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岑家,看到一老者,山长说是他曾祖。
岑溪农知道曾祖已是弥留之际,只要是不让他原谅杀父杀母那样的仇恨,他什么都可以答应。
曾祖说对不住他,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岑溪农知道曾祖不是害他之人。曾祖让他回家,他答应。
接下来是丧事,他看到一个人,感觉那人和老和尚相像,于是,他明白了。
丧事过后,父亲给他说了缘由,说他在周岁那天,五月初五那天被个道士偷走。
岑溪农明白为何他活下来,老和尚还是看在他是岑家人的份上。
分家那天,曾叔祖父提出对他身世的疑义,他直接问了谁叫秋福,看曾叔祖父变脸,证实了他的猜测。
后来给祖父父亲说了老和尚的事,祖父气的拍桌子站起,父亲紧紧握着拳头。
他说道:“过去的事不提,谁作孽佛祖会降罪与他,但,以后谁要是和他当亲人,那我就不是谁的亲人,我还是付原河。”
他很冷静,不想背负岑家的恩怨活着,也不勉强他如何做。
说完行礼出去。
他也不为难谁,不管对方是祖父还是父亲,在他心里,他宁愿给付家当儿子。
等叶田卓来看他时,就见到一个突然蜕变的付同学。眼神里有着一丝犀利,神情不再是那种淡淡的世外高人的随性。
看见他进来,有了熟悉的一笑,叶田卓感觉这才是付同学。
拿出美珍公主给的雪莲,还有付家婶子做的点心,和几件衣服。
叶田卓看到岑溪农脸上露出柔和,看看屋里没人,小声说道:“美珍公主会不会看上你了?你真要当驸马?”
岑溪农说道:“有何不可?将来的事谁说的准?”
叶田卓好奇说道:“难道你也喜欢公主?”
岑溪农摇摇头道:“我把她当小妹妹,我希望她能过得好。”
叶田卓撇撇嘴道:“你瞎操心,一个公主能过得不好?听说美珍公主最得宠,她将来的驸马不好当,准得受气。”
岑溪农不想多说,转了话题:“我娘如何?铺子生意怎么样?”
“都好都好,你娘让我给你带话,说她不方便来,让你好好吃饭,啥也不如身体重要。”
叶田卓从怀里拿出个油纸包的鸡腿,递过去说:“这是你哥给你的,还交代我看着你吃了。”
岑溪农心里一软,但没接,说道:“我不吃,你拿回去吧。”
叶田卓也没劝他,又把鸡腿放回去。
岑溪农拿块点心吃了,眼泪差点流出来。
娘把肉松包在点心里,塞的满满的。
付昔时在家里让厨房做了肉松点心,让三胞胎给二舅送去。
“你们以后的任务天天给二舅送点心,必须看着二舅吃完才行,谁要是想吃,就给他吃那种点心,这个只能让二舅吃,明白吗?”
大铁点点头说道:“明白,二舅的不给别人吃。”
二铁道:“二舅不爱吃没味道的点心。”
焱华:“是娘爱吃的,二舅也爱吃。”
付昔时做了两样,万一有岑家孩子在,让他们吃没味的白点心。
付昔时是想,古人守孝一点荤的不吃,原河刚病了一场,身子哪里熬得住。她每天送去一些肉松饼,让三胞胎盯着他吃完,好歹补补。
岑家一家人守孝,不可能送肉菜过去,送去原河那个性子也不会吃,干脆让三胞胎看着他吃。
她又悄悄给焱华说:“二舅不吃你就哭,二舅最舍不得你们哭,肯定会吃。”
三个儿子,焱华最有心眼,交给他绝对能完成任务。
三胞胎满怀信心的去了岑家,穿了一身素,豆渣送过去。
豆渣对岑家有些敬畏,付昔时说:“你是去看小舅子怕啥?你要是怕我亲自去。”
豆渣只好亲自去了。
敲开岑家门,说了来意,前来看望岑溪农,三胞胎一旁说道:“是我二舅,亲亲的二舅。”
他们只知道二舅改姓了,改姓了也是二舅呀。亲娘和爹吵架还说给儿子们改姓,姓付。
姓啥也是爹娘的孩子,错不了。
大舅一会姓付,一会姓罗,也是他们大舅呀。
门房回去禀报,一会岑溪农出来,先给豆渣见礼:“大姐夫。”
然后摸摸三胞胎的头。
三胞胎一起鞠躬,道:“节哀顺变。”
亲娘教的,说去了岑家见人先鞠躬然后说这个词,不能笑,不能蹦跳,那是不礼貌。
岑溪农带着他们去了祖父院子,三胞胎又是鞠躬说词,岑季鸿妻子岑曲氏泪涟涟。
看到小儿就想起苦命的嫡长孙。
豆渣递上一盒点心,是白皮白心无色无味,守孝人家,吃不得别的。
然后又去见了岑逸堃,同样一份点心。
岑家人虽然好奇豆家为何送点心,但各地风俗不同,也就收下。
到了岑溪农院子,三胞胎打开肉松饼,道:“二舅,快吃,一定要吃完。”
岑溪农不用想,就知道是肉松饼,昨儿才吃过,他拿起一块,咬了一口。
三胞胎眼睛盯着他,生怕他少吃一口。等他把一盒全吃了,三人一起舒口气。
大铁说道:“完成任务了。”
二铁道:“娘不用担心了。”
焱华:“不用我哭了。”
岑溪农明白他们说的意思,对豆渣说道:“大姐夫,回去给大姐说,我很好,不用担心。”
豆渣看看屋里没其他人,小声说道:“你大姐怕你没肉吃,说你现在正是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