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头好痛……”钟灵话音刚落,刘小姐便“奇迹”般的悠悠转醒,还不忘拖着虚弱的身体感谢钟灵的“照顾”,“多谢娘娘关系,臣女已无大碍,只是头疼欲裂,需要好好休息。”
言外之意简单明确,我现在不适合呆在这里,快些送我回去!
钟灵挑眉,“看来还是不舒服,反正我也差人传唤洛神医过来,刘小姐不妨再等一会儿。”
刘小姐气的双拳紧握,青筋暴起,恨不得下一秒就要爆粗口,可表面上依旧装成林黛玉,咬牙切齿的说道,“不麻烦了,臣女身体全然无碍。”
这才算是说到了钟灵的心坎里。
“既然无碍,那刘小姐就坐下吧,有些事咱们今儿得说说清楚。”钟灵命人给刘小姐搬了把椅子,以防她一会儿又要旧戏重演。
刘小姐惶惶坐下,手指紧张的缠在一起,盘算着一会儿该如何抵赖。
“好了,咱们言归正传,且不说刘小姐为何闯入陛下的御书房,先聊聊方才为何钻进陛下怀里,将衣服往下拉吧?”钟灵语气平静,声音冷冽,面无表情看不出一丝情绪上的波动。
“娘娘明察,臣女如何敢勾引陛下?”刘小姐椅子还没坐热,立马跪在地上,“方才奴婢路过御书房,正遇到一阵阴风,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想来定是那妖风作祟!”
“对!一定是这样!”
“娘娘明察,小女在家一向遵从女戒,断然做不出大逆不道之事!”
“……”
刘小姐话音刚落,刘尚书一家便急忙随声附和,一唱一和的配合的天衣无缝。
沈亦迟有些听不下去了,轻咳一声,“尔等的意思是朕的御书房有妖风?”
“臣不敢!”刘尚书瑟缩的喊道,“陛下,这其中确有蹊跷,臣的小女一定是冤枉的啊!她才二八年华,什么都不懂,如何有胆量做出如此猖狂之事!”
钟灵一把将手中的茶杯摔碎在地,厉声斥责道,“她是没那个胆子,可她背后有个时时处处为她出谋划策的爹!”
“娘娘这是何意?老臣不知!”刘尚书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虽然对钟灵发怒感到震惊,却并没有乱了方寸,以为对方仍是在试探他。他好歹也是两朝元老,就算是陛下和娘娘怀疑到了他的头上,如果没有如山的铁证,也得顾忌一下他在朝堂之上的地位!
话已经说得这么明白,这刘老头儿还揣着明白装糊涂,钟灵瞬间就炸毛了,“我刚才明明听到刘小姐说什么药量太少,和父亲说得不一样,若不是你暗中作梗,她一个官家女眷又怎能入的了宫!”
“许是娘娘听错了!”刘尚书丝毫不为所动,足以见得他过人的镇定,“况且小女刚才说自己头脑昏沉,做的什么事、说得什么话都记不得了,皇后娘娘一面之词不能作数!”
钟灵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老家伙腰板儿还挺硬,还真是小看他了。
“可朕刚才听到了和皇后娘娘一模一样的话,难道朕的耳朵也出现了问题?”沈亦迟凉凉开口,局面又出现了逆转。
“老臣不敢!”刘尚书闻言慌忙跪在地上,他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对当今陛下妄加评论,看来这次想保住他的宝贝女儿真是难上加难!
“娘娘,臣女一介女流之辈,平时连蚂蚁都不敢踩死一只,怎敢对陛下下药?”刘小姐依旧是一副哭哭啼啼的模样,一口咬死自己对下药之事毫不知情。
这就彻底惹恼了钟灵,知错就改她还是可以既往不咎的,可这女子摆明了就是在耍无赖,那她还真想揭开那张伪善的面具,让所有人都看看她那副令人憎恶的丑态!
“来人,把下药的宫女带上来!”
钟灵话音刚落,沈暗就押着刚才犯错的宫女走了上来。她看上去神色黯淡,头发零散,像是接受过严厉的问询。
不过这也正常,给陛下下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没有将她当众斩死已是相当仁慈。
宫女见到刘家小姐后,眼底涌出一抹光亮,连跪带爬的挪到她的身边,涕泗俱下的哀求道,“刘小姐,您可要替奴婢做主啊,奴婢都是为了帮您的忙才变成现在这副样子,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刘小姐立马像触电似的将宫女甩开,下意识的后退了好几步,吓得声音都变了,指着她吼道,“你这贱奴不要信口开河,我什么时候见过你,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这是宫女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有怎能轻易放过,拼死拉住刘小姐的裙角,取出玉镯递给她,“小姐不记得奴婢,可记得这玉镯?这等质地奴婢一个小小的宫女又怎能买得起?是您说只要我将药下入陛下的茶水里,让其饮下,这镯子就是给奴婢的奖赏!”
人证物证俱在,刘小姐百口莫辩,她大呼一声,“臣女实在冤枉,你们休要污我清白!”
说些,便直直的朝墙上撞去。
她知道,这件事必须有个了结。即便她不肯承认玉镯是自己的,陛下和娘娘也会有一百种方法找出玉镯的主人,所以她只能遭点皮肉之苦,撞墙之后装晕倒,一来也算以死来自证清白,二来这场闹剧也会不了了之。
然而聪慧如钟灵,又怎能看不透她的那点小心思?
只见钟灵长腿一伸,将刘小姐直接绊了个狗吃屎,又命巧曦将她扶起来,不咸不淡的建议道,“按刘小姐目前这个助跑距离,肯定撞不死的,最多也就是头上出个包,既达不到效果,又有碍观瞻,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