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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原伯急忙站起来,作揖道:“冯大人,我赔,我赔你只鸡。”

冯卓力一手拎着山鸡,一手揪着夏原伯衣领,问道:“你说啥?”

“我说我陪你鸡。”

冯卓力瞪着眼珠子道:“这是鸡吗?你瞪大眼睛好好看清楚,这是鶤鸡!小妙山有鶤鸡出没,我才在那打着放羊的借口好给皇上贡献鶤鸡。你把皇上的鶤鸡打死了!你赔的起吗?”

夏原伯懵了,你自己说的鸡,鶤鸡也是鸡。

完蛋嘹!

冯小国舅这个无赖要害死我!

夏原伯不敢再说赔的话,快哭了,道:“是你扔过来的,我没打,是你自己……”

冯卓力翻白眼,扑腾倒下了。

刚听了他一路厚黑学的唐立正扑过去大声哭喊:“冯大人!夏原伯把冯大人打死啦!”

门口已经围了好些人,听到唐立正的喊声,冲进来看到躺着的冯卓力身上有血迹,一个小儿趴他身上哭嚎,另一个少年鼻青脸肿有血迹,还有个老者傻懵懵的站着。

唐家小子指着唐立正道:“你胡说!他自己倒的,没打他!”

有好事者说道:“我看见了,是他打的,这个老头来了两回了,每次来都骂人打人!”

又有人说:“快叫衙役,敢打官家,叫衙役来!”

听到喊声里说冯大人,那就是当官的,这个夏原伯真是丧心病狂,官家都敢打。

住这里的人没人认识冯卓力,也不认识新搬来的唐家,但身上有血的躺着,得向着被打的人。

如果是认识冯卓力的人看到,那就不会这么想,谁敢打冯小国舅?

一会衙役过来,推开人群问咋回事,低头一看,卧槽,冯小国舅。

问也不问,赶紧抬人。

冯卓力这才大喊一声:“我要告状!”

干嘛,衙役抬着冯卓力去应天府衙门。还有一个衙役压着夏原伯跟着。

然后是呼啦啦的街坊。

唐立正让大姐二姐守着母亲,说他跟着去,让她们千万别出去。

叶府尹审案。

冯卓力一声声哭,一声声诉说,拎着山鸡。

叶府尹心想,难道小妙山真有祥瑞出现?不然冯卓力突发奇想去那放羊?还带着一帮勋贵高官子弟。

没准是。

可是看看冯卓力手里的鶤鸡,怎么看怎么像山鸡。

管他的,谁也没见过鶤鸡,冯卓力说是就是,有啥你们郎舅掰扯去吧。

急忙写个折子递进宫,说冯嘉仪大夫发现鶤鸡一只,却被夏原伯打死,不仅如此,为了抢鶤鸡,把冯嘉仪大夫打的浑身是血。

这都是冯卓力说的。

冯卓力说夏原伯想抢功劳,所以才动手打他,谁知把鶤鸡打死了,气急又把他打晕了。

冯卓力一顿哭诉,把他说的高大尚,为了此祥瑞守了一个月才请出来。

为何遇见夏原伯,因为他孙子去羊庄暴打唐家小儿,他心存怜悯,先送唐家小儿回家,然后才进宫。

祥瑞哪能交给别人,只能亲手拿着。

派人去羊庄接了施仲议,说了亲眼目睹耳闻的事,众人哗然。

施仲议道:“那个唐家小子是我打的,谁看见那种事情不出手?”

他把唐立正和唐家小子拉过来站一起,问道:“你们说,他打比他挨一头小几岁的自家表弟,这不是欺负人吗?我打他不后悔,要是罚银子我认。”

门外的人喊道:“打的好!”

申国公府的事没过多久,众人记得,庶子打嫡子,这回是亲表哥打表弟,太欺负人了。

难怪原来的申国公世子敢那么对待妻子,妻子娘家人不是东西。

叶府尹问夏原伯:“你状告这位施公子打了你孙子吗?”

夏原伯道:“小儿之间玩闹,我夏原伯大人大量,不会告他。”

叶府尹道:“那好,施公子也不用提其他,你和唐公子打架罚银之事和本案无关,不必再提。”

施仲议不傻,赶紧说是,退下。

冯卓力说道:“我要告夏原伯打我,让他陪我鶤鸡。”

打架罚银子,叶府尹判夏原伯罚银五百两,然后赔冯卓力鶤鸡一只。

夏原伯叫嚷着他没打死鶤鸡,是冯卓力自己拎了只死鸡扔他头上。

冯卓力立马跪下磕头道:“菩萨勿怪,那人胡说。”

敢说祥瑞是死鸡,不要命了?

夏原伯急的脸白脖子粗,又不敢再说话。

叶府尹急忙退堂,一看冯卓力是要收拾夏原伯,没准是皇上的意思,他别跟着搅和。

皇上看了叶府尹的折子,大发雷霆,怒夺了夏原伯的爵位,因为伯府是他唐家祖传的,没夺家产。

冯卓力回家换了衣服,洋洋得意,早就知道皇上想夺那几个吃朝廷俸禄不做事又乱七八糟的人家爵位了。

他给皇上递把刀。

外面对小妙山出祥瑞坚信不疑,不然冯卓力干嘛在那建羊庄,还带着贵人子弟,那是幌子,不引人注意。

除了冯卓力,谁去那别人不多想?只有冯卓力别人顶多以为他胡闹。

冯卓力在家休养,被夏原伯,已经夺爵了,被唐家的打了,不得休息休息呀。

戚曹氏气呦!又跑回娘家。

她是以前申国公填房唐夫人的次女,嫁给草根如今也是七品官的太太。娘家乱七八糟说了亲娘又不听。

气的她说以后不回娘家。

可是娘家被夺爵,赶出国公府,她那几个好姐姐嫁的比她好,个个不敢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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