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不能想,想到此,江延成便驱车回公司。
法国的普罗旺斯,这一日的高子吟,半夜没睡着,便起来了,看到冯锦坐在客厅里在喝酒,便问,“怎么了?”
她现在不叫冯锦阿姨,也不叫冯锦“妈”,就有话直说,冯锦也不在意。
冯锦摇了摇杯子里的红酒,“我调了一瓶香水,你闻闻。”
高子吟拿了起来,味道不清淡,很重。
“是男士香水吗?”冯锦问。
“是。”冯锦端着酒杯站起来,好像是在跟高子吟说话,又好像不是,“闻闻,什么感觉?”
高子吟便细细地闻起来,“前调荷尔蒙,中调好像是植物和动物的香气,最后——”
“最后怎样?”冯锦问。
“最后好像是烂菜叶的味道,但是因为被别的味道覆盖了,好像闻起来很高贵很清冷。”高子吟说到,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冯锦要弄烂菜叶在香水里。
“要想调香水,男人的香水,就得先了解男人,男人都是荷尔蒙第一的生物,初闻是挺吸引人的,女孩子年轻,很容易被这种男人吸引;中年以后,男人是家里的中流砥柱,可也固步自封,没有什么作为;至于晚年,我们还是精致如花,他们已经是垂垂老矣的老头子了。”
高子吟便问了一句,“你是在说我爸吗?并不见得所有的男人都是这样。”
“偏巧我碰上的你爸,还有嘉怡的男人都是这样的,肤浅,光看着光鲜亮丽。若不是你爸的保守,我早就把我的产品卖到全世界了!固步自封。”冯锦鄙夷地说了一声。
这么长时间以来,高子吟也看出来了,冯锦对爸爸很鄙夷,就是觉得高志远包容不了她的那种大格局,公司的事情,她懒得管,但是高子吟觉得,冯锦天赋极高,不愧是大家小姐。
“不过我觉得,普通男人应该不会闻出来这种味道的。”高子吟又说,“因为你后面好像弄了好多如同冷霜的味道。”
冯锦又大笑起来,“看看,这就是男人,不仅自大还自以为是!我这次要把这种香水,推广到全世界,戏耍一下自以为是的男人们,要不要跟我一起?”
高子吟本来就特别欣赏冯锦,而且,她觉得,这种味道确实不错。
冯锦向来有隐藏本事的天赋,该是一般男人闻不出来。
两个人便商量了半晚上营销该怎么做的事情。
高子吟现在是财务,但是对公司的各个环节,她都懂得,尤其在香水方面,似乎因为她更了解冯锦,明白冯锦的心思,所以,别人闻不出来,她能闻得出来。
可以说,冯锦是深谙人性的个中翘楚了!
“明日给你爸爸闻闻,还有,明日上午我给你买一身衣服。”冯锦说到。
高子吟就不大明白了,以前都是她自己买衣服,这次怎么是她给自己买衣服了?
第二天一早,冯锦就把这瓶男士香水给了高志远,让高志远闻闻是什么味道。
高志远闻了许久,说到,“味儿不错。新产品吗?”
“对。准备很快上市。”冯锦说到。
说完,冯锦和高子吟两个人对望了一眼。
今日高子吟没上班,陪着冯锦上街了。
“子吟,以后,从你的眼光中绝对不能让人知道你在想什么,别人看出来,你就输了。别轻易对男人动情,男人都薄情而肤浅,他们心里想的都是床上那点儿事儿,只要看轻了他们,就开始玩弄他们。”冯锦对高子吟言传身教。
高子吟应着,可她要玩弄谁啊?
成彦吗?
自从冯嘉怡过世后,冯锦就开始着力栽培高子吟,好像就是为了报自己女儿枉死的仇。
高子吟心里想的也是,冯嘉怡年纪轻,对亲戚乱乱这些事情不放在心上,你成彦长冯嘉怡七八岁呢,也不知道轻重?
冯锦给高子吟买了一身素色的衣衫,很淡雅的颜色。
给高子吟买好了衣服,冯锦又去给高子吟做了个头发,高子吟的头发本来就很长了,这次把下面的发尾都烫了,看起来有些风情万种的感觉了。
“你风情起来也挺好看的。”冯锦从心里对着高子吟说了一句,“往后就这么打扮,好歹也是继承人。”
之后,两个人分开逛了一会儿,冯锦要去看看那些老朋友,她让高子吟记下她的电话号码。
因为整天都在家,并没有需要打电话的时候,加上,如果有什么事情,冯锦都让高志远传话,所以,两个人彼此并不知道对方的电话号码。
高子吟记下了,想着通讯录的联系人该写什么呢?
写妈妈显然不合适,她手机里已经有一个“妈妈”了。
直接叫“冯锦”呢,太不尊敬,尤其现在,高子吟对冯锦越来越敬重的前提下。
所以,高子吟便言简意赅地就写了一个“冯”。
下午的时候,“冯”给她打电话,高子吟便回去了。
四点,冯锦让高子吟坐在窗前和孩子玩,冯瑞林现在叫“妈妈”叫得已经非常顺溜了。
又下开雪了,外面的大雪纷纷扬扬。
想不到今日成彦来了,他似乎在门口站了好久。
冯锦站在楼梯上,已经看到成彦来了,看到他呆呆的模样,他在看着高子吟和孩子玩,冯锦唇角有一种淡淡的、却阴狠的笑,说到,“来看孩子?”
“是。孩子怎么叫开子吟妈妈了。”
冯锦叹了一口气,“孩子可怜,从小没妈,可能投缘,反正没人教他,是孩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