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告陛下,在城郊一处茅屋内发现了二殿下的踪迹。”楼尘动作极快,还没过多久便将自以为躲得无迹可寻的沈天御揪了出来。
沈亦迟冷静地点了点头:“想不到他竟会沦落到如此地步,真是恶有恶报。”
话虽如此,可怎么感觉沈亦迟这话里话外还透着一股子怜悯之心呢?反正钟灵是不会这样想的,只见她顿时横眉怒目地自语道:“他这就是活该。”
沈亦迟没有理会钟灵,只自顾自地皱起眉头:“先解决赤炎国的事情吧。”
说起来钟灵的脾气也真是来得快去得快,沈亦迟刚一转移话题,她脸上愤怒的神情瞬间便烟消云散了。
“那你可有何打算?要我带兵再去和他们打一仗吗?”钟灵真不愧是战神,张口闭口就是要找人打架,沈亦迟简直拿她没有办法。
“不急,他们此番既然没有大张旗鼓地过来,选择了如此鸡鸣狗盗的方式,必然是不想挑起战事的,既然这样,我们也大可不必太过费力。”
沈亦迟是这样说的,总归就是能不打仗就不打仗,毕竟有战争就有伤亡,而且如今是在夏凌的地盘上,以夏凌百姓如今的状况,他们怕也是经不起战争的摧残了。
钟灵明白沈亦迟的意思,随即点了点头:“如此也好,那我们便暂且按兵不动,待我们把夏凌收了,藤珪在此处得不到一点好处,自然会让他的人离开。”
沈亦迟闻言不由嘴角一勾:“我就是这个意思。”看来他们夫妻俩还真不是一般的默契呢。
“走吧,去会会沈天御。”沈亦迟这才又提起沈天御,钟灵的脸色瞬间又大变。
沈亦迟知道钟灵不愿再见沈天御这个杀子仇人,随即朝她开口:“我看你这些天奔波操劳也够累的了,不如你就留在客栈休息吧,有沈暗和楼尘等人随我去就好了。”
钟灵自然知道沈亦迟所说的让她休息是假,有心帮她避讳才是真的,可她又哪里是那么脆弱的人呢?
毫不犹豫的,钟灵随即摇了摇头、满脸正经地开口道:“阿迟你不必顾虑我,我可以的。”
见钟灵态度如此坚定,既然她都这样说了,沈亦迟也便不好再多劝她什么,只能点头答应:“好吧,但是今日天色已晚,你且早些休息,明日一早我们便动身。”
闻言,钟灵不由地愣住:“我去休息?那你呢?不和我一起吗?”
夫妻难道还要分房睡吗?沈亦迟这是什么意思?钟灵不由地想多,一时间竟不曾留意自己这是说了什么虎狼之词。
闻言,一旁的沈暗顿时羞得低下了头,以为这样就可以当做没听见吗?
见状,沈亦迟瞬间一脸尴尬,瞥了沈暗一眼才连忙解释道:“我找洛先生还有些事情商议,你先睡吧,不必等我。”
说罢,沈亦迟随即转身离开,如同逃离灾难现场一般,钟灵不由地一脸懵逼:“我是说错什么了吗?他俩怎么都这副表情?”她伸手挠着后脑勺自言自语道。
翌日,一大清早,沈亦迟便带着暗卫朝着沈天御的藏身之地摸索过去,彼时沐宸榆正外出回来,大老远便瞧见异动、连忙抄近路赶回茅屋知会沈天御。
“陛下,快走。”沐宸榆来不及解释太多,一进门便拉起沈天御径直往外走。
沈天御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不由地一惊:“军师这是做什么?可是出了何事?”
沐宸榆简直心急如焚,连忙紧赶慢赶、边走边解释道:“沈亦迟带人找过来了。”
“什么?他怎么会……”沈天御一边纳闷儿着,脚下的步伐又随之加快了一些。
可紧赶慢赶也还是晚了一步,二人刚出院子便径直对上沈亦迟的人马。
“二弟,好久不见。”沈亦迟还算客气。
沈天御顿时眉头紧皱起来:“你带暗卫前来是何用意,莫不是要斩草除根吗?”
闻言,沈亦迟不由地冷哼一声:“二弟言重了,我可没有二弟那么多的心思。”
说罢,沈亦迟随即伸手朝身侧的沈暗勾了勾手指,沈暗连忙将手中的东西递出来。
沈天御不由地愣住:“你这是做什么?”
沈亦迟手里攥着的不过是一张纸罢了,可他总不至于为了一张普通的纸不远千里、劳民伤财地找到这里来吧。
如此说来答案便只会有一个——这纸必定另有蹊跷。
果不其然,只见沈亦迟一个动作将手中早已团成一小撮的纸张朝着沈天御飞过去。
接过纸张,沈天御这才半信半疑地打开,却着实是被里面的内容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是……降书?”沈天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从未想过这种东西有一天会被递到自己手上,而且递给他的人还是他最最憎恶的沈亦迟。
见沈天御有了反应,沈亦迟这才点了点头:“不错,就是降书。”
“想让我投降?绝无可能。”沈天御斩钉截铁地拒绝,倒也早在沈亦迟的预料之内。
沈亦迟随即嘴角一勾:“二弟大可以拒绝,只是我出这降书不过是顾念兄弟情份,想给二弟一条生路罢了,但既然二弟不领情,我便只好强取了。”
强取就是杀人以取而代之的意思,沐宸榆这种历经过生死的人最能明白。
“陛下,降了吧。”沐宸榆低沉的声音突然在沈天御耳边响起,他简直不敢相信。
“沐宸榆,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沈天御咬牙切齿地朝沐宸榆质问道,他的反应却一如既往的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