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灿的光芒渡在他身上这件袍子上,仿佛有一层淡淡的金芒盛绽!
远远望着的人,也不禁眯起了眼。
站在端木扶搡身后的是端木修远,目前端木家的代族长。
“花善扬抓了我们端木家几个孩子和老人,失手杀了几位妇人,此仇越结越深。不是花家也不是端木家的错,而是北唐皇帝的错。”
“我端木家不欲杀人,却非逼得我们跳入万丈深渊。扶搡,你的父母已经失去了樽月,你不能再有事,我端木家还需要你们年轻人支撑下去。花善扬,我端木修远会亲自来应付。”
“大伯,樽月走的那天肯定很痛苦,我在外,不能亲自进宫找那人报血仇,初回家族就被迫逃亡。对家里,我已失责了。我们好不容易费尽心思保全下来的家人,却要被他们一个个杀死在眼前。皇帝的鹰犬罢,亦或是被迫充当追击者也罢,也都是在伤害我端木家。大伯,樽月一心为家族,尽管有绝大部分是她的错,看在她家族劳心劳神的份上,他日重振家族时,请给她立一牌位,请她回家,让她的魂魄有个归所。”
端木修远喉头一哽,并没有立即答应。
“这些,由你这个做哥哥的来做,最合适不过……由大伯来做,终归是少了一些什么。”
端木扶搡闭了闭眼,回身过来,幽目深深的看着端木修远,“除掉秦危,前路也应该差不多清扫干净了。”
“除掉这个人,并不易。”
“总有办法找到他,”端木扶搡走下来,沉声道:“大伯,虽然我不能代替樽月守家族,却也可出一份力量退敌!”
“你做得也够多了,你的身体……”
“丢失这点寿命又算得了什么,在他们死在我的眼前被楚禹的人带回京都城,我恨不得喝了那些人的血,吃了他们的肉。”
几个堂妹堂弟就挡在他的面前,而他却无能为力,因为在他的身后还有许多族人等着他们,他为了护人受到了重击,几乎是一倒就差些起不来。
他不知,被运回京都城的那几具尸体,将慕惊鸿刺激到生了心疾,身体也因那一次破损不堪。
“大伯的身体还未痊愈,侄儿尚且年轻能撑得住,您就不同了。”
“我们也没想到花善扬追击到这种地步,是我们大意了,”端木修远咳了声,无声长叹。
“端木家的阵形并非万能,花善扬也并非常人,虽是文官,却也曾上过战场,杀过敌,懂得一些破阵之法。输在这样的人手上,我们端木家也不冤。”
其次还有秦危在背后弄了不少事,再加上北唐太尉的人暗中伏击,另有楚啇的暗卫在暗中动手脚,破他们的阵,只要足够强就够了。
一路出行,他们端木家也不能随时准备布阵,失了不少的先机。
护着老弱病残,人数方面也弱于敌方数百倍,怎么能逃得掉!
身后传来匆匆脚步声,一人沉着脸走来,朝二人点了点头。
端木扶搡往身后看去一眼,正是他方才注视的方向。
那外面,有他的家人在花善扬的手中,孩子和老人,都必须救回来。
……
花善扬坐在椅子里盯着秦危这个人,就在昨夜之前,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捉到了端木家的人,可是这个人呢,竟然混在自己人当中杀了好几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妇人。
若不是他阻挡,恐怕那几个孩子和老人都会被秦危给杀了。
“花大人打算怎么处理这些人?”
秦危端坐在椅子里,拿起手边的茶盅喝了一大口,阴戾幽幽的眼睛扫了过来,这个人向来喜欢血腥,身为楚禹身边的鹰犬,杀人不眨眼。
此人,也只听令于楚禹。
“秦大人有何高见。”
“在此事上谈不上什么高见,本座主张以这样的方式处理干净,”秦危微眯着眼,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他要将他们杀掉了!
花善扬隐有薄怒,并没有在他面前发出来,面容沉如水,“我们并没有接到皇上的杀令,皇上派我们出使东岐,是为了和东岐做交易,让他们交出端木家的人带回北唐,而不是在东岐国内全部杀掉。况且,那些只是老人和孩子,根本构不成威胁。”
“花大人是不知道对于端木家来说,越老越有本事,越小越生仇恨。老的能顶千军万马,小的将来成长为端木祭司那样的人物,只怕天下间无人能对付得了。那时,花大人可负得起这个责任。历代的巫祝一死就会从端木家的孩子身上天选出最合适的巫祝,此事,北唐人人都知晓,怎么花大人却如此放松警惕,就不怕这些孩子中有他们刚初选的巫祝,反咬我们一口?”
花善扬依然阴沉着脸,“本官看这些孩子并没有那样的症状,若是有巫祝出现,就不会轻易的被我们拿下,秦大人不要为了杀人找借口。”
“花大人在维护端木家?如此事本座上报天听,也不知花家在京都城能否安生?花大人不要拿整个花家来开玩笑。”
“你在威胁本官,”花善扬大手拍桌,眸色阴沉如冰,“秦大人执行的是皇上给予的另一个命令,本官并非受限于秦大人,如何做,也不由秦大人来指教。秦大人若敢越权,本官先取你性命。”
秦危极为震惊又很是恼怒的盯向花善扬,不敢相信他竟敢说出这样的话,“花大人,你可知你在干什么,为了维护端木家连花家上下的性命也不顾了吗?莫以为本座是在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