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有什么可看的,太妃如今连我、连曹大人都不认了,皇后娘娘又何必如此煞费苦心?”青青这话说的,好像钟灵真是来看笑话一样。
绿萝也不愿与这可怜之人争论,随即淡淡应了一句:“既然太妃睡下了,绿萝边先行回去复命了。”
说罢,还没等青青反应过来,绿萝已经转身离开。
“娘娘。”绿萝从外面赶回来,只见大殿又被一大堆箱子填满,想来应该是给钟灵明日准备的衣裳、首饰之类的。
再往里走走,才看到钟灵正不出意外地被李嬷嬷支配着试妆试衣,这张生无可恋的脸倒真是熟悉得很。
“陆朝歌,你要是还活着看我怎么折磨你,我真是脑子有问题才会答应帮你收拾这烂摊子,麻烦的要死。”
钟灵正满脸不悦地低声抱怨着,绿萝连忙迎上来:“奴婢见过娘娘。”
“免礼免礼,怎么样了,敏太妃可有好些?”钟灵歪着头朝着绿萝问道。
却见绿萝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奴婢到时,太妃娘娘虽已安睡,不过宫中却早已是一片狼藉,就连随侍丫鬟青青都……”
绿萝没有说下去,不过钟灵也大概听明白了,总归就是说敏太妃得失心疯这件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呗。
钟灵顿时眉头紧锁,沉默了一阵才又问起:“那曹大人呢?你以我的名义去探望敏太妃,曹大人没说什么吗?”
方才没有留意,此刻被钟灵这么一问,绿萝这才想起来:“说来倒是奇怪,奴婢方才去时便未曾见到曹大人,想来应该是回府去了?”
“回去了?”钟灵简直不敢相信,就连她这个向来与敏太妃水火不容的人都忍不住替她担心,怎么曹县公这做父亲的竟如此冷漠无情?
难道这官场上真的只有冷冰冰的权力之争、连父女亲情都可以弃之不顾吗?钟灵不由地在心中感慨。
“罢了,回去也好,换做是谁都不愿意亲眼看着自己好端端的女儿六亲不认吧。”钟灵真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看看曹县公吧,哪里是真的跑回府来逃避现实、暗自疗伤的?分明是想抓紧最后的时间另辟蹊径、等待翻盘才是吧。
只见曹县公一回府便一手将信鸽放飞,至于去向嘛,自然不言而喻。
“这是最后的希望了,一定要成功啊。”曹县公朝着信鸽飞去的方向低声祈祷道,转眼又换了一副阴鸷狠毒的嘴脸。
“钟灵、沈亦迟,你们夺走本该属于我的荣华富贵、害我家破人亡,等着瞧吧,明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而另一边,收到传书的沈天御不由地嘴角一勾:“看来这老东西还是有些用处的,竟比那老女人垂帘听政来的都要强悍。”
信在沈天御手中,沐宸榆尚未见过,不由地诧异:“哦?此话怎讲?”
沈天御这才满脸小人得志的神情,随手将书信递给沐宸榆,不过瞥了几眼,他脸上顿时露出如出一辙的笑容。
“想不到这老家伙当个文官还能握的一手兵权,难怪能在官场上横行霸道这么多年。”
看来钟灵担心的不错,这老家伙真要狗急跳墙了。
“陛下,陛下!”许久未见的达音亲自入宫,沈亦迟便知道必然是曹家出事了。
“何事如此惊慌?”沈亦迟剑眉紧皱,连忙问起。
达音这一看就是一路飞奔过来的,瞧这说话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
“是曹县公,他手中有虎符!”达音急切地说道。
沈亦迟却一脸淡然,一副尽在预料之内的模样:“果然。”
闻言,达音顿时怔住:“陛下早就知道了?”
沈亦迟点点头:“猜测而已,想来曹家也不是什么背景庞大的家族,能在官场上站得一个人人礼让三分的地位,除了兵权也实在没有别的理由说得通了。”
“你可查清他手下有多少兵力?”这才是最重要的,总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嘛。
达音却摇摇头:“属下只窥探到了他手上的虎符,至于那虎符是何时的,属下实在不知。”
是啊,这片大陆上不同的邦国、不同皇帝的时代,虽是都以虎符作为调遣兵力的手段,可是其效力都是截然不同的。
曹县公身为三朝老臣,且不说他这块虎符是在何时取得的,就是赦云的虎符效力也不在沈亦迟一个夏凌人的知识范围之内啊。
沈亦迟顿时沉默下来,思虑了许久,脸上才终于泛起笑容:“我怎么把她给忘了。”
“陛下这是想到办法了?”达音试探地问了一句,沈亦迟也没有回答,只是面露喜色地开口说道:“去东宫。”
此刻,钟灵忙活了半晌,这才终于把李嬷嬷等人打发走,都说女人是逛街小能手、一看到漂亮衣服就走不动道,可怎么到了钟灵这里就全都变了呢?
这一试起衣服来,钟灵哪里是眼馋得走不动道,根本就是被李嬷嬷摁着走不了道。
“嗷呜~”一个连天的哈欠,钟灵随即躺进她最喜欢的太师椅中,随之发出一声得意的感叹:“啊,舒服。”
只是还没等这舒服的感觉在身上停留一阵,沈亦迟便又闯进来扰人清梦了。
“灵儿。”沈亦迟轻声朝着房里唤了一句,钟灵这才坐起身来:“阿迟?你怎么来了?”万国朝贺迫在眉睫,按道理说,这个时候沈亦迟应该很忙才是啊,钟灵不由地诧异。
沈亦迟这才朝着她走过来:“灵儿,你见过夏凌的虎符吗?”
钟灵简直觉得沈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