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黑马的身后,好几匹马随行。
黑马之上,月白锦衣的楚啇像天上谪仙奔来,耀眼夺目。
尽管演武场内全是男儿郎,可看到这神仙般的容颜还是被晃了一下眼。
有好些露出不屑鄙夷的目光。
光有一副好皮囊也是无用武之地,要不是有亲王的身份,比在座的都不如。
甚至还有人发出恶意的笑,眼神露骨的在楚啇的方向扫了一圈,想法也极是恶意。
想到将这样的绝色放到青楼楚馆里,怕是要天天被踏破了门槛。
而这些恶劣的想法也只能在心中臆想,谁也不敢说出来。
楚啇由怅鸠牵紧了马缰,这才略显几分笨拙的下马,引来更多的嘲弄视线。
楚禹知道这个皇弟向来就喜欢玩乐,对于自身的修养并没有太上心,就是这骑术也是连个女人也不如,平白叫人嘲笑了去。
不过这样也好,省得他再费心其他。
楚啇大步来到楚禹的面前,重重的行礼。
楚禹手一摆,问了他一句。
众臣看到楚啇就不禁想到了昨日宫里的传闻,看他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多是瞧不上的。
自己的王妃都护不好,在皇帝面前更是不敢硬气,真是无用。
皇帝担心这样的人谋朝篡位,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随后皇帝一个声令下,众儿郎都策马进林,狩猎!
这样君臣玩乐的小活动,一般都十分的轻松,没有什么约束。
此后猎来的猎物就当场烤了分吃,剩余的都会各自分了拿回府。
“也不知我们这位啇王能猎得什么好物!”
眼看着楚啇跟自己的侍卫入林,后方的人就打趣了起来。
声音小却也能让周围几人听清。
江挽风和慕南风落在后面一些,听到公子哥们的打趣话语,江挽风侧目看了慕南风一眼。
楚啇怎么也算是慕南风的妹夫,却对此无视,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
前后无其他人,那几个公子哥就更加放肆了,竟是嘻嘻哈哈的编排起亲王来。
“这要是个女儿家,怕不知要被多少人求娶了!哈哈哈!”
“唉,咱们这位啇王不会真的是女扮男装吧?”
“既然有异疑,不如大伙儿想个法子将啇王的衣裳剥了如何!”
此人提议一落,皆是哄堂大笑,那笑意参杂着一丝丝别样的味道,实在有些不堪入耳。
江挽风挑了挑眉,再去看慕南风,就见对方已先策马走了。
身后那些人也未免太过大胆,不知天高地厚。
就算啇王长得再如何,也不是他们这些人能编排的,当真不知什么叫做祸从口出。
“都给我闭嘴。”
忽闻一道沉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江挽风回头看了眼,见是那几名公子哥中其中一位父亲,打了马屁股,策马走远了。
*
整个小猎下来,楚啇光骑着马悠闲的逛着,出林时,手上一只猎物也没有。
被楚禹当众落面子也是笑眯眯的,并没有将此事放心上,从而更是引来众人的鄙夷和嘲弄。
果然是光长得好,比个女人还不如。
楚啇对于自己落得这样的形象,一点也不着急。
烤猎物分吃时,楚啇又很坦然的拿过来就吃,一点也不怕烫到了嘴。
大伙儿也总算是见识到了楚啇的“废物”和“不要脸”了。
分了猎物后,也各自散去。
楚啇看着挂在马车边的野兔,扬起眉笑。
怅鸠今天可是感受到了大家的恶意,还有那些不干净的目光,心里憋得有点慌。
特别是在烤猎物时有几个大臣还特地在王爷面前提了王妃,那满满的恶意,三岁孩童都能感受得到。
他们这些人分明就没有将他们王爷放在眼里,心里边还不知道怎么恶意想他们王爷呢。
王爷也是能忍,还笑得出来。
“主子,这些人分明是没有将您放眼里,在皇上面前特地贬低您。”
“何须在意这些言论,楚禹要的,也不过是这个效果,本王给他看着就是。”楚啇靠着车壁,浑不在意的说。
怅鸠深吸了口气,也告诉自己不要在意这些人的想法,不值得生气。
大步入府,楚啇在正屋没看到慕惊鸿,叫来一个老嬷嬷问:“王妃在何处?”
老嬷嬷指着后面大院子说:“王妃领着大伙儿在后院里种菜。”
“种菜?”楚啇眉蹙紧。
楚啇又大步走进后面空置的大院子,果然看见慕惊鸿正领着几人在那里忙活,看上去还算是有模有样。
不过,她一个王妃,凑什么热闹。
“王爷。”
看到他,众奴转过来行礼。
楚啇走过来,上下打量着慕惊鸿的样子,“你这是做什么。”
“也是闲着,这儿也空置出来无用武之地,本想种些花草,在市集瞧见不少的好东西,就起了义种些吃用的菜。”
“王府已断银了?”
“并无。”
“那王妃费这心思不是多此一举。”
“……王爷若是不喜欢,拔除了再重新栽种些花草就是。”慕惊鸿也懒得与他理论。
“本王不过是不想让你劳累这些事,你倒是先生气了,”楚啇指了指后面,“莫站在湿泥内,脏。”
慕惊鸿拍了拍手上的泥,道:“此处脏污,王爷还是回屋去吃吃菜,逗逗鸟,莫要来此脏了脚。”
楚啇看着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