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车眠眠不知从哪搞到了一瓶农药,在寂静无人的角落里整瓶喝了下去,没有呼救,也没有人发现……她差一点就真的死了。
车眠眠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常规洗胃已经来不及了,她的肝肾功能都在逐步衰竭,好在她命硬,经过几次血液透析之后勉勉强强活了下来。
可即便是活了下来,车眠眠也不成了人样,无法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只能靠着血液透析活下去,更重要的是,车眠眠一丝活下去的希望也没有了,整日里不吃不喝,身体一天天衰败下去,眼瞅着就要活不过明天了。
秦峰又急又气,他不明白车眠眠为什么突然就不想活了,没来d国之前的他分明对车眠眠做过更过分的事,说过更过分的话。
可车眠眠始终都很冷静,从来没有过想不开的迹象,怎么来到了这里突然就变成了这样?难道说d国的气候比地下室还令人不适应?
秦峰从未把原因往自己和车艾钱身上想过,他以为车眠眠能忍得了一时的囚禁,就能忍得了一世,殊不知,压死骆驼的从来都不是最后一根稻草,而是长期积累的结果。
为了不让车眠眠死在自己手里,秦峰不得不放弃了每周去看望车艾钱的行程,他得在家里看着车眠眠,虽然他不喜欢她,可他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去死。
夜幕降临,秦峰最终还是没有出现,车艾钱百无聊赖地伺弄着房间里的向日葵,顾北幽却越来越高兴,直到确定了秦峰不会再来的时候。
顾北幽从车艾钱身后抱住了她,在她耳旁轻笑:“艾钱啊,现在你该明白,对你好的人是谁了吧?除了我,其他男人都是说话不算数的骗人精,你拥有了我这样的绝世好男人,还真是幸福啊。”
“北幽,我发现你的脸皮可是越来越厚了。”
“脸皮厚,老婆可就要和别人跑了,在老婆面前,厚脸皮算什么?”
顾北幽对车艾钱的话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他从身后紧紧抱着车艾钱,整颗脑袋在车艾钱的后脖子上蹭来蹭去,蹭得车艾钱直痒痒,车艾钱躲闪不过,直接转过身,按住顾北幽的头,嗔怒道:“别动,你怎么像个小狗似的?还不赶紧回去,再不回去,天就黑了。”
“天已经黑了,我今天就不回去了……艾钱,我都好久没跟你一起睡了。”
顾北幽从正面抱住车艾钱,下巴抵在她的肩膀,嘴唇伏在耳边低沉着声音开口,呼出的热气撩得车艾钱一阵悸动。
车艾钱缩了缩身子,害羞地撇过头去,声音有些不自然地发颤:“说什么呢?这里可是医院。”
耳边传来顾北幽的轻笑声,车艾钱的脸更红了,就在车艾钱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时候,周遭的温热忽然撤了开。
顾北幽一脸好笑的看着车艾钱,眼中一丝欲都没有,他说:“艾钱,你这是想什么呢?我是说,今晚我想在这里陪你,前几天放在这里的病床还没拿走,我想睡在那里。”
车艾钱听到顾北幽的话脸更红了,当即转过头不再理他,这个顾北幽,分明是在故意捉弄她,等着看她出丑,他分明才是最坏的那个!
顾北幽见车艾钱如此这般,心情大好,上前一步,一个公主抱将车艾钱抱在怀里,在车艾钱还没来得及大叫的之前忽然碰上车艾钱的双唇,辗转之间,顾北幽便把车艾钱抱到了床。
车艾钱被吻的表情也变得迷醉,不自觉间轻哼出声,顾北幽大脑中紧绷的弦忽然断了,倾身车艾钱身上,一双大手在香甜间反复游荡,就在他们二人都即将丧失理智的时候,顾北幽猛得向后一退,二人之间的热气瞬间消散开来。
车艾钱睁开已然迷的双眼,不满地看着顾北幽,似乎在索取什么。
顾北幽低身子,在车艾钱额间轻轻一吻,温柔地抚着她耳边的秀发,笑道:“艾钱,这里是医院。”
车艾钱意识到什么,神色忽而清明起来,她猛然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小脸,在被子里闷闷骂道:“顾北幽,你个臭氓!”
被子外面传来顾北幽清朗的轻笑声,车艾钱死死地拽着被子,一点儿也不肯松手,顾北幽求饶:“艾钱,是我错了,你把被子拿下来,别憋坏了。”
“你,我看你才是憋坏了的那个!臭流!”车艾钱听到顾北幽的话更恼了,这个顾北幽,怎么不管说什么都像是在“开车“一般!
“好好好,我才是憋坏的那个,你把被子拿下来,透不过气多难受啊。”
被子里的车艾钱听到顾北幽拖鞋的声音撇了撇嘴,还算他有点良心,被子里确实蛮憋闷的,可就这样把被子拿下来,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艾钱?你听到我说话么?”
车艾钱没有回话,顾北幽有些急了,匆匆忙忙将车艾钱手中的被子往下拉,却不想车艾钱拽的更紧了,她一边拽一边吼道:“别拽了,别拽了,我没死呢!”
再次听到车艾钱的声音,顾北幽终于松了口气,他松开了手,轻轻拉了拉被角,哄道:“艾钱,你别气了,把被子拿下来,明天,我带你出去玩怎么样?”
“真的?”
“当然是真的。”
车艾钱受到了惑,将被子缓缓掀起一条小缝,而后渐渐下移,终于露出了一颗小脑袋,顾北幽宠溺地看着车艾钱,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车艾钱额间轻轻弹了一个脑瓜崩,笑道:“还是外面的空气好吧?”
“当然是外面的空气好……你刚才答应我明天领我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