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也是一时情急,谁让当时你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直接要去陛下面前告状。”
明明是她先做错了事,怎么如今反倒成了他的不是了?苏子墨嘴角几不可查地抽了一下。
“我当时下手还是太轻了,早知道冉君翌这么卑鄙无耻,我当时就应该直接把他打残,看以后还能搞什么幺蛾子。”冉醉看向苏子墨“你说是不是?”
苏子墨摇了摇头“不是。”
“怎么不是!”冉醉有些急了“你也知道,除了皇宫那次结下梁子,我就从未主动招惹过他,可之后呢,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害我,先是玉佩事件,再是这回派刺客暗杀,我现在还能活在世上,纯属福大命大。”
“二皇子确实有错,但你若使用同样的手段报复他,本质上和他又有什么分别?”苏子墨叹了口气。
“别拿我和他比!”她不屑地挥了挥手,“我才管不了这么多,等回了乐棠,我一定要让这家伙好看!”
“怎么聊起他来了,真是晦气!”突然意识到话题似乎跑偏了,冉醉不满地皱了皱眉头,撑着霜寒摇摇晃晃在屋顶上站了起来,苏子墨怕她一不小心摔下去,不得不亦步亦趋跟在她身侧。
“屋顶风大,郡主还是下去吧。”
“我不!”冉醉蛮不讲理地说道,借着酒意开始耍无赖。
她一把将霜寒出鞘,剑鞘满不在乎地丢在一边,剑尖斜指苏子墨脚尖前方不远处。
“苏子墨,你有没有同别人打过赌?”
“不曾。”苏子墨说道,不明白冉醉葫芦里到底要卖什么药。
“那咱俩今日赌一把吧!”她的眼睛突然变得明亮起来,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你我比试一场,看看究竟谁的武艺更好,输的人答应赢的人一个条件。”
“在下习武,并非是为了与他人争输赢。”苏子墨觉得我这种赌注实在没有任何意义。
可冉醉心里打着鬼主意,哪儿能这么轻易地就放过他。
这段时间她一直在纠结关于苏子墨想要对她‘负责’这件事情,也曾在赶往景和的路上隐晦地和他提过此事,可这人一副正派模样,非说什么此事于她生命有损,待回京后他就会同陛下说明此事,求娶自己。
此话一出,直接吓得她三天三夜没敢睡觉。
如今正好逮到机会,她必须要阻止苏子墨这种可怕的想法。
至于为什么她这么自信自己会赢嘿嘿,冉醉高深莫测地笑了笑——山人自有妙计!
对于苏子墨的拒绝,她满不在乎地说道“你不赌也可以,那我就继续唱歌了啊!”
说完,她脸上便摆出一副‘你自己看着办’的表情,作势就要张嘴。
苏子墨下意识上前阻止,冉醉就在此时冷不防出了剑。
避无可避,只得拔剑出手。
卫虹是把绝世难求的好剑不错,但她的霜寒也不差,两把剑剑刃相交,迸发出一瞬耀眼火光,同时发出清脆的铮鸣之声。
lùn_gōng夫,苏子墨剑招连绵紧凑,冉醉轻盈跳脱,二人各有优势,打起来不相上下,如此这般过了几十个汇合仍旧未分出胜负。
缠斗了许久,冉醉仍未发现苏子墨招数的破绽,眼睛一转,飞速从袖中摸了一下,同时口中大声喊道。
“看我的独门暗器!”
见识过‘追魂夺命不中我跟你姓针’的威力,如今苏子墨自然不敢对冉醉手中的东西掉以轻心,听她这么说,急忙向后退了一步,做防御状。
就是这个时候!冉醉心中一喜,提起手中的霜寒,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向他挥去,剑尖顿在苏子墨额前两尺处。
“我赢了。”
冉醉笑嘻嘻地收剑,同时还十分得意地摊了摊手,原来那手中竟是空无一物。
从卫谨那顺的暗器早被她在断崖处全用光了,此时哪里还有多余的,刚才不过是吓唬吓唬苏子墨,没想到居然还真被她成功了。
苏子墨看着面前随着冉醉笑的一抖一抖的剑尖,意识到这场比试他分明就是被面前的人算计了。
“干嘛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冉醉将霜寒收回,看着苏子墨那一脸愤恨的神色问道“怎么,你觉得我胜之不武?”
这比武就如同行军打仗,任何阴谋阳谋也都属于制胜的关键,孙子都说过,在战场上,要‘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实而示之虚,虚而示之实’,她这么做也不能算作耍赖。
苏子墨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只能生生咽下这个哑巴亏。
“是郡主未经在下同意便事先出的手。”
冉醉一听,立马不乐意了。
“怎么,我们顶天立地坦坦荡荡的苏大人这是想要反悔了?不过是答应我一件事情罢了,你不会连这点小要求都不敢答应吧!”
“算了,不答应也没关系,大不了以后别人问起的时候,我就说,苏大人其实是一个名不副实,连承诺都不敢轻易兑现的胆小鬼。”
苏子墨“在下何时说过要反悔?”
正准备继续‘哭诉’苏子墨‘罪行’的冉醉闻言一愣,继而猛地反应过来。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她眼睛一亮,一拍双手道“我就知道苏大人不会是那种说话不算话的小人,果然一言九鼎!”
这变脸的速度,简直比变天还快。
“郡主要苏某答应你什么?”苏子墨问道。
“好说好说,不过一件小事,对于苏大人来说实在是轻而易举。”冉醉十分狗腿地笑着凑上前去,说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