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华想见江延远。
她给江延远打了好几个电话,都在电话铃声响起以前挂了。
他前几日刚跟她说了,他会给孟昭华钱,说白了,就是抚养费,孩子如果不打掉,她一个人来养。
孟昭华在自己的房间里走来走去,她抚摸着自己的唇,又摔了东西。
妈妈就在外面骂,骂孟昭华整天挺着个大肚子,整日出门,连爸爸的生意伙伴都看到了,不嫌丢人。
孟昭华的眼珠子瞪得特别大,一直在掉泪,也一直非常气愤。
最后,她把桌子上摆着的、从泰国买的一座亚洲象的瓷器摔了。
妈妈一下子打开了她的门,“你神经病啊,你做了这种丑事,你有什么资格摔摔打打?”
孟昭华走上前去,要把们关上,可是妈妈站在那里,孟昭华根本就推不动。
最后,妈妈不跟孟昭华一般见识了,她走了。
终究女儿是她的,纵然恨铁不成钢,可到底是她的亲骨肉。
从江景程家里回去以后,江延远在家里吃饭。
“先生,以后可不能什么都不说,就离开家了。太太可担心了。”阿姨说到。
江延远抬起头来,不解的目光看着阿姨,“我回我父母家,再说你家太太确实气到我了。”
阿姨又笑,“这在我们老家,离家出走的往往都是老娘儿们,男人从来不干这事儿。都是男人去娘家把媳妇儿叫回来。”
“什么意思?我是老娘们儿?”江延远说到,他瞪着阿姨,“不吃了!”
说完,放下筷子就走了。
“别理他,开始耍无赖了,你刚才说到点子上了!”乔诗语在喝粥,她淡淡地说到。
江延远回头看了她一眼,她还挺牛!
江延远本来也吃饱了,要去公司,和乔诗语闹了这次别扭,不仅不气恼,反而上车以后,乐开了。
在路上,他接到了孟昭华的电话,孟昭华说要见江延远一面。
“我要去上班。”江延远说到。
“延远,是最后一面,可能这次之后,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妈刚骂了我,骂我不知廉耻,我不想活了,肚子这么大了,我也不敢打,我——延远……”孟昭华说到。
“别做傻事。有什么事情好好说,我带你去医院打掉。”江延远说到。
“嗯,好,延远你最好。”
江延远旋即挑了头,随后,孟昭华跟他说了位置,她给他发过来的。
孟昭华说了,不能在家里见,她怕在家她妈妈连江延远也骂。
孟昭华的妈妈已经严令孟昭华和江延远分开了,孟昭华怎么怀上的孩子,她多少有点儿数,她只能怪自己的女儿不知廉耻。
江延远去了孟昭华约的那家咖啡馆,孟昭华已经在等着了。
见了江延远,她就开始掉泪,说自己的不容易。
“当初不那么处心积虑地怀上,不就没有现在的事儿了?”江延远说。
“你说得容易,我那时候和你是男女朋友关系,可你看上了她,还让她怀了孕,我怎么能够沉得住气?”
“和遗产无关?”江延远又问。
孟昭华的脸白了,她已经很久都没有考虑遗产的事情了。
当初怀这个孩子的时候,确实曾经考虑过,一石二鸟。
现在如意算盘都打空了,她只想得到延远。
“无关,延远,我那么爱你——我心里什么感受?假如乔诗语跟着郭丁元了,你又是什么感受?不是一样的道理吗?”孟昭华说到。
“走吧,既然想好了,我带你去医院。”江延远说到。
孟昭华也站起来了。
刚刚出了咖啡馆,江延远就觉得自己头上挨了一棍子,然后,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了。
江延远在孟昭华的车上,两个人都在后排。
前面开车的那个人,也就是刚才下闷棍的那个人,出了咖啡馆,是一条很偏的小巷子,孟昭华和他说好了,就在那里下手。
整个事件,只有孟昭华和这个人知道,这个人是爸爸工厂里的保安,平日和孟昭华关系挺好的,这次孟昭华承诺给人家一笔钱。
孟昭华抱着江延远,“既然你不要我,那我们两个这样在一起,是不是也挺好的?我讨厌乔诗语,说话不算数,说了不会嫁给你,自己又食言。延远——”
孟昭华在江延远的脸上亲着。
然后,孟昭华把江延远藏到了一个仓库里,开始给乔诗语打电话,“我限你三个小时以内,和江延远离婚。江延远的离婚协议书,我下午会找人送给你。你去办理离婚手续。”
乔诗语当时就白了脸,她说,“延远呢?”
“这就是延远让我给你打得电话,他才不理你。听到没有?”孟昭华气急败坏地说到。
“我如果不离婚呢?”乔诗语说。
“那延远就永远不会回家见你喽!”孟昭华又说。
听到这话,乔诗语准确地得出来一个结论:江延远被孟昭华控制了。
因为孟昭华的内心深处要说的是:如果你不去离婚,江延远就在我手里了。
这是孟昭华的把柄,虽然没有明着对乔诗语说,但她的言辞之间,已经反应出来这种底气了。
否则,凭什么“限”乔诗语三个小时离婚?
可江延远是不是傻瓜?竟然被一个女人控制?
还是今天他自己去见人家,掉进了人家的陷阱?
乔诗语坐在沙发上,又气恼又担心。
她在客厅里来回走着。
刚才孟昭华说要派人来送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