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寡人没有这个意思!”老皇帝忙起身解释。
“既然如此,那皇上便是答应了?”沈亦迟淡扫了老皇帝一眼。
不待老皇帝出声,钟灵便赶忙又道:“既如此,我明日便命人护送十万粮草入宫!不,现下便命人送过来!”
说罢,匆匆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
“草民也告辞!”钟父十分配合的小跑着追了出来。
走出御书房,钟灵再忍不住笑出声来,拉着钟父问道:“爹,你方才有没有瞧见老皇帝那脸色?”
殿内,沈亦迟重又坐下,悠悠道:“皇上放心,我手底下的将士都是随着我出生入死过的,还有十万是吾妻从赦云带来的精兵,都不是等闲之辈,自能替你解决此番赤炎进攻一事!”
“殿下手下的将士,寡人自是放心。”
“在雪灵国危机了结之前,我不会离开。”
这是要在此久居的意思了?老皇帝微愣了愣,沈亦迟已经站了起来,沉声道:“若是皇上无事,我便先行离开了!”
“殿下请便,来人,还不快带殿下下去歇息!”老皇帝一声令下,很快便有内侍站在了殿门外。
沈亦迟随着那些内侍退下,老皇帝面上的笑意荡然无存,冷声对着跪在脚边的内侍吩咐道:“还不起来?”
内侍忙不迭的爬了起来,不甘道:“不过是个亡国奴罢了,皇上又何必对他言听计从?”
“护国将军叛变,赤炎又兵临城下,内忧外患,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他手上有二十万精兵,是最合适不过的盟友!”老皇帝缓步走到龙椅上坐下。
内侍略迟疑道:“殿下又怎知他是诚心与雪灵结盟?”
“蠢才!跟了寡人这样久,连皮毛都不曾学会!”老皇帝扫他一眼,又悠悠道:“当初将他从龙椅上拖下来的可不止沈天御,还有赤炎如今的皇帝,藤珪,以巫蛊之术不费吹灰之力便逼得他跳崖,这等深仇,他又怎会轻易忘记,如今有这千载难逢的好时机,他自然会好好把握。”
“皇上英明!”
得了内侍的奉承,老皇帝甚是受用,抚须又道:“至于事成之后,也无需担心,将沈亦迟在雪灵的消息告知沈天御便是,他们之间隔着杀妻之仇,自然要不死不休!届时雪灵能坐拥渔翁之利也未必呢!”
有侍卫匆匆从前殿赶来,跪倒在老皇帝面前:“皇上,城外有急报,护国将军的人马就要进城。”
“这皇城他想来就来想走便走,朕这位将军可真是好本事啊!”老皇帝不禁冷笑。
侍卫小心翼翼的抬头打量了一眼老皇帝的面色:“皇上,还有一事……”
老
皇帝淡扫他一眼,侍卫咬牙道:“密报说,葛统领的人被护国将军悉数斩于剑下,无一幸免!”
“他好大的胆子!”老皇帝怒不可遏。
“皇上容忍护国将军已经太久了,将军现下是恃宠而骄,愈发不将皇上放在眼里了!”
老皇帝怒极反笑:“既如此,也不必再留着他了。”
“传寡人御旨,今夜在御花园设宴,替护国将军接风洗尘!”
沈亦迟缓步往前走,路过假山处时下意识放慢了脚步,冷不防有道身影从假山后窜了出来,对着他大叫一声。
钟灵见沈亦迟满脸平静,不由泄气道:“实在是无趣!”
“下一次记得将襦裙藏好!”沈亦迟视线落在她宽大的衣摆上。
钟灵撇撇嘴:“女人的衣服果然麻烦!”
沈亦迟失笑,伸手替她将衣服上的皱着摊平,听见假山后传来声音。
“大殿下!”
沈亦迟寻声望去,宫沫儿扶着宫女的手缓步走了出来,对着他行了个礼。
“公主怎的有空?”
宫沫儿松开宫女的手,淡淡道:“本宫有些口渴了,你且去倒杯水来!”
“是!”宫女转身退了下去。
沈亦迟扫了那宫女一眼,开口道:“洛羽凌在你宫中的事,没人察觉罢?”
“没人察觉,只是秋实这几日不出门,总是要引人注目,索性告诉旁人她病了,这几日卧床不起,不能侍奉,要了旁人来随行,只是不让她进我宫中半步便是了!”
钟灵十分赞同的点头道:“你身子越来越重,该是要人服侍的!”
“这孩子,怕是保不住了!”宫沫儿面色有些凄然。
沈亦迟反问道:“为何保不住?”
“风国派了使者来议和,条件便是要一位公主去和亲,宫中适龄的公主只有我一人,联姻前的第一件事便是验身,届时我这孩子定是保不住的。”宫沫儿伸手轻抚着自己的肚皮。
良久,抬头看向沈亦迟:“那使臣今夜便到,殿下以为,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嘛?”
“赤炎一路北下,先打的并不是雪灵的主意,而是风国的主意,我的人帮风国度过危机,赤炎这才出兵攻打雪灵,所以风国的人,不足为惧!”沈亦迟淡淡出声。
宫沫儿面上一喜:“果真如此?”
“只是明面上,还得给风国送去一位公主才是。”沈亦迟出声“提点”!
宫沫儿愣了愣,很快便反应过来,点头应到:“自然!”
宫女取了水回来,宫沫儿匆匆起身,同二人告退后,便带着宫女离去了。
钟灵看着她风风火火的身影,忍不
住摇头:“世上怎会有如此父亲?”
“灵儿,我若是女儿身,日子也不会比她好过!”
钟灵回头看他,她虽然姊妹众多,可钟父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