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陆兆年公司的账目,大部分都是陆立青叔叔陆斯年操作的。
陆兆年非常心机,成功地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陆斯年的身上。
所以,将来即使蹲大狱,也和他陆兆年没有关系,都是陆斯年的责任。
陆立青虽然不忍心让陆越泽的父亲坐牢,但是,总比自己和父亲坐牢强。
陆斯年是一个本分而专业的财务人员,但是无权无势。
家中只能是小康。
大哥把所有的责任都让他背,说自己不知道,全都是财务做的。
陆斯年竟然无力反驳。
陆斯年的情绪,陆越泽看到了。
这天,他刚去训练了,训练完了以后,鲍成山又约他去江延东的训练场去打球。
他听到是江延东的训练场,想拒绝。
不过鲍成山没心没肺的,“这里可是训练篮球的好地方,地板特别好,你是没来过,保证来了你就不想走。”
鲍成山没看出来陆越泽和掌珠之间有任何的不寻常。
不过恰好,掌珠也来了篮球场,是丝言约她来的。
掌珠见了这一群搞体育的人,很开心,终于有认识的人,和她一起打篮球了。
掌珠的篮球打得简直滥极了,可以说,根本不会打,就在那里拿着篮球做做样子。
打球的时候,掌珠的手指头撞到了篮球上,有些抬不起来。
“没事吧?深呼吸,暂且不要想手指的事情,再慢慢活动手指。”陆越泽投了一个潇洒的三分球,说到。
掌珠按照他说的做,果然手就没那么痛了。
掌珠歇了一会儿,继续打。
陆越泽打完了,拿自己的球服擦了一下汗。
掌珠觉得,如同鲍成山和陆越泽这样的,才是男人。
江延东,他是从来不会用衣服擦汗的。
陆越泽拿着篮球回家,便看到父亲在发呆。
他问了父亲好几遍,父亲才说了事情的经过。
“夫妻好比同林鸟,更何况是兄弟。蹲大狱这种事情,大哥绝对不会干的。”
陆越泽皱着眉头,“要怎么才能帮您?”
“没用的,杯水车薪!”
“这件事情要讲证据!帐虽然是您做的,但都是大伯授意的。”陆越泽也是学金融的,这个很懂。
陆斯年目光看着窗外,“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去求求江延东,看他能不能给我做个证。”
陆越泽又皱了一下眉头,“为何求他?”
“这笔生意毕竟是和他做的,求他自然有用。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帮忙!我也没见过他,只是你大伯给我账目,我做的。”
陆越泽皱了一下眉头。
去求江延东,他很打怵,他也没跟江延东正面交流过。
而且,可能江延东会因为掌珠迁怒于他。
他没想对掌珠怎样,就是觉得掌珠挺吸引人的。
掌珠可能也觉得他很吸引人。
这种朦朦胧胧的异性之间的关系,因为蒙着一层“永远求不得”的面纱,愈发显得扑朔迷离,觉得暧昧。
自己去求不行,只能去求鲍成山了。
鲍成山是江延东的妹夫,应该好说话。
而且,江延东那么城府深沉却又精明透顶的人,该知道父亲是被冤枉的。
陆越泽把这件事情,原原本本地和鲍成山说了。
鲍成山出身简单,弄不懂豪门里的这些弯弯绕,他觉得,这件事情,二哥一定会同意的。
于是,一个晚上,鲍成山训练完了以后,便去了江延东的家。
“谁?”江延东微皱着眉头问。
江景程已经回国去了,掌珠今天没来这里住。
“陆越泽,您认识的,吃饭您见过的,想不起来了吗?”鲍成山一向认为,江延东这种处在金字塔顶端的人,怎么可能会随便认识什么人,陆越泽虽然表现优秀,估计在江延东眼里,也就那样。
他是三生有幸,找了婉盈,这才进了江延东的眼。
江延东摸出一根烟抽了起来,“掌珠知道吗?”
“掌珠?”鲍成山顿了片刻,“不知道知道不知道,陆越泽没跟我说。陆越泽的事情,为什么她要知道?”
在鲍成山看来,掌珠和陆越泽的接触,没有任何逾矩的地方。
就是平平常常的两个人。
“陆越泽那么冷傲的一个人,就是这么求人的?”江延东又问,冷笑了一下。
“他冷傲吗?不觉得啊,他是觉得和你不熟,所以才托我递个话儿。”鲍成山又说,一直很天真的口气。
江延东又冷笑一下,“回去告诉他,这忙,我不帮!”
鲍成山愣愣地看着江延东,接着义愤填膺地说,“他的父亲就快被陷害入狱了,人家都说资本家冷酷无情的,我本来还不信,看到你,我总算信了!这对你来说,不过举手之劳!”
江延东没继续听鲍成山说话,上楼了。
鲍成山这个臭小子,本性毕露了!
鲍成山一个人坐在楼下,想着自己刚才的言辞,偏激了。
确实,帮不帮忙是二哥的自由。
而且,江延东没有必要帮着陆斯年来对付陆兆年。
的确多一事不是少一事。
鲍成山经过这次,好像对人性,尤其是有钱人的人性,了解了更多。
这件事情,鲍成山还是跟掌珠说了,因为他分量不够,动摇不了江延东的想法。
自然想求掌珠。
掌珠更为难。
因为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