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嘴角一勾,满脸得意:“想吓唬我?门儿都没有,你就是……嗯!”
话说到一半,一个猝不及防的吻已经朝着钟灵的嘴唇压下来,她顿时被惊得瞪大了眼睛,心里不停地骂着沈亦迟是个混蛋、赖皮。
彼时,听闻钟灵回宫的消息,向来自在惯了的巧曦连忙兴冲冲地跑进来,还一边跑一边喊着:“娘娘娘娘,您……”
欧买嘎,这令人窒息的一幕,巧曦不由地瞪大了眼睛,见眼前二人似乎觉察到了自己的出现,这才连忙伸手将双眼捂住:“奴婢知错,奴婢什么都没看到。”
其实巧曦心里想的是“我家娘娘怎么如此生猛”吧,毕竟眼下被堵在墙角的可是沈亦迟啊,怎么看都像是钟灵强迫人家的。
闻声,钟灵连忙一把将沈亦迟推开、摁回到墙上,她面红耳赤,他却勾一勾嘴角、笑得活像个奸计得逞的地痞流氓。
“你怎么来了。”钟灵转身看向巧曦,脸上的红晕仍旧未散开。
巧曦这才慢慢将捂住眼睛都双手拿开:“回娘娘,奴婢听说娘娘凯旋归来,特地前来拜见,并非有意打搅娘娘和陛下……”她边说边试探着瞥了瞥靠在墙角的沈亦迟。
这丫头真是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怎么还哪壶不开提哪壶呢?钟灵简直无语,连忙将她打断:“打搅什么呀,我们做什么了吗?我们明明什么都没做,你眼花了。”
钟灵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招数真是让沈亦迟大跌眼镜,这傻媳妇儿不是不打自招吗?
不过不打自招又如何,谁叫她贵为皇后,说风就是雨呢?巧曦明明就什么都看到了,可见钟灵打死不承认,她也只能顺着她的话点点头:“娘娘所言极是,奴婢一定是眼花了。”
钟灵这才松了一口气:“这还差不多。”不过还是得想办法把这尴尬的话题转移开,她这才随口问了一句:“绿萝呢?怎么就你一个人过来了。”
平日里这两个丫头可是穿一条裤子、形影不离的啊,今日怎么舍得分开了?
不问还好,问起来巧曦就生气,只见她瞬间撅起嘴巴:“还说呢,娘娘带着沈大人一同归来,绿萝肯定是去看沈大人了呗。”
这说的钟灵可真是酸的一批,她随即双手叉腰:“嘿,这丫头,怎么还重色轻友了呢?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她说的一副老母亲嫁女儿的架势,简直让沈亦迟哭笑不得。
他这才朝着钟灵走过来:“好了,你平安回来我就放心了,乾清殿尚有要事处理,我不便在此久留,就让巧曦照料你和孩子吧。”
闻言,巧曦顿时愣住:“孩子?”事发突然,中宫众人还未曾得到钟灵怀孕的消息。
钟灵这才满眼笑意地朝巧曦走过来、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是啊,日后我和孩子就劳烦巧曦姑娘费心照顾了。”
听完钟灵这话,巧曦这才终于确定了自己所听不虚,顿时欣喜若狂:“啊!娘娘有喜了,不行,我得赶紧通知大家去,中宫要戒备、高度警戒!”
说罢,也顾不得沈亦迟还在场,巧曦已然一边嚷嚷一边冲出去。
钟灵简直傻眼,愣了许久才回头看向沈亦迟:“不是,这丫头怎么回事,我怀孕、你的孩子,她干嘛高兴成那副鬼样子。”
沈亦迟闻言微微一笑,随即上前揽住钟灵的肩膀:“我倒觉得这丫头不错,警惕意识很强,如此我便能放心将你交给她照顾了。”
不过说正经的,钟灵随即满脸担忧地看向沈亦迟:“阿迟,眼下三国合并,国事必然繁忙,你一个人真的可以吗?”
沈亦迟点点头:“放心吧,眼下劲敌已除,我要做的只是与朝臣商议重建诸事,至于具体的事情,有各地方官吏去做,我无须操心,你便安心养胎即可。”
见沈亦迟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钟灵这才放下心来点了点头:“嗯,你放心吧,我这次保证不乱跑了,一定护这孩子平安出世。”
这回钟灵可真的说到做到了,往后的几个月里,她真就在中宫寸步不离,简直让人诧异。
不过这几个月钟灵也没歇着,既然出门危险、研制兵器也危险,索性多读点书修身养性一些也是好的,可许是书读的多了吧,她竟自己提笔撰写起来。
前期还只是一些记载兵法和武器制造方法的书籍,后来钟灵竟然摇身一变成了一个礼学家,历朝历代的女子不都要研读《女则》和《女戒》吗?她就偏要搞出一套悖论来。
一连三个月的努力之下,一本钟灵亲笔撰写的《女立》应运而生,顾名思义,便是要女子独立自由之意,里面大概也都是些二十一世纪男女平等的先进思想。
打从钟灵第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拥抱沈亦迟招来异样眼光开始,她便有了教化众生的想法,这里的人思想简直太落后了。
先前苦于没有时间,这回可是彻底闲下来了吧?她二话不说便将自己的先进思想编录成册,不光如此,她还特地借助自己皇后的身份将书册在民间广为发放、供百姓参阅。
起初,这书在普通百姓眼中简直是荒谬绝伦,满眼皆是教女子如何大胆追求所爱、不吝求爱的大胆言论,简直让人无言以对。
可是渐渐的,诸如女子亦有权择婿休夫、有权读书识字或上阵杀敌之类的论调竟然陆续引得民间女子效仿,一时间钟灵论在半个大陆受尽推崇。
沈亦迟自然也读过钟灵的书,这一字一句记载的可都是她对他生死相随的深情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