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你带我来了哪里。”绿萝强忍着心中的恐慌、却还是止不住颤抖着声音朝着(身shen)侧之人问道,此时她眼前一片漆黑。
只听见男子轻蔑的笑声:“我是谁?我是谁你不是一早就知道了吗?”
这熟悉的声音,绿萝顿时心头一紧:“元澈?”
见绿萝认出了自己,元澈不由地仰头大笑:“不错嘛,看来你对我倒是真的观察入微啊,这便被你认出来了,可真是无趣。”
说罢,又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元澈这才伸手解开绿萝眼前的黑色布条。
一道烛光瞬间划破了绿萝眼前的黑暗,好在烛火摇曳、月影婆娑,这光倒不算刺眼,绿萝很快便看清了眼前之人。
“真的是你?”绿萝确认地问道,眼前之人虽是元澈无疑,可却与平(日ri)里在洛府多次对她出手相助的模样大相径庭。
元澈却不以为然,随即耸了耸肩:“怎么,这么惊讶吗?你不会天真地以为我帮了你几次便是对你好了吧。”
看来钟灵和沈暗说的不错,这个元澈所有的善良正义都是装出来的,为的自然是利用绿萝达成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想不到堂堂钟皇后如此精明,(身shen)边竟有你这般愚蠢的丫头。”元澈辱骂得毫不留(情qing)。
此刻,绿萝简直后悔方才在众人面前那般替元澈说话,她顿时满脸鄙夷:“亏我还觉得你是好人,真是瞎了眼。”
“好人?”说起这个字眼,元澈那对墨眸中顿时升腾起一丝怒意:“各为其主罢了,为何你们忠心耿耿便是好人,我就成了坏人?”
“因为你追随之人坏事做尽,你便是愚忠!”钟灵的声音突然从门口响起,元澈连忙回过头去。
他先是一惊,转瞬之间却又露出一副(奸jian)笑:“来的倒是比我想的还要快一些嘛,不愧是钟将军。”
看样子,元澈抓绿萝是假,引钟灵过来才是真,钟灵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随即朝他质问道:“你煞费苦心引我过来究竟是何居心?”
元澈嘴角一勾:“自然是有人想要见你。”
“什么?”还没等钟灵反应过来,只见元澈已然朝着门口的方向俯(身shen)行礼,这是夏凌的礼节,钟灵认得的,如此一来他口中说的想要见她的人莫不是……
钟灵随即转(身shen),一回头便径直对上了那张久违的面孔,她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面对。
瞧钟灵这副呆若木鸡的模样,对方这才先行开口:“怎么,数月未见,这便不认得我了?”
笑话,这张脸钟灵怎么会不认识,若不是他,她与沈亦迟也不会被((逼bi)bi)到这步田地。
愣了许久,见男人的眼神始终不曾从自己(身shen)上移开分毫,钟灵这才回过神来:“夏凌二(殿dian)下,钟灵怎么会不认得。”她故意这样
称呼着沈天御。
沈天御自然明白钟灵这话的意思,她无非是替沈亦迟打抱不平,不愿意承认他这个皇位罢了。
沈天御也不计较,只是不由地觉得有些心寒:“阿灵,你当真如此恨我吗?就因为沈亦迟?”
钟灵简直无语:“就因为?你自己做过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我们从未想过为难你,你为何偏要步步紧((逼bi)bi)?”
“我步步紧((逼bi)bi)?你可知道当(日ri)得到你的死讯,我……”沈天御(欲yu)言又止,钟灵连忙把话接上去:“你开心的不得了吧,如今夏凌的皇位终于是你的了。”
钟灵说话也是够气人的,沈天御顿时被她怼的哑口无言:“你!是,我是成了夏凌的国君,可这皇位是我自己一点点打拼来的,他呢?他沈亦迟呢?”
“沈亦迟怎么了,他比你更有资格成为一国之君。”钟灵实力护夫,沈天御简直怒不可解:“他有什么资格,凭什么他想要的东西都能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
这**(裸luo)的嫉妒啊,钟灵简直不想继续同眼前之人纠缠下去。
“叫你的人把我的人放开。”钟灵没有半点商量的意思,径直朝着沈天御命令道。
沈天御这厚脸皮却硬生生曲解成了别的意思,只见他上一秒还气得通红的脸上顿时泛起(阴yin)鸷的笑容:“怎么,阿灵莫不是想单独与我叙叙旧?”
哎哟喂您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吧。
只是还没等钟灵开口,或者说沈天御根本就没打算给她拒绝的机会。
“元澈,把人放了吧。”
沈天御一声令下,元澈这才松开绿萝,一把将她推到沈暗(身shen)边。
沈暗伸手接住绿萝,满眼担忧:“你没事吧。”绿萝摇摇头。
“好了,你的人我放了,我的愿望你也该帮我实现一下了吧。”沈天御(阴yin)冷地瞧着钟灵,她分明记得她印象中他不是这样的。
“什么愿望。”钟灵满脸不屑地问了一句,沈天御顿时大笑起来:“阿灵,你这记(性xing)何时如此差了?你可还记得在夏凌时曾答应过有朝一(日ri)会带我到草原上驰骋吗?”
沈天御这样说着,昔(日ri)的词句这才慢慢在钟灵脑海中浮现:“我若是能从这里离开,一定带你一起走,到时候带你看看草原上真正的烈马、闻闻丛林中真正的花香……”
这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qing)了,久到钟灵都险些不记得了,那时就连沈亦迟对她而言都是一触就破的泡沫,更何况是这些虚无缥缈的设想呢?
只是钟灵当初随口一说的话竟被沈天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