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洛羽凌不由地冷哼一声:“呵呵,不客气?我倒想看看你要如何对我不客气。”
“你!”沈亦迟穷尽最后一点理智尽量让自己不要冲动。
洛羽凌却又想到一个“好主意”,只见他嘴角一勾,随即朝四周张望了一番,目光停留在某一处,嘴角才不由地上翘起来。
只见洛羽凌快步走向墙角,随手拿起一根粗壮的木棍,而后转身朝着沈亦迟走过来。
“你这是做什么?”看着洛羽凌一副要打架的架势,沈亦迟不由地皱起眉头。
洛羽凌嘴角一勾:“你口口声声说你爱阿灵,那日又特地上门负荆请罪,可最终竟还是没有一个人敢动你,因为你是赦云的皇帝。”
停顿了片刻,洛羽凌又转作一副穷凶极恶的神情:“不过你别忘了,你是他们的皇帝,可不是我洛羽凌的。”
“你这是何意?”沈亦迟诧异地看着洛羽凌。
“我要替天行道,那日钟将军未曾出手的,今日我要一一为他讨回来,你若真心爱阿灵,便挨我七棍。”
这是什么奇葩的证明方式?真是亏洛羽凌想得出来。
不过既然洛羽凌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为了钟灵,沈亦迟说什么也不能退缩不是?他随即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我答应你,你来吧。”
“好,那你可要忍住了。”洛羽凌边说边敲着手中的木棍朝沈亦迟过来。
彼时,听见吵嚷声的钟怀宁夫妇也匆匆赶来,一进小院便见到洛羽凌手中的木棍重重地落在沈亦迟的背上。
“洛神医!”余英惊得瞪大了眼睛,连忙朝着这边冲过来,钟怀宁也紧随其后:“洛神医这是何意?”他满脸愠怒地看着洛羽凌质问道。
别看钟怀宁对沈亦迟的怒气还未全消,可这好歹也是他拼死效忠的皇帝,说什么也不能任由一个外国人如此欺辱不是?
洛羽凌不理会,只是满脸云淡风轻地看着沈亦迟问道:“这才是第一棍,你还受得住吗?”
沈亦迟点点头:“放马过来吧。”
钟怀宁简直恼火,随即朝洛羽凌怒吼道:“喂,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话!”
当然没有。
片刻之后 只见洛羽凌重新扬起木棍,以比方才更大的力气朝着沈亦迟的后背狠狠地落下去,看得一旁的钟怀宁都忍不住心疼起来。
这一棍打得着实生猛,沈亦迟瞬间身子一软、单膝跪倒在地上,而钟灵就站在他面前怔怔地看着,脸上没有半点变化。
钟怀宁简直忍无可忍:“洛羽凌,你给我住手!”说着便要拔刀,沈亦迟随即伸手示意他停下。
“兄长不必理会,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沈亦迟颤抖着声音边说边看向洛羽凌,他是真没想到自己自认为最好的兄弟有一天竟然会对自己下如此重的手。
洛羽凌的视线却不自觉地落在钟灵身上:这么打都没反应?这女人的心果然不是肉长的,看来还要再狠一点,兄弟,对不住了。
还没等沈亦迟回过神来,这第三棍已经朝着他的腹部狠狠地挥过来,真是想不到洛羽凌这救死扶伤的神医竟然也会有谋害人命的一天。
沈亦迟被击中要害,瞬间喷出一口老血,看得一旁的余英和钟怀宁心急如焚。
“陛下!”钟怀宁终于肯这样叫沈亦迟了。
沈亦迟却仍旧拒绝:“兄长不必理会。”说罢,他又慢慢爬起来走到洛羽凌身边,伸手擦了擦嘴角的残血:“继续。”
洛羽凌握着木棍的手不由地有些颤抖,再回头看看钟灵,仍旧没有半点反应,他不由地心慌起来。
“这女人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这么狠心,难道非要看我把阿迟打死了再清醒过来让我偿命吗?”洛羽凌心里唱着小曲儿。
可沈亦迟却已经在他面前准备好了,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洛羽凌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打下去,否则前面的三棍便白挨了。
酝酿了一阵,洛羽凌这才攥了攥手中的木棍、朝着沈亦迟挥过去,这一次,他只冲着他腿上的旧伤打过去,那是先前在战场上落下的,除了钟灵便只有洛羽凌知道。
沈亦迟真没想到自己的软肋有一天竟然会成为亲近之人用来对付自己的手段。
这一击,沈亦迟彻底站不起来了,挣扎了好几次都管不住那条仿佛已经脱离了身体的腿。
“洛羽凌,你……”沈亦迟疼痛难忍,大概是想骂洛羽凌狠毒吧,可还没说完便被他抢了话:“我们说好的,怎么,这样你就受不了了?”
“我……”沈亦迟被怼的哑口无言。
洛羽凌这才又朝着他走过来,一副居高临下的傲慢样子:“这才刚刚开始,沈亦迟,我现在真恨不得杀了你,接下来这一棍,你最好躲开,否则我一定要了你的命。”
不知为何,洛羽凌这话分明是说给沈亦迟一个人听的,却说的震天响,像是生怕旁人听不见似的。
沈亦迟顿时皱起眉头,原本洛羽凌若是说这话,他可是半点都不会相信的,可正如方才的一切,洛羽凌会下如此重手不也不在他的预料之内吗?
如此想来,洛羽凌这话是真是假,沈亦迟还真是无法肯定了。
不过此番钟灵受害之事错在自己,沈亦迟心知肚明,既然答应了洛羽凌,便没有食言的道理,他随即以一抹坚定的目光瞪着洛羽凌:“来吧。”
洛羽凌嘴角一勾:“这可是你自找的。”
说罢,洛羽凌随即握紧手中的木棍蓄力起来,一副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