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事,我早便将傻事做尽了!”
放下尊严不管不顾的来找他,情意被人那般糟践,她也毫不介意,可真是贱呐!
“郡主,奴婢看皇上也并非那样无情之人,既然安排郡主在宫中住下,一定是有打算的。”
“你瞧瞧这宫内宫外的侍卫,他分明是想要监禁我!”
毓秀闭上眼睛,再睁眼时,眼底好似一坛深不见底的枯井,泛不起一丝涟漪。
“将衣服脱下来!”
毓秀边说着,边解开自己身上的斗篷,婢女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郡主这是要去哪?”
“这宫里头,不还有一位故人嘛!”
半柱香后,毓秀一身宫女打扮,低着头推开宫门走了出来。
侍卫横着刀便架了过来,毓秀压下面上冷笑,软下身段,柔声道:“几位大哥,郡主她今日吃多了,我正要去太医院拿些药。”
侍卫将信将疑,毓秀清了清嗓子。
“公主乃金枝玉叶,若是耽搁了,你们能负责嘛?”
“大哥,这圣上虽说关押郡主,可并未说处置,若是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咱们怕是交代不了啊!”
二人一番商量,到底是放了毓秀出去,毓秀沿着太医院方向一直向前,却在路口绕了个弯,直奔冷宫而去。
冷宫外的看守并不比她宫外的少,毓秀深吸一口气,迈步走了上去。
“站住,什么人!”
“几位哥哥,奴婢是奉命给二殿下送饭的,还请几位哥哥放行!”
站在毓秀跟前的侍卫嗤笑一声:“送饭的一刻钟前才来过,你来送的什么饭……”
话没说完,便被毓秀手里金灿灿的金子吸引,毓秀抹了把泪,悲切道。
“不瞒几位哥哥,我原是二殿下宫里的一等宫女,跟了殿下多年,天有不测风云,殿下一起边塞就是五年,如今好容易有机会能再见殿下,奴婢只能铤而走险,还请几位哥哥通融通融,圆奴婢一个夙愿!”
说罢,又掏出几锭金子。
侍卫咳了两声,摆摆手:“进去吧,速度可要快些!”
“多谢几位哥哥!”
毓秀行了个礼,迈步走了进去,闻得一阵扑鼻酒香,沈天御端坐在桂花树下,捧着个酒壶喝的正畅快。
“哟,爷正在想佳人,便有个小美人送上门来了,让爷来瞧瞧,模样标不标志!”
沈天御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携着满身酒气往毓秀这边走。
毓秀抬起头,露出面容。
沈天御眨眨眼睛:“美人,咱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毓秀转过身,皱着眉头看向沈天御:“你这是喝了多少?”
沈天御微眯起眼睛,疑狐道:“毓秀?”
“是我!”
“多年不见,你变了!”沈天御敛去邪气,懒懒坐了回去,有抱起酒壶。
毓秀走上前将酒壶抢了过来:“你看看你如今成了什么样子,别喝了!”
“酒可是好东西,郡主就不想来一杯解千愁?”沈天御朗声笑开。
本也不盼着毓秀搭理他,伸出手等着对方将酒壶还他。
却见对方仰头将酒倒进嘴里,入口辛辣,被呛得猛地咳嗽起来,脸也憋的通红。
沈天御微愣了愣,淡淡道:“这可不是适合郡主喝的东西!”
毓秀狠狠擦去嘴角的酒渍,看向他:“我有话同你说!”
“郡主能有什么话和我这种人说,我可不是我大哥!”沈天御冷笑一声,有些经年旧事他可还记得清楚。
转过身要往回走去。
“你难道就想一辈子待在这里嘛?沈亦迟当了皇帝,你就不想?”毓秀抬高声音。
沈天御忽然笑开,转过身定定看她。
“倒是新鲜,对我那大哥一往情深的毓秀郡主如今倒来我这里游说了。”
说罢,迈步往毓秀这边走来,毓秀还不太能适应陌生人的入侵,往后退了退,又强迫着自己镇定下来,站定脚步,直直望向沈天御的眼睛。
沈天御三两步走到她面前,微微弯下腰,抬起毓秀小巧的下巴,嘴角轻扬起。
“让我来猜猜,莫不是美人计?”
“沈天御,他今日将我关进宫,我不想沦落去和亲,你帮我,你来做这个皇帝!”
沈天御不说话,默声盯着它看了半晌,毓秀心底都生出退意,对方却噗嗤一声笑开。
放开自己放在她下巴上的手。
“女人狠起来,当真是半点也不顾旧情啊!”
毓秀脸色涨的通红,沈天御的话让她感到难堪。
“你若是不愿意,就当我今日没来过!”
转身就要走,听见沈天御冰凉的声音。
“你助我离开冷宫!”
“好!”毓秀一双眼睛刹那亮起,胸膛中的一颗心也跳的厉害,沈亦迟,我定要让你后悔!
毓秀难耐激动,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沈天御舔了舔唇,女人啊,可真是蠢。
“看来你过的比我想的要好啊!”
身后传来一声讥笑,沈天御转过身,只见藤珪坐在他方才坐的位置,手上端着他饮过的杯子,闭眼细嗅一番。
睁眼看他:“是桂花酿,这味道,怕是没有五年酿不出来罢!”
自然酿不出来,他母妃亲手摘得桂花,酿成后封埋在桂花树下,足足卖了五年
多,他险些都以为要喝不到。
沈天御将杯盏从他手上拿了过来,仰头喝了干净,阴戾开口:“怎么样了?”
“事情有些棘手!”
“哦?”沈天御挑了挑眉。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