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场外,好多家长在这儿等孩子考完。
雨又小了,就是小雨。
小雨总比大雨好,穿暖和的就没事。
有的兵荒马乱,又从家里拿衣服来,孩子出考场能穿上,免得着凉。
拿来的、大概一半冲锋衣,高三的孩子和家长一般大了,老妈直接把冲锋衣自己穿,省的拿手里麻烦。
记者还盯着景元姗,她虽然在瓦砚,但节目基本不上。
一个女人过来闹:“那孩子也是高考。”
景元姗一巴掌,一点不在意人看着:“尊老爱幼,才有倚老卖老、才有孩子还小,高考?”
家长附和:“人生第一场他就没考过,以为有分数就够了?”
高考基本都成年,一个成年人不知道什么该做?
因为高考要让着,因为病人要让着,因为他弱他有理?
女人要撕景元姗。
几个记者和别的记者冲突,这种就别拍了,摄影机摔地上砸坏了。
有的记者,确实来,但殿下的粉丝不好惹。
明摆着是宋家老奴,或者刘家什么的。
景元姗站到一边。
警察来处理混乱的局面。还有带着刀子的,逮了。
有人都害怕,牟家是流氓,比刀子还危险也敢玩。
比刀子危险的东西多了,有枪有弩、有酸有毒,甚至防不胜防。
景元姗在这儿也没走。
不是她的事,不是所谓粉丝,若是牟家,她敢面对。
考试结束。
家长激动,又忍着不敢问孩子。
考的好还好,若是不好、怕影响下一场,或者感觉好、若是发现哪儿不对?
景元姗接了二珊,被一群记者围着。
二珊站前面,很冷静。
一群学生和家长也没走。
有的学生心想,妈都是殿下的亲妈,有的学生也没那么脆弱,人家景二珊都能面对。
场面一时神奇了,记者不知道找事还是被找事。
不要脸的记者总是有。
一个老男人对着景二珊笑呵呵:“请问考的怎么样?”
景二珊应:“挺好的,因为我大姐在。”
老男人很强:“你目标是哪个大学?”
景二珊特坦然:“夏大考不上,燕大不知道,交大应该可以。”
另一个叫:“你在给大学排名?”
景二姗问:“我在超市买东西,还得搞排名?太贵买不起只是事实,我妹妹买婴儿霜挑的是香味。”
景二珊又补充一句:“我给它排名又如何?我有这能力为何不敢?”
学生都明白。
搞排名不是经常玩?怎么也能挑个事儿?
排了对夏大燕大交大有影响吗?
来个排名不分先后?那不是更假惺惺?
总算有记者问:“殿下对蒲公英电影节有什么期待?”
景元姗应:“我对每一天都充满期待。”
有人嘲讽:“他大概没有。”
去电影节想拿奖不是正常?只是想法强烈不强烈,好比百灵鸟电影节不够自信最后拿奖了。
其实说一句冲着奖来的,不算啥,不用说表面上谦虚背后撕的难看。
反正对于亲妈粉,殿下怎么说都是对的。
今儿是高考。
景元姗带着景二珊回家。
有几家定在瓦砚。
罗丹已经做好午饭。
包间里吃完,长榻就能休息。
二珊上三楼,卧室里休息,这会儿不用看书,就是吃好睡好,进考场就是安心考。
景元姗在客厅,对着古建陷入沉思。
有些农村拍出来,大家为何找不到感觉?
一眼过去都是洋房,我们的根在哪里?
有些东西是好,但也不至于完全取代。
而有些,是有意识性的。
一种是入侵,一种则是无良商人、或者无良的人。
都没有好好考虑过,传统与文化该如何继承?
我们需要根,不能再挥着斧头砍了。
很多城市建的一个样儿,也没有自己的文化与精神。
虽然有人发出声音,但被某些入侵有意识的掩盖,小孩,还能知道吗?
这是一场最严重的危机。将所剩无几,要变得更难觅踪迹。
农村的老房子就代表落后?钢筋水泥不是对环境的破坏吗?应该认真的做、更有文化的模式,需要的不是商场,而是图书馆。
景元姗没那个能力,去得罪那些,不过,对西岩乡可以动动,电影,也能表达一寸赤心。
过于商业化,就是文化的天敌,将文化打包卖了。还有,曾经有些品牌,被收购后雪藏,不就是一种斩断?为何没人去、是太难吧?
将中式都拆了,建起一栋栋洋楼,看起来气派,就是格格不入。
但他只要坚持入侵,中式节节败退,总有泯灭的一天。
二珊起来,看大姐在愁什么?
景元姗一笑,或许是杞人忧天,比她聪明比她强的多了。
只是,谁都不管,也是不行的。
今华酒店的中式做的再深一点吧。需要的不只是形式,要有内涵。
景元姗可以不赚钱,从别的途径赚钱来败。
景元姗给秦非发消息过去:就像服装设计,家具能不能融入新的中式?创新,创造新的高度?
秦非回信息:行!我管设计,你管推销!
景元姗发:先做小件或者一套出来试试。
秦非回:试试水,若是受欢迎,后边也容易的多。
景元姗高兴了。
并不是一个人的努力,或者商人也想找新的途径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