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大家都别干站着了,来人,再去搬几个凳子来。”冉醉一面张口招呼小厮,一面把南昭芜拉到众人面前,向大家隆重介绍道“这位是承泽公主——南昭芜。”
陈知府之前听过南昭芜自报家门,此时闻言,恭敬地对她行了一礼,苏子墨因着腿脚不便,便坐在躺椅上对南昭芜点头示意。
南昭芜看了眼一身白衣,美艳冷峻的苏子墨,眼珠滴溜溜转了转。
她悄悄怼了冉醉两下,面露八卦之色地问道“他就是你在信中说的那个跟你一起掉下悬崖的人?长得倒是还挺俊俏的,怪不得你格外关心他。”
冉醉挑眉看向她她怎么就格外关心苏子墨了?
“你还别不承认,”南昭芜一脸看透了一切的表情,“我可听到方才某人说要吃蜜饯,也不知道究竟是自己想吃,还是想拿给别人。”
冉醉闻言,略微有些不自在地干咳了两声。
这个南昭芜,以前没记得她对这些生活琐事如此细心,怎么一八卦起来,仿佛就好似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一般。
她偷偷瞄了眼不远处躺着的苏子墨,方才南昭芜的话,想必以他的耳力是能听清的,平日里和他斗嘴习惯了,此时被南昭芜一下戳破这关心之情,还真是颇有些不自在。
苏子墨看似面色如常,其实心中也有些微微诧异。他知道冉醉方才那番做派实在故意气他,但没想到也有对他细心的时候。
南昭芜似乎没意识到身边气氛微妙的变化,本着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架势吐出了一句惊天动地的话。
“笑笑,你是不是喜欢这家伙?”
此话一出,不仅冉醉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就连万年面瘫脸的苏子墨也难得微微动了动眉毛。
冉醉有了种想要立刻把南昭芜打发走的冲动。
她错了,她根本就不应该派人给她传信,也根本不应该让这人出现在自己面前。
然而现在想这些都无济于事了,她只能尴尬地将南昭芜拉的离众人远远的,直到确认众人听不到她们的声音时,才扶额无奈地看着她道“小芜,你觉得我像那种轻易能够被美色迷住的人吗?”
“不像,”南昭芜十分真诚地摇了摇头“你就是。”
冉醉“……”
她不得不解释道“我在信中不是已经跟你讲了,当初我掉落悬崖,多亏苏子墨救我一命,我如今关心他,也只是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而已,你别想歪了。”
南昭芜闻言,眨了眨眼,似乎想起了什么。
“不对啊,我记得笑笑你曾对我说过,救命之恩是要以身相许才对!”
冉醉……她年少轻狂的那些年都跟南昭芜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苦口婆心同南昭芜仔细解释了半天,直到说到自己口干舌燥。
“我同苏子墨只是普通朋友关系,你到底明不明白?”她缓了口气,再说下去舌头恐怕都要打结了。
南昭芜摸着下巴,眼中灵光一闪“我明白了!”
冉醉一脸孺子可教的表情。
“明白就好。”
谁知南昭芜接下来的话却让她觉得自己方才那番话简直是对牛弹琴。
南昭芜一拍脑袋“我明白了!你之所以叫我来,还在信中嘱咐我那么多事情,原来都是为了他!”
冉醉在信中简要说明了自己遇险一事,并言辞恳切声泪俱下地希望南昭芜能派人来落脚的县城探望探望她,如果再带辆马车和随行御医,那就再好不过了。
南昭芜见她这么说,以为她身受重伤,这才风风火火赶了过来,谁知发现冉醉还是活蹦乱跳的,哪像有半点伤病的样子,反而是那位苏大人腿部受了伤。
如此一想,她便明白了冉醉的意图。
冉醉觉得自己就算有八张嘴恐怕都解释不清了。
就在她郁闷之时,远处有一名看门的小厮气喘吁吁跑了进来,径直奔向陈知府。
“大人,大人不好了!”
这声高喝成功把大家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
陈知府捋了捋胡子,向那小厮斥责道“慌慌张张做什么,几位贵人都在这里,岂容得你惊扰?”
“大…大人,真出大事儿了!”小厮话都快说不利索了。
陈知府皱了皱眉,问道“究竟是何事?还不快说!”
小厮咽了口唾沫“刚才有人来报,城门口来了一队不明身份的士兵,大约有五十人左右,个个人高马大气势汹汹,看着十分吓人,他们现在正往衙门的方向来了,不知道要做什么!”
“什么!”听小厮说完,陈知府的声音猛然提高了好几个八度“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说!”
明明是大人您一开始不让小的说啊!小厮觉得自己十分委屈。
“知不知道那些士兵从何而来?”陈知府有些慌乱,他这个小县城的守卫加起来也就二三十人,这一下突然冒出了五十人的队伍,不知是敌是友,这万一要是有什么图谋,以他们的现有的实力是根本阻止不了的。
“不知。”小厮声音低了下去。
陈知府刚想骂这小厮没用,却被冉醉拦了下来。
她看向那小厮,问到“那些人是不是身高比一般人高出半个头左右,看着身材壮实?”
小厮点了点头。
“那是不是肤色也要稍微黑一些?”
小厮又点头,心道,那报信的人确实是这么说的。
郡主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他有些疑惑。
见小厮两次点头,冉醉心中便有了数。
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