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延远心里也不痛快,自从昨天晚上,心里就不痛快。
喝多了是必然。
“什么时候我去您家里去拜访一下江太太啊?”齐总问。
“随时。”江延远说到。
是江延远结的账,齐总要结账的,江延远醉醺醺地说到,“哪能?你好不容易来趟丰城,算我给你接风。”
江延远没说,他对齐总印象极好,不过因为齐总也来自江城,知道他和乔诗语的事情,毕竟刚开始,没有一个人看好江延远和乔诗语,所有的人都打压,看热闹。
江延远随手把钱包放在兜里。
江延远回家的时候,是齐总给找的代驾。
代驾快到江延远别墅的时候,给乔诗语打电话,说您先生喝多了,可能得您出来接一下。
乔诗语说了声,“知道了。”就出去了。
代驾扶着江延远走到了别墅大门口,乔诗语接过他。
江延远大部分的体重都放在乔诗语身上了,乔诗语本能地“唉呀”一声。
“怎么?嫌你老公沉?”江延远不正经地调侃。
是醉酒后的那种常态。
就是说的时候很清醒,酒醒后也记着,若是平常,这种话他是不会说的。
“有点儿。”乔诗语说到。
进客厅门的时候,江延远一个趔趄,钱包就从裤兜里掉出来了,乔诗语看到了,但走不开,想着先把江延远放到床上再说。
江延远上床以后,一下子拉住了乔诗语的手,不让她走,抱过乔诗语就亲起来,口中“小乔”“小乔”地叫着,还很肉麻地叫了一声“乔乔”。
他以前可是从未如此叫过乔诗语。
乔诗语去端水和毛巾,回来的时候,看到江延远躺在床上,侧压着自己的手,在轻轻地拍孩子,即使他醉酒回来动静这么大,但孩子睡得很好,一直都没被吵醒。
江延远对着孩子说,“什么时候学会叫爸爸?什么时候学会叫你妈?”
乔诗语站在床头灯照不到的角落,江延远看不见她的表情,也可能没注意到她来了。
乔诗语给江延远擦完手后,江延远睡觉了。
乔诗语去了客厅,把他的钱包捡起来。
他的钱包是那种小的,打开了扣在地上的,乔诗语从地上捡起来,不经意的一瞥,便看到了里面的照片,上面是她身份证上的照片,不是特别清晰,但好像特意找人修过了,所以看不太出来,即使不太清晰,他也放在自己的钱包里。
那一刻,乔诗语仿佛看到了江延远的卑微。
江延远曾经拿过她的身份证,她知道,只是不知道他把她的照片找人做成了这样,还装进了钱包……
那一刻,乔诗语的心里变得很柔软,好像江延远一直在她看不见的后面,很多的事情,她都不知道。
所以,这算不算闷骚?
她把他的钱包放到了他的床头柜上。
乔诗语进卧室的时候,看见他睡得离孩子很近,乔诗语生怕他醉了睡觉把孩子压了,所以,今天晚上,她把孩子放到婴儿床上去了,乔诗语睡在床上,婴儿床就在旁边,这样孩子半夜有什么事情,她能够知道。
所以,她知道半夜的时候,江延远从背后抚摸着她,头埋在她的脖颈处,她闻到他的呼吸,让她的脖子很痒。
她知道他今天并没有把她当成别人,因为他叫了好几声“小乔”,平常听不到的称呼,倒是在这里听到了。
乔诗语一夜都没有睡好,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江延远已经靠在床头了。
酒醒了。
他正在翻看自己的钱包。
看到乔诗语醒来,问了句,“我的钱包怎么在这儿?”
“昨天晚上你喝醉了,掉在地上,我捡起来,放在这里了。”乔诗语起身穿衣服,不动声色地说到。
“你没看到不该看的东西?”江延远狐疑地问。
“什么东西不该看?”乔诗语随口应道。
“我意思——”
“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我什么时候对你的钱感兴趣过?”乔诗语说到。
江延远盯了她的手一眼,祖母绿戒指已经摘下来了,乔正业一走,就摘了。
江延远冷笑一下,“也对。对我的人不感兴趣,更别提对我的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