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时间过得飞快。肖武再次思考自己的安排,觉得已经基本没什么差池。甚至还专门给狐鬼下了一道神谕,让他经常与离藏宗联络,确保妖界对于猿紫的支援。肖武给自己的父母和几个亲近之人简单传讯,做好了远行的准备。
当收到公孙止传讯后,他和赵嫣然、田巴,并十位随行的金丹、筑基修士一起站在了祖师殿的内殿之中。
走之前还要拜祖师吗?肖武看看身边几人郑重其事的样子,觉得走之前拜拜也有好处。可是这跑到内殿来,难道走之前还要训话?去大道宗要走多久?飞行法器还是自己御剑?他背后还背着自己的黑色门板大剑,这玩意也能御剑飞行,速度虽然不如自己跑着快,但到底也是御剑飞行。
正当肖武胡思乱想之际,公孙止出现在内殿之中。公孙止望向所有准备出行的修士,等看到肖武,又觉得心里有点郁闷。可话该说还是得说,毕竟大前辈的辈分太高,好吧,毕竟他也打不过大前辈。
公孙止干咳两声,而后对着众多准备出行的修士严肃道:“此去大道宗,一为百年宗门大比,一为修士灵行开便我开元星的事业。众位同门还需勠力同心。”
众修士齐齐行礼称是。
公孙止再次郁闷的看了肖武一眼,那话还得说不是?于是干咳两声道:“咳咳,那个,去了大道宗之后,一切行止,都以肖武为准。田师弟、赵师妹,你们两位虽是长辈,如有异议,也要遵从。”
赵嫣然依旧一身白衣,不着脂粉却天然带着些出尘的气质。微笑点头,而后看向田巴。
田巴黑色外袍罩体,脸色灰黑,一抱拳冷哼一声,“我听他的就是。”
公孙止点点头,而后道:“既如此,那就出发吧。”
肖武刚想行动,却见众人都不挪地方。咋的?还有啥事吗?
就见公孙止手中出现一枚阵法玉符,手中掐诀,那玉符放射出光华,耀的满眼生辉。随着玉符亮起,内殿之中有阵法被牵动,一道道符文呈现。
“这是什么?”肖武眼睛一眯。
就听公孙止飞速道:“元婴修士护住其他弟子。”说完又对着其他弟子道:“距离比较远,忍耐一下。”
就见赵嫣然与田巴真气笼罩,将众弟子护在身后。
肖武以前可没见过这东西,只能把真气形成一个护罩顶在头上。
可就这一瞬间,他看到公孙止胜利的微笑,随着阵法符文全部点亮,一道白光闪过,传送开始了。
“公孙止!你大爷!”肖武内心狂骂。
肖武的第一次传送,一点也不愉快。按说这种距离的传送对元婴修士伤害不大,可那也得是护住自己肉身的情况下。本来抵抗传送阵就有独特的法门,可这法门不说你就不知道。因为是小法术,宗门典籍都不屑记载。
可怜肖武这修真界奇葩的高修菜鸟,对此一无所知不说,甚至连离藏宗有直通大汉的传送阵都没人对他提起。
传送感觉很奇妙,与两界之间通过通道的时候又有不同。两界通道虽然感觉霸道,可那是两界规则形成的自然之力。这传送阵是人为制造一个远距离触达的阵法,其中还有诸多不完善之处。而且修士做事之考虑效果,根本不考虑什么舒适度。
肖武就觉得自己被数十人抓住自己的四肢百骸,然后用力的左拉右拽。浑身上下被拉扯的快要车裂一般,可因为自己元婴修士的身体又没什么实际的伤害。他感受不到身旁的同门,但是他们一定没受这个罪。要是就这力道,别说那几个筑基期的,就是金丹期的都得重伤。
公孙止看着肖武只简单的顶起真气罩,他就知道自己预测正确,咧嘴一笑:“臭小子!跟我斗!”心情那是爽朗的很。他还幸福的对着殿外喊道:“去给老夫取一条天湖锦鲤来,今天打打牙祭。”
却听外边一位内务堂的执事不解道:“大长老,已经没有库存的锦鲤了啊。”
公孙止一愣,而后再次道:“那就去抓一条啊?”
那执事再次喊道:“大长老,天湖锦鲤的数量,已经十年内不能再捕捉了。”
“???”公孙止这次惊了,几步跨出内殿,对外边的执事弟子厚道:“怎么回事?莫非天湖锦鲤遭灾了?”
那执事更是不解,疑惑道:“肖师叔拿了大长老令牌,说是去大道宗要上下打点,所以吧天湖锦鲤‘能捕全捕’啊?”
公孙止更迷了,“大长老令牌?”说着摸出自己的令牌,“我的在这啊?”
那执事看得也是不解,问道:“不是这块,是传承令牌啊!”
公孙止只觉得心中更加气闷,“大前辈!大前辈手里还有一块令牌!”
此时大前辈正在小口品尝着天湖锦鲤,一边吧唧嘴一边喝着新得的仙酒,美滋滋感叹道:“早就想着想吃就吃了!哈哈,肖武这小子说的对啊!老夫不能为老不尊,但是他自己干的事,与我无关啊!十条天湖锦鲤!嘎嘎嘎,下次老夫再找个小辈帮我去抓!”
……
肖武觉得自己在那传送里面度过了十年的时间!实在是,度日如年!不,度秒如年啊!其实前前后后的传送时间也不足一分钟。但是那种自己消融在传送里的感觉却让他有种奇怪的感受。
等到感受到自己身上那七拉八扯的疼痛消失,肖武只觉自己重新活了过来。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随后浑身酸痛,而后剧烈的呕吐起来。
田巴不爽的皱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