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内务堂,肖武有些奇怪,虽然修士都不是那种吵吵闹闹的性子,而且离藏宗几千号人也不一定都来这里,可这里平时人来人往,也算是热闹。毕竟内务堂是离藏宗大部分事务的处理中心。可现在呢?不是说门可罗雀,而是真的没人,只有大厅中坐着一个筑基期执事,三位炼气期弟子在……嗯,两位在下棋,一位在观战。这也忒闲了吧?上班时间打游戏都没人管了?倒也是,不打游戏能干啥?你看那位筑基执事,估计不好意思过来看,自己拿了本闲书,一边看一边嘿嘿直乐,偶尔还露出猥琐的笑容。也不知到底都看到了什么。肖武站在门前,几人都没在意他。肖武干咳两声,那位筑基执事都没反应,那位看人下棋的弟子头也不抬的说道,“概不赊欠,没贡献点就一边呆着去。”
“???”肖武都迷了,这服务态度也忒差了,琢磨了半晌,肖武才道,“那个,我有贡献点,不过,我是来找何齐道的。”
“何齐道?”那筑基执事听到这名字一愣,抬头看去却是一声惊呼,屁股好似烫伤一般一下弹起,向着肖武冲来,原本木然的表情一下绽放的好似一朵鲜花,嘿嘿笑道,“我道是谁这时候来内务堂,原来是我离藏宗真正的大主顾肖师叔啊!来来,肖师叔您坐您坐。”说着不但让出了自己的值班座椅,还喊着炼气弟子去泡茶。
肖武被突如其来的热情吓得不轻,只得在他的拖拽下坐在椅子上,一脸蒙圈的看着这人,想起自己的正事,赶忙道,“何齐道不在吗?我想要兑换我押注的贡献点。”
那执事露出讨好的笑说道,“哎呀,肖师叔有所不知,何师弟躲了快一个月了。他,还有李师兄,已经好久没有出现了。”
“啊?为什么躲着?”肖武奇怪道。
那位执事脸色变了几变,从恼怒到愤怒,再从愤怒被强行驱散,最后还是微笑说道,“肖师叔有所不知,大家一开始说要打死你,可是找不到,也打不过。李师兄是那会儿力挺你的第一人,大家也连着他恨上了。至于何师弟,他是那时候的见证人,现在可以说半个离藏宗都在他的储物袋里装着,据说装不下了,又借了五个储物袋。”说着又苦恼的摇摇头,“啧啧,半个离藏宗啊!”
肖武张大嘴,五个储物袋?不是主要用贡献点下的赌注吗?贡献点难道还能充满?
看着肖武一脸不可置信,那执事又道,“一开始大家用贡献点,可是最后一局大家贡献点都没了,就押了天材地宝和法器符箓。其实大家找何师弟也不是准备打死他,虽然所有人都想抢了他,但是大家也不至于在宗门内就动手。何师弟是被缠的受不了,唉,您去看看就知道了。”
“不是藏起来了吗?怎么还知道他在哪吗?”肖武问道。
“在您的洞府里。”这执事又摇摇头,“他们最开始准备进您的洞府,怕不安全,最后躲进了公孙婷长老的洞府。”
肖武眉头一皱,怎么去了疯婆子那儿了?想着想着忽然一拍额头,啊,自己一直就没给杨严配钥匙,自己的洞府令牌一直在自己手里,于是掏出洞府禁制令牌给一位炼气弟子,让他去弄一块副令牌,怪不得不去自己洞府,没钥匙啊。两人话说完,肖武等着配完钥匙就走,但是见刚刚接待自己的执事在那儿紧张的搓搓手又咽唾沫的,有些好奇道,“这位师侄,为何如此拘谨?”
“那个,弟子有一事相求,不知当讲不当讲。”那执事脸色再次露出恳求。
这吞吞吐吐,肖武都觉得难受,“不当讲。”
“……”执事都没法接话了,这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肖武又拍拍他,“不想说就别说,没事,我不好奇。”
“……”彻底接不住了,你们平时都这么聊天吗?
在大厅中走了一圈,钥匙配好,肖武接过两块洞府令牌,准备离开时随口问道,“你们这怎么这么冷清?”
“……”那执事脸上写满了落寞,却一言不发。
肖武看得都心疼,自己是不是说话太噎人了?于是柔声道,“这位师侄,你有话就说吧。”
那执事苦涩的脸上摆出一点笑容,抱拳行礼,鞠躬到底,“恳请师叔放弟子一条生路,放全宗弟子一条生路吧!”眼中还隐现泪花,一时间悲从中来。
肖武看得都惊了,我怎么了?我没怎么着吧?
那执事缓缓道,“自从那日夺府之战后,全宗上下几乎无人再有贡献点留存,大部分人甚至倾家荡产,储物袋内再无一块灵石。我内务堂已经近一月无人兑换物品。更有甚者,有人把本命飞剑抵押,如今就在何师弟储物袋中。断绝本命飞剑联系,定然身受重创。此时隐雾山无内崖上百位弟子准备纵身一跃,以死绝道!肖师叔,弟子求您了!”说着甚至要直接跪倒在地。
修士已经极少行跪拜礼了,只有拜师尊和祖师的时候才会跪拜,可此时这执事就要拜下,肖武赶忙把他用真气托住,这叫什么情况?肖武也搞不清楚。“这位师侄,你先随我过去看看,咱们再做定论。”
那执事点点头,对几位炼气弟子吩咐几句,而后随着肖武下山向白马峰行去。路上那位弟子几次叹息,最终才扭捏说道,“弟子虽然未押上本命飞剑,可是全部身家也所剩无几,再想修炼已然极难。还望师叔高抬贵手。”肖武一脸黑线,说得深明大义的,我都快感动了,感情也是给自己找出路呢。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