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彭懿下来以前,乔诗语看这个孩子看了好久,看起来还什么都不懂,但是看到大人这么多,很是欢快,该是一个性格开朗的孩子,若是性格内向点儿,知道这么小,就不受自己的妈妈待见,该是一件多么难过的事情。
彭懿看到江延成站在楼梯上,对着他摆了摆手,“延成快去睡觉吧,我和小乔看着孩子,我们一会儿去另外一间客房里睡。”
江延成说道,“谢谢三嫂,四嫂。”
说完,他就进房间里去了,躺在床上好久都不能入睡。
他进了自己的房间以后,彭懿对着小乔说开了悄悄话,“你发没发现,延成变了?”
“发现了。以前全天下都不放在眼里,现在眼里放得下他这个儿子了。”乔诗语笑着说道,“人啊,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可怜了孩子。”
今天晚上,彭懿和小乔在客房里睡,两个人一边手轻轻地拍着孩子,一边说着延成和子吟的事情,除了报纸上那些天花乱坠的报道,两个人都不知道任何关于高子吟的事情,乔诗语说了“青青子吟”的典故,是她自己猜出来的,还说“青云”这个名字,可能就是“若为青青子吟故。”
“延成对子吟有意思?”彭懿又说。
“可能多少有点儿不同,他那种人——”若不是今日延成有孩子了,看着孩子可怜,乔诗语才不管他的事儿,游戏人生。
彭懿又叹了一声气。
第二日,江延成去了公司,把上次搜集的高子吟的全部照片,都找了出来,拿回了江景程家,这段时间,他日常就住在江景程家,倒是不便于拈花惹草了,他现在也没这份心思。
他把高子吟的照片都放在了阿兰的婴儿车里,一张一张地教着阿兰念:“妈妈,高子吟。妈妈。”
阿兰还不懂,要用手去抓照片,江延成赶紧把照片拿开了。
孩子一日不认得,他就教两日,三日,总有一天,孩子会认识,见到高子吟,就会认识,这个女人,风情万种的女人是自己的妈妈。
江延成心中十分不服气,想起高子吟,便怨气十足。
法国。
在江延成手忙脚乱地带孩子的这段时间,高子吟拼了命地加班,出差,视察市场,眼看着就要凭借自己的能力当上副总了,可是每当闲下来的时候,她的脑海里,总是浮现出生孩子时候的痛苦,孩子的啼哭常常在她的耳边响。
每当这时候,高子吟就会湿了眼眶,湿了眼眶的时候,她便又开始拼命工作。
瑞林毕竟还是一个小孩子,有时候,瑞林会叫高子吟一句“妈妈”,高子吟便开始失神,想起那个孩子,想起那个孩子的哭声,和那不曾见到的一个月,高子吟受到的心里折磨相当严重。
那日,阿兰在家里又哭了,阿姨怎么都哄不好。
好像是想自己的爸爸了,毕竟和爸爸睡了好几天,爸爸不在,反正喝奶也哄不住,给玩具也哄不住。
江景程刚要出去打麻将,阿姨挺愧疚的样子,对着江景程说孩子哭了,可能是想让自己的家人抱抱。
江景程给江延成打了个电话,问他在干嘛。
江延成说他在开会。
“送去他的会议室。”江景程对着阿姨说到。
“可江先生不是在开会吗,送去不合适。”阿姨说道。
“就是看他开会,所以才送,我给司机打电话。赶紧的,会议开完了,可就错过了。”
阿姨还在犹豫,“我打麻将去了。司机马上就来,赶紧的。”江景程开门以前,又交代了阿姨一句“赶紧的”。
主人的命令不敢违,阿姨给江青云穿好衣服便走了,坐着江景程的车来了赫赫有名的延成集团。
江延成果然在开会。
阿姨怯生生地抱着江青云进去了,江延成看她进来,微皱了一下眉头。
当这里是菜市场吗?
“江先生,阿兰哭了,怎么哄都不好,我猜他可能是想您了,您父亲让我直接来这里找您。”阿姨如实说道。
她站在江延成的旁边,这里是会议桌顶头的位置。
阿姨目光不敢斜视,桌子旁边那些黑压压的精英们。
江景程打麻将的时候,心想:这下,估计全丰城都知道延成有个私生子了,延成这个性子,没人能够治得住,现在好了,能治他的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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