荒古的大神通者,被称剑天君。
他的实力强横绝伦,剑意凌霄,横压荒古亿万剑者,威势不“七一三”逊神庭六大天君。
只因他醉心剑道,不理俗事,连荒神册都未曾收录他的仙名,虽名义上属于荒古神庭,却神龙见首不见尾。
若他愿意,恐怕在荒古时代辅助天帝的六大天君就要变成七位。
同时,荒古时代天君乃是一种尊称,意为天地的主宰,是仙中之君。
荒古天庭并不只有六大天君,只是他们实力最强,也最出名,更是天帝的辅神,因此合称。
瘟君也是荒古时代的大君,只是他是妖君,属于荒古神庭的敌对方。
久远之前,他曾见过剑天君斩出一剑,沛然剑意纵横天地,近乎将天地分割,那一剑的印象,万古难灭。
而今天面对莫雨这一剑,他下意识浮现出相同的感觉。
“对方在剑道上的修为已达剑天君的层次?”瘟君心中下意识浮现这种可怕的想法。
他却来不及细想,因为莫雨的一剑已到他眼前。
没有任何犹豫,他一声怒喝,十 指之上的三尺指甲顿时断裂,指甲上泛着幽绿光芒。
随着光芒浮现,十甲顿时合一,化作一柄幽芒妖刀。
握刀同时,他的气势再攀,一刀斩出,幽芒乍现,能量都在刀芒下湮灭。
轰!
天空宛若炸开,地面隆隆震动,瘟君一刀,将剑光斩破。
河阳城内之人全部低头,一刀沟壑自城中蔓延,将城池分成两半。
这还是莫雨和瘟君对自身力量的把控到达极致,对拼的余波连一分都未溢出,不然就在刚刚,河阳城便要完全崩塌,所有
人都将埋葬。
剑气被破,莫雨轻喝,身影再次腾空,瘟君的目光微凝,也随之往更高空而去。
他明白莫雨的意思,就算两人对自身力量掌控已达入微,可真战到激烈之时,谁也难保证不波及河阳城内的生灵。
他自然不会在乎河阳城的生死,但他同样留着这些人有用,甚至这些人的存在是他的底牌之一,自然不会自毁根基。
两人眨眼已入千里高空,莫雨站在云端,右手持剑左手背负,朝阳之下,说不出的仙风飘逸。
他轻笑:
“瘟君,若只有这般手段,你今日难以活命。”
瘟君冷哼,也站在一朵云上,随着他的双脚落下,一朵白云迅速化作乌云,他冷笑道:“本君纵横荒古无数年, 何等阵仗
没见过,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本君手中之刀可未长眼。’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下方的河阳城内,苏牧抬头,只能在云端遥遥望见两人的身影。
就在此时,城中更远处一道身影快速掠来,落在他身旁,是一位五十左右的老者,身穿青色长袍。
苏牧一见此人,连忙行礼:“城主。 ”
来者正是河阳城主,是三河宗的一名内门长老,有外景八重天的修为。
他摆手道:“这边的情况我大致清楚 了,没想到岐黄天君竟是此次瘟疫的源头,只可惜老夫修为低微,不能帮忙。我已传
令将护城大阵完全展开,希望能保全河阳城的安危。”
随着他说话,河阳城墙之上有阵法光芒升起,化作无形的护罩将整个城池笼罩。
这是河阳城的护城大阵,是三河宗亲自布下的,能抵挡洞天境强者的攻击。
只是面对瘟君和莫雨两人是否能奏效,他也说不准。
也就在阵法之光升腾的同时,云层上的两人再次交锋了。
莫雨手中纯阳剑抬起,目光在瞬间变的凌厉起来,仿佛他的眼神也化为一柄利剑
下一r瞬,纯阳剑斩下,这一次,剑气却不再凌厉,反倒是一道悠然的剑光垂落,如春风拂面,有无尽绵长之意。
但就是这一剑,让瘟君的脸色变了。
他的双瞳倒映出这道剑光,赫见剑光中有一方清晰的世界演绎。
剑中生景,有一座直达苍穹的高楼,楼上人影错落,有仙人漫步,举杯对月。
他轻数,楼层不多不少,正好十二重。
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瘟君恍惚间,似置身于白玉京内,与过往仙人谈笑,与古今圣贤论道,把盏言欢,无尽潇洒。
下一瞬他目光骤凝:“不好!”
他不愧为荒古妖君,在最关键的时候反应过来,清风般的剑气已到近前,他低吼,手中幽冥刀刃再次斩出。
“妖圣七绝斩!”
刀芒一瞬七化,演绎生灭变换,在千钧一发之际斩中剑光,-一切悄无声息,剑中楼宇崩塌,轻柔剑意寸寸消散。
但这并不代表瘟君没有受伤,他轻哼一声,只觉清风拂面,脚步在云层上连退三步。
脸庞、手臂、身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