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人毫无礼法地从外面冲进来,沈亦迟先是一惊,不过片刻,脸上便浮现起怒气,堂下众人闻声纷纷朝着门口看过来,也只是见到一个凶神恶煞的陌生人。
“曹大人怎么来了?”沈亦迟满眼威胁地问道。
曹县公却仰头大笑道:“陛下真是贵人多忘事,曹某人再不济也还是赦云朝中重臣吧,如此大宴难道还没资格参加了不成?”
这话倒是没什么毛病,曹县公虽被停职许久,但官名毕竟还在,他若是想来参加万国朝贺,只怕沈亦迟也没理由拦着他。
无奈地点了点头,沈亦迟这才指向某一处:“那便请曹大人尽快入座,切莫失了我赦云的体面。”
闻言,曹县公不由地冷哼一声:“呵呵,体面?你坐拥皇位,赦云的体面与我何干?”这话说的也太放肆了吧。
看来曹县公的反叛之心已如纸中之徊亓恕
既然如此,沈亦迟也便不再配合着掩饰,随即朝着曹县公质问起来:“曹县公今日前来莫不是要替朕这江山易主的吗?”
众人闻言纷纷怔住,沈亦迟和曹县公这般君臣之言真是在各国都从未见过的,着实让人惊愕不已。
见沈亦迟半点不给自己留出后路,想来总归自己也已经一无所有,曹县公随即决定背水一战。
于是,曹县公想都没想便站出来:“不错,老臣就是看不惯这姓沈的赦云了,今日便要替先帝清理门户!”
曹县公非但不避讳,一番话还说的理直气壮,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脸去顶着陆朝歌的名义谋权篡位。
见曹县公当场谋反,太皇太后顿时怔住:这老狐狸竟存的是这样的心思?
不然您老人家以为呢?还真天真地以为曹县公甘心屈居二线、辅佐您做个风华绝代的女皇帝?一把年纪了还白日做梦,真是傻得可以,难怪被钟灵耍的团团转都不知道。
曹县公如此猖狂,沈亦迟却满脸淡然地笑了笑:“曹大人果真胆识过人,只是朕十分好奇,曹大人究竟有何自信,竟敢在此公然放肆?”
沈亦迟自然知道曹县公凭什么,多问这一句不过是为了等着看他真香罢了。
果不其然,见沈亦迟一副瞧不起自己的样子,曹县公不由地冷哼一声,随即从怀中掏出虎符、理直气壮地展现在众人眼前:“都给我睁大眼睛看看清楚这是什么!”
见曹县公手中所持之物,就连太皇太后都瞬间为之蒙骗过去:“这是……太祖留下的虎符?”看来沈亦迟造假的功夫还是不错的。
闻言,尚且被蒙在鼓里的曹县公顿时洋洋得意起来:
“太皇太后就是太皇太后,果真是好眼力,不错,这就是太祖陛下的虎符,只要我一声令下,整个赦云国的兵马都会朝这边杀过来,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
这番恐吓,吓得来参加朝贺宴的诸国时辰顿时心慌意乱,一个个连忙畏畏缩缩地蹲下,人群中一时间只有两派依旧淡然无比,不必说也知道是谁了。
曹县公实在是嚣张,惹得钟灵这专治不服的毛病顿时又泛起来,她带兵打仗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有人敢在这方面和自己如此叫嚣的,当真是不自量力。
“那你就试试看!”钟灵满眼杀气,朝着曹县公怒目瞪过去,却被他一顿嘲讽:“呵呵,堂堂八尺男儿,竟要一个身怀六甲的女人给你出头,看来老夫今日不虚此行啊!”
这沈亦迟哪里能忍?只见他一把将钟灵护到身后,随即朝着曹县公嘴角一勾:“就凭你?你觉得以你手中区区几成兵力就能掀起什么大浪?”
“那要是再加上我呢?”沈亦迟话音刚落,堂下淡然自若的两派人已然站起身来,而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兄弟沈天御。
见沈天御出面,许是有了后盾,曹县公随即更加理直气壮起来:“三军听令,立刻将这些人给我抓起来,一个都不许放过!”
一副自己很牛掰的模样,还不是朝着空气指挥?
过了许久都不见三军统领有任何反应,曹县公这才眉头一皱,随即朝着陈庭的方向看过去:“陈将军,你这是打算违抗军令吗?”
只见陈庭不屑一顾地朝曹县公冷哼一声:“区区一个叛徒,凭什么命令我赦云三军将士。”
闻言,曹县公顿时恼羞成怒:“你!陈庭我警告你,识时务者为俊杰,历朝历代,三军统帅都只认虎符不认君王,今日你若是违背了军令,后果如何你可得掂量好了。”
只见陈庭非但不受曹县公的威胁,反倒显得更加理直气壮:“曹大人所言极是,故而属下这回便是奉命前来的。”
“奉命?奉谁的命?你陈家乃太祖皇帝时期幸存的将门之后,除了这块玄青色虎符,还有什么能够差遣得动你?”曹县公质疑道。
真相这才浮出水面,却见陈庭笑得越发肆意,曹县公不由地心慌起来:“你笑什么。”
“笑有人拿着鸡毛当令箭,如此赝品也敢带到众目睽睽之下,当真是目无法纪,如此算起来,真不知道是我先触犯了军规,还是曹大人欺君罔上啊。”
闻言,曹县公顿时傻眼:“什么?这不可能,这虎符我珍藏了这么多年怎么会是假的?我知道了,一定是你们早就串通好的是吗?你早就被他收买了对吗?”
“历朝历代,能开虎口之钥才算得上是虎符,不同时候的虎符材料、做工都大相径庭,玄青虎符从太祖手上流传下来,至今早该老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