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元婴修士却根本不看那些镇守修士,他迅速落地,而后向着在一旁饶有兴致的看着好戏,一脸戏谑,好似就差一包瓜子就嗨到飞起的阴阳门大长老京子房面前,躬身行礼:“见过京大长老。”
京子房微笑还礼,一把折扇掩住嘴,竟然还嗤嗤发出笑声,而后拍了拍那修士的肩膀道:“左师弟,你先忙,我就看看。”
那左姓元婴修士脸色更黑了三分。
田巴此刻忙道:“这是第三卫道城的镇守修士左虬,元婴后期。”
肖武传音回道:“与那周翰关系如何?”
田巴略一凝眉,却是回道:“不是一路人。”
肖武微微有些不解,既然不是一路人,那怎么还给自己下马威呢?
左虬眉头皱起,对着京子房抱拳道:“师兄自便吧。”
说完,他一个瞬移,出现在肖武面前。
肖武撇撇嘴,这特么有多远?你就瞬移?瞬移不用cd的吗?这就是为了拉风白耗费真气。
那左虬完全没了对京子房的客气,而是直视肖武,而后冷声道:“你就是离藏宗肖武?哼!确实够嚣张!”
那刚刚说话的金丹修士连忙上前,对左虬道:“左师叔,鸿锦师弟他们,被喂了毒药……”
左虬不爽地看了那金丹修士一眼,冷声道:“我有眼睛,我看到了。”
那金丹修士自讨没趣,连忙拜道:“师叔,他们!”
这里有三座传送阵,镇守金丹也有三十人。左虬伸手虚按,打断那修士,目光冰冷地看向所有镇守金丹,声音也显得寒冷道:“哼!我大道宗三十位金丹修士啊!竟然被一位元婴追打而毫无反手之力!你们为什么不出手?”
众金丹面面相觑,我们受欺负了啊,怎么还冲着我们来了呢?
左虬对着大道宗的众修喝道:“混蛋东西!怂包!我大道宗镇压星辰,尔等忘了怎么斗法了吧?尔等忘了,我大道宗为何可以镇压星辰了不成?”
见有人还要回嘴,左虬手诀一点,那人真气顿时被封,左虬冷声道:“鸿秀!罚你面壁十年,回宗领罚吧。”
那刚刚准备回嘴的修士面色一苦,抱拳道:“是。”说完,却又抬头道:“师叔,那兄长他……”
左虬面色不愉,眯眼道:“十五年,去领罚吧。”
那鸿秀面色一暗,恨恨地看了肖武一眼,最终却不敢再说,而是抱拳道:“是。”
左虬看了看所有镇守修士,怒喝一声:“还愣着干嘛?!等着看戏吗?要不要给你们发些灵果啊?”
镇守的金丹修士赶紧抱拳,而后回归各自镇守之处。
随后,左虬向着远处招手,沉声道:“戚阮,来向元婴高修道歉。”
那里一位金丹修士面色苍白,却还是走到肖武面前,双手恭敬地递还法旨,而后道:“肖道友请见谅,法旨是我自作主张带走的,左师叔并不知情。”
“聒噪!”左虬怒道,“去吧。”
肖武此时双目眯起,这左虬一出现就处理了大道宗自己一方的修士。如此,就显得离藏宗一方有些过分了。歉也道了,人也罚了,你还要怎么着?
果然,左虬转头向肖猿,“这位道友,为何在卫道城对我大道宗修士出手?”
他再看向肖武,“不知肖道友携未通报的修士到场,到底是何居心?是对我大道宗的规矩不放在心上吗?”
左虬气势陡升,向着离藏宗众位修士压来。
在他看来,田巴不过元婴中期,肖武与赵嫣然更是元婴初期。而且肖武的事情在大道宗传得沸沸扬扬,他虽然对周翰并不感冒,但是却也对这个传说中嚣张无比,对着百位东大陆元婴修士嗤之以鼻,甚至要一力挑战的肖武没什么好感。
此刻肖武却只是微微一笑,站在最前方,气势散开。
左虬双目一眯,他感到肖武的气势竟然如山如岳,这还是元婴初期的气息吗?
这边紧张的气氛却丝毫没影响肖猿,他伸出手掏掏耳朵,而后嚣张地喊出了一句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的话:“哼!这几个修士如此欺人太甚!我猿某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剩下的事情,你们自己处理吧!”
说完这话,肖猿身形瞬移而走。
左虬目光一冷,瞬移追出,紧接着在一处两人同时显出身形,左虬道术法祭出,肖猿面前显现一个巨大的金属盾牌。
轰!
那盾牌应声碎裂,随后肖猿大喊一声:“俺去也!”也在术法之下破碎成渣。
左虬脸色铁青,这家伙逃了!
他一开始并未赶到,等他到达的时候,是肖武在给鸿锦几人喂药了。
在左虬看来,这几个金丹修士确实不争气。你要刁难人家,你也得有那刁难人家的底气!就算失败了,你好歹也打过一场!你这欺负人被反欺负,最后还吓尿了的样子,这丢的就是大道宗的脸了!
左虬的本命法宝就是隐匿,他本来甚至打定主意不出现了,可被肖武叫破了行藏。
肖猿与肖武的气息完全不同,他根本无法将他理解为分身一类的东西。可等后来他听其他弟子提起,不禁就有些了解,自己当时是被耍了,而且这样的分身,让他觉得肖武深不可测。当然,这是后话了。
此刻,却没人敢触自家镇守师叔的霉头,都悄悄地在一边等着。
肖武见左虬回来,不禁歉意地一笑:“左道友,你看啊,咱也不是不讲道理,人家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咱也没办法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