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陆修着急地大喊时,羽衣狐缓缓地从一楼走了上来,看了一眼陆修,没有说话。
“你…没事?”陆修震惊地看着走上来的羽衣狐,略微有些失神。
感情自己白着急了这么久?
“你希望我出事?”羽衣狐反问了一句。
陆修顿时闭口不谈,这个女人一如既往,说话总是带着刺。
不仅扎着别人,也在扎着自己。
“那些人呢?艾玛呢?”既然不愿意谈私事,陆修索性问起了正事,随即想到了什么,转过头看向墙边的尼禄。
好在,没有醒过来。
羽衣狐望了望陆修,撇了撇嘴唇,伸出青葱指了指楼下。
“都在下面。”
陆修无言地点了点头,提起两个人准备从羽衣狐身边路过。
本以为羽衣狐会说些什么,但是显而易见,陆修想多了。
直到走到楼下,陆修都没有听见想象之中的呼唤声。
失望地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朝着倒在沙发上的阎老妇人走去。
也不知羽衣狐干了什么,直接让两个老人安安静静地躺在沙发上昏睡着,原本聚在一起的村民此时却是一个都不在了。
其身边还有一个老头,想必就是阎老头了,艾玛站在一边,警惕地盯着沙发上的两人,听到楼梯处有动静,手上顿时出现了两道魔法阵,只要有一丝不对劲,手中的魔法就会发动。
然而见到陆修,艾玛微微一愣,随即迅速地散去手中的法阵,抿着嘴唇恭恭敬敬地朝着陆修鞠了一躬。
“谢谢!”艾玛怀着无限的感激,朝着陆修道谢道。
“我很好奇,你说的那些到底是几分真,几分假…”陆修摸了摸脑袋,疑惑地问道,“你真的有两个女儿么?”
随着事态逐渐平稳,艾玛倒是缓缓地静下了心,诉说起了故事。
“十年前,我带着两个女儿来到这个村子,本来是因为由于丈夫逝去,我带着她们换一处地方生活,离开那一处伤心地,却没想到,刚离开一处失落之地,下一站却是无尽的深渊。这个村庄,进的来,出不去,凡是饮过村子里的井水之人,皆是会被阎老太所监视,一丝一毫的动向都在她的掌握之中。”说到这里,艾玛顿了顿,缓缓地叹了一口气。
“若是监视那还好…可恨的是…她抢走了我的两个女儿!我亲生的骨肉!”艾玛咬牙切齿地看了一眼沙发上的阎老太,“我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所以…空乃,雪乃都是因为阎老太的原因才会被抓到了乐园之塔么…
陆修深深地感觉到了艾玛身上的怨念,那浓浓的恶意,似乎想要将沙发上的阎老太吞噬一空。
“你…在等我?”陆修不由地问道。
对于如此仇恨之人,心中的愿望可以唾手可及地实现,可艾玛硬生生地制止了自己的冲动,守在自己的仇人的身边,等待着陆修的到来。
“那位小姐说等等你,你马上就来…等了这么久,我也不在乎再等一会。”
陆修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天花板,好似想要将目光透过天花板,盯着二楼的羽衣狐,半晌说不出话。
“别看了,那两个人快要醒了。”突然二楼传来羽衣狐淡淡地声音。
陆修顿时一怔,连忙收回了目光,如同一个做了坏事被抓住的孩子那般,眼神有些躲闪。
羽衣狐在二楼闭眸感知着楼下的一切,感觉到陆修如此的表现嘴角竟然缓缓地勾起一丝弧度。
这个女人竟然露出了一丝微笑。
这个家伙…倒是变了许多…
真的是变了么?说实话,两个人就如同渡过了蜜月期陷入了冷战期的夫妻,说话之间永远都要反着说,好似正着说就会输了对方一筹那般。
冷着脸说话早已成了常态,说话带刺也成了习惯。
明明心中异常在乎对方,可就是不说出口。
就是要闹变扭,就是不让你看到我可爱的一面。
这种经过了长时间的沉淀之后,两个人的结局不是分道扬镳,就是紧密地不可分离。
陆修与羽衣狐两个人倒也讨了巧。
虽然十年未见面,可对于羽衣狐来说却是一瞬之间,哪怕有小狐狸的的记忆,受到了小狐狸对于陆修的喜爱的影响,可她依旧还是原来的她,对于陆修一如既往的冷淡。
可陆修却是经过了十年的沉淀,再加上十年的时间都没见到过小狐狸,说不想她那都是假的。
虽然看到了一如以前那般的臭脸,一腔重逢的热情被浇了个精光,但是,那旷别已久地重逢,依旧让羽衣狐的身形在陆修的心里扎了根。
其实男生大多数都有着那种初次情节,对于各种初次都挺看重的。
这羽衣狐还是陆修的第一次呢,怎么说都有个根在陆修的心里吧。
这边羽衣狐思索着陆修的变化,那边陆修冷静了下来,看着悠悠转醒地两个老人,脸上露出了一丝坏坏的笑容。
惩治恶人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比他还要坏。
“醒了?老家伙?”陆修一副痞样地抬起一只脚踩在旁边的板凳上,一脸玩味地看着阎老妇人。
阎老妇人看了看四周,最后停留在了艾玛的身上,却是无奈地一叹。
阎老头却是如同傻子一般,躺在一边,一动也不动。
“废话少说吧,说正事。”陆修见阎老妇人一副任凭处置的模样,缓缓地站起身子,拍了拍手,提着墙角处还未醒来的尼禄来到阎老妇人的面前。
“第一,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