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江延远目光抬起来,不善地盯着郭丁元。
郭丁元只是哑然失笑了一下,说道,“既然江太太的老公来了,我先走了。”
说完,郭丁元便撑着伞,走了。
乔诗语上了车。
“沐浴露买了吗?”江延远微皱着眉头,目视前方。
“啊,忘了,还没来得及,我去买。”乔诗语才出来,就碰上郭丁元了。
“不用了,我找人从国外带,二哥很快回来了,我让他给带。”江延远的语气当中有一股气,随时都能够发作出来。
乔诗语侧脸看了看江延远,有点儿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反应。
但是一个男人,心眼这么小么?
“破镜重圆了?”江延远又问。
乔诗语听到这句话,简直想笑,她高估了男人的大气了。
“是,偶然碰到,觉得他不错。”
江延远又已经气鼓鼓的了,胸膛在起伏着。
“准备何时?”江延远又问。
“看情况吧,起码得和你离了婚,再说吧。”
江延远气地难受,感觉自己的真心被践踏,“和你说了,没有离婚的这一天!”
乔诗语便不说话,只对着窗外笑。
她觉得,江家的男人,醋劲儿是真大啊,眼里一丁点儿都容忍不了沙子。
……
美国,江延东家。
今日陆越泽和代玮结婚,掌珠生病。
代玮给掌珠发了好几次邀请,让她去参加婚礼的,掌珠也答应了,可今天她病了。
大概照顾孩子,透支了很多体力,身体抵抗力低,便病了。
躺在床上,想代玮的事情。
她并不知道那次陆越泽和代玮是假戏真做,以为两个人一直谈,谈到了结婚。
陆越泽发现,代玮挺适合自己的,大家闺秀,很大气,总之,在陆越泽的眼里,代玮全身都是得并不得体,陆越泽也并不在意。
两个人算得上合拍。
掌珠挺想去的,可终究没去成。
“怎么病了?心里不舒服?”江延东坐在床边,摸了摸掌珠的头。
掌珠知道他什么意思,说了句,“小心眼,都多少年的老黄历了,我还放在心上?”
“谁知道你怎么想的?”江延东攀过掌珠的肩膀,俯下身子就在她的脸上强吻,能够感受得到他的怒气和怒意,掌珠在捶打着她。
“我就是身体不舒服,没想那么多,是你自己想多了,你不自信。你用强势掩饰你的自卑!”掌珠说到。
江延东的动作停了停,“什么?”
“没什么。”掌珠转过头去。
江延东似乎若有所思的样子,他并不觉得他有任何的自卑。
……
话说,江延远回家以后,吃了晚饭便出去了,去了江景程家。
一来是生乔诗语的气,二来,今天天气好,凉快,他想出去走走,好久没去江景程家了,既然那个女人动了离婚的念头,他总不能和她硬碰硬。
“延远怎么来了?”江景程问到。
“来看看您。”
“看看我?”江景程若有深意地说到,“我怎么这么不相信呢?”
江延远知道江景程不会信,他也懒得继续回答了,只是觉得心里闷闷的。
晚上的时候,乔诗语问阿姨,“先生呢?”
“先生刚才说要出去走走,便出去了。”
乔诗语犯了嘀咕,若是往日也就罢了,可今天他刚刚生过气。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乔诗语基本上总结出来了江延远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是一个情绪浅浅的人。
给点儿阳光就灿烂,若是生气,会很生气,不懂掩藏,其实是很天真很好的一个人,乔诗语说的话,他从来都当真,不是一个好的开玩笑的对象。
乔诗语知道他今天生气了,心想,别想不开啊,万一想不开说不定会做出来什么事情。
乔诗语给他打电话,他手机关机了。
乔诗语便担心起来,心想,不会是她今日惹的祸吧?
他应该不会去江景程家,若是手机没电了,随便找一个充电器充上电就行了。
乔诗语打了一圈儿电话,齐总是首当其冲的,齐总说,“我给江总打打看,你也别着急,江总应该没什么事情,说不定手机没电了,他自己不知道呢。”
乔诗语想想,确实有这种可能。
乔诗语想到的,他可能去的地方,就只有江景程家,别的,他习惯的地方,爱好和轨迹,乔诗语统统不知道。
想来想去,乔诗语打车去了江景程家。
在客厅外面他,她便看到了江景程的身影,她没有称呼,说了句,“延远在吗?”
江景程若有深意地盯着乔诗语。
乔诗语进门以后,看到江延远坐在沙发上,看到她,挺惊讶的样子。
“你怎么来了?”江延远诧异地问。
“你电话不接,我担心你出事。”乔诗语喘着粗气说到。
“真是笑话,我能出什么事?你怎么想到我在这里的?”江延远又问。
“我能想到的只有这里,别的地方我都不知道,你手机怎么关机了?”乔诗语站在茶几前,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江延远。
江延远拿出手机来看,“没电了。”
“哦,那个——我今天说的话是说着玩的,我逗你——他来出差,就在路上碰见了。”乔诗语说到,“离婚的话也是说着玩的。”
“逗我?拿离婚的事情开玩笑,你不觉得你的玩笑开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