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豆陈氏出去后,付昔时去里间抱着被子拿着枕头出来,准备打地铺。
想想怎么没听到豆包氏的声音,问道:“你娘哪?”
“去我大姐家了。”
付昔时知道还是为了豆莲花的事,她又把被子枕头放回去,免得一会豆包氏回来看到。
虽然才住了几天,真的讨厌这户人家,胖横肉进哪个屋子都不敲门,抬脚推门就进,豆祖母不会这样,进门前先问一声。
豆莲花回家了也不在家住,和那男人住客栈,豆家人装聋作哑当没看到,反正她天黑了溜出去,不是怕家里人说,是在乎外人眼光。
付昔时耻笑,豆渣来了句:都不知是第几个了,管她哪,还说巴昌庆傻。
经过了几天,付昔时已经不像刚开始那样目瞪口呆了,哪怕豆家人在外果奔,她也不奇怪。
因为从豆渣不把门嘴里得知,豆莲花在这之前曾经自己离开家,家里找出一封男人写给她的信,说什么宅子准备好了,头面首饰准备好了,就缺你这个大奶奶了。
豆家大姑爷亲自去那个男人留的地址去找,在旁边的一个县城,把那男人吓坏,说没见豆莲花过来,还等她来哪。
具体豆莲花怎么和人拉呱上的,豆渣没说,付昔时惊呆又惊呆,难怪豆家人这次全部同意她赶紧“嫁”。
总之,三观早已破碎,心中暗暗下定决心,非得逃离才行,就是先要装装孙子,让豆家人放松警惕。
她在屋里转圈圈,听着外面动静,又仔细看这屋子,因为觉得睡地下太凉,本来就是豆芽菜,万一没跑感冒生病就麻烦,这里可没打点滴的地方。
转眼又想,让我睡地下,凭什么?
西厢房没人睡,豆莲花天天晚上不在家,晚点溜进去,早上早点起来就行。
付昔时悄悄走出去,豆渣跟着,她一瞪眼,举起拳头,豆渣缩头。
哼了一声,出去,蹲下,慢慢挪步,有月光,豆陈氏睡得晚,怕她看到影子。
轻轻拉开门,这里的木门太响,就这都发出声响。
进去后去了里间,一个好大的木床,可以睡四个人,估计闺女太多才做这么大的木床。
被褥啥都有,付昔时决定,以后住这里。
又蹲下挪回去,因为豆包氏还没回来。
豆渣一直伸脖看,见付昔时回来才松口气。
他不是怕她,因为五姐回来,又带着男人,他总觉得这个男人不靠谱,这会新娶的媳妇再出事,那豆家更是外面的笑话了。
新婚第二天,豆家被人围着看热闹,都说一家人打新媳妇,说啥的都有。
想想还是答应媳妇,等媳妇养胖了再说。
“我给你说,晚上我住那屋,你别半夜偷着进来,我做噩梦,万一拿这个戳着你,我不负责。”
她指指头上的木簪。
付昔时准备明天去柴房,亲自做几个尖利的木簪,头上带几个,枕头下放几个,腰上再挂几个。
看到豆渣害怕的缩头,付昔时很满意,知道怕就行,总比那不要命不要脸的人强。
过了一会,前面听到豆包氏的笑声,豆莲花的尖细嗓门声,付昔时竖耳朵听着,无非是母女互相夸赞的话。
谁也没到后面来,等没动静了,付昔时知道豆莲花出去了,再没动静,那就是胖横肉睡了。
这里人睡得早,豆包氏更要早睡,一早还要磨豆腐卖豆腐哪。
付昔时这才又蹲下挪步去了西厢房睡觉。
虽然是豆莲花的被子,心里膈应,但别无选择,将就用吧。
第二天天没亮,付昔时爬起来溜回东厢房,黑暗中看着豆渣睡的呼呼的,那个气呀,叉腰喘粗气。
这样每天睡不了几个小时也不行,没个好身体,想跑没力气。
等豆莲花嫁了,忽悠豆渣搬到西厢房,那个床大,他敢胡来,木簪子可不长眼。
她去了豆陈氏那屋,打着哈欠,故意睡眼朦胧,钻进豆陈氏被窝,嘟囔着说豆渣打呼噜踢被子让她睡不好。
豆陈氏爱怜的给她掖好被角,搂着她睡了。
这一下又睡到太阳老高,豆包氏卖了早上的豆腐,才来后宅,看到付昔时在豆陈氏那吃东西,脸一下垮下来。
“豆渣哪?”
豆陈氏刚想说话,付昔时赶紧说道:“豆渣哥说娘太辛苦,给娘去买肉饼。”
豆包氏立马眉开眼笑道:“还是我儿好,知道他娘辛苦。”
看着付昔时,本来想说你怎么不去让豆渣受累,又想不能让她出门,心里不舒服。
黑着脸说:“以后好好伺候豆渣,过了新婚一个月就去磨坊干活,不是豆渣说,早就让你去干活了,我嫁进豆家,第二天就磨豆腐。哼!你倒是享福,哎呦!这娶的是媳妇还是姑奶奶!”
说完转身走了,付昔时看看豆陈氏,见她脸色不好,但也没多生气,估计是被蛮横儿媳磨出来了,不然要被气出神经病。
刚是付昔时打发豆渣去买肉饼,谁让他说街上哪家卖的肉饼可好吃了。
可好吃了,那就去买吧。
付昔时是只要是吃的,每天不停的吃,太瘦了,吃多才能长肉。
不过,刚听豆包氏说的话,豆渣竟然让她休息一个月?
付昔时撇撇嘴,哼了一声,猜他没那么好心,还不是想腻歪。
一会豆渣回来了,手里只有一个肉饼,他脸色尴尬,少年郎,中二期,很好面子的。
答应给媳妇买三个肉饼,他买了五个,准备给祖母一个,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