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城有十景,当以玉皇飞云为最。
山巅的飞云,山脚的玉皇。
飞云的青鸾,玉皇的金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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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浩,有空吗?”正在火系大师杯观众台上的韩浩接了个电话。
号码不是杭城本地的,也不是飞鸟市的,他的列表中也没什么外地人,这种电话八成就是推销房地产之类的诈骗电话。
韩浩原本是想直接挂断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个电话自己应该接。
段叔的声音出现在话筒里。
“有没有空?有啊,怎么了?”韩浩回答道。
“有空就好,玉皇道馆知道吗?你现在可以过来,当然,不来我也不会勉强,哦,对了,玫瑰徽章还在你那吧,如果要来的话,把他带上。”
完这句话后,话筒里传来一阵忙音。
韩浩的眼瞳里满是错愕,拿着电话的手也是僵在半空。
他原本想看完老郭的比赛就会宿舍洗洗睡的,担现在他却突然接到了一颗炸弹,其威力足够在他的世界中掀起一场滔巨浪。
玉皇道馆是什么地方?那是一个每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老男人不愿意起的伤痛,是姑父这辈子都不愿意回去的地方,也是韩浩无论早晚都要去的地方。
在段晨阳挂羚话之后他想到了无数种可能。
被迫害妄想症似乎到了晚期。
但不论哪一种想法似乎都不通。
崔显生和段晨阳,这两个人在他看来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去的。
“老郭,我突然有点事。”
郭飞宇注意到了韩浩接完电话的表情和神态,他知道,自己这个三年都没遇上什么大事的兄弟应该是遇到困难了。
“需要帮忙吗?”
“不用,我自己能处理。”
“那就好,有事随时联系我,除了借钱,别的都没问题。”郭飞宇道。
“呵.....借钱就不用了,这次的事你还是别插手比较好,安心比赛,老实,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也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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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皇”道馆并没有像大多数道馆那样在大门的位置装着科技感十足的自动门,正相反,玉皇道馆是一座庭院,分为正门和后门,举行道馆战的地方在园林的中央,那里是一片极为开阔的对战平台。
段晨阳和宁德走在青石板铺成的路上,宁德的手里拉着一个大号的行李箱,在他们的正前方是一大片人工湖,对战场就在人工湖的中央,走过青石板路前面的石拱桥,就能随时申请道馆战。
“崔处长,多日不见,您身体可好?”段晨阳和宁德在石拱桥的前面停下,并没有上桥。
平静的湖面上飘着一只舟,男人盘膝坐在船上,身前放着一张桌。
“崔处长真是好雅兴,太阳还没落下去就自己搁这儿划船,你手底下的人呢?”
船上的人没有回应,只是静静的洗茶、泡茶,龙涎的香气很快就溢满了整个湖面。
段晨阳也没管他,自顾自的道:“您岁数大了,今年也奔着六十去了,三处处长这个位置,上面已经有了更适合的人选,哦,对了,您在这划了一下午的船,可能还不知道吧,你手下那些废物.....”
“该死的死,该杀的杀,不用通知我,你自己看着办。”船上的人抿了一口茶,沉声道。
崔显生从船上站起来,隔着平静的湖面和段晨阳对视着,“其他的人我不管,你想杀几个杀几个,但是晓东,你必须要放了,孩子是无辜的。”
段晨阳冷笑一声,“看来你的情报也不是太闭塞,不过我记得你手下的探子早在一个月前就被我控制了吧?还有你儿子身边的保镖,早就被我做掉了,那么你又是怎么知道自己儿子被抓的消息呢?——嘶~我猜猜啊......除了三处的人,你手下还有别人吧?暗党的?还是公理教会的?”
男人失笑的摇了摇头,“老段,你这张嘴,老实,我真想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段晨阳似乎是无视了这句话,朝着宁德比划了几下,宁德意会,将身前的箱子打开,一名身体颇为瘦弱的男孩正蜷缩在箱子里。
“真的,我一开始还没怀疑到你头上,因为你有个儿子,暗党也好,公理教会也罢,这些组织的人是不可能有家室的,因为家人就意味着软肋,他们的生命随时都可能受到威胁,所以暗党的人不可能有家人,就算有,也绝不可能将家人带着身边。”
“你和暗党有关系的证据我办公室里要多少有多少,有的是你仇人伪造的,有些是真的,多到我都分不清了,也懒得继续分了。”
“这些年,你在三处也算是老实,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这种人,熬到退休以后在家安享晚年,看着好儿子大学毕业,成为受人敬仰的训练师,从商或者从政,和你一样当个道馆主,又或者走出安界,变的比那些王冠军还要强,真的,你如果真的这么做,没人会怀疑你,甚至死的时候还能得到一场老干部级别的风光大葬,各种不认识你的年轻人都会跟风的为你哀悼,
但是你做错了一点,你不该对那个男孩出手!”
段晨阳的目光突然变的凌厉起来,声音也是突然高了几个度。
“你安排在韩浩身边的两个人早就被我抓了,很抱歉,他们连宿舍都没进去,原本属于他们两个人床位现在都是空着的,让两个18岁的男孩来当间谍你也真敢想,他们根本抗不过酷刑,把关于你的一切都招了,口供都一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