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胆!”
护国将军气急败坏,却偏偏不能拿钟灵如何,只能占占嘴上的便宜。
“将军若是骂好了,不妨听听我们的条件!”钟灵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护国将军落座。
“你们究竟是何人?”护国将军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开口质问。
钟灵抬手倒了杯茶,悠悠道:“将军无需管我们是谁,只知道我们会助你如愿以偿便好!”
“就凭你,助我?”护国将军不禁冷笑。
“将军莫要以貌取人嘛,你连今日能不能活着走出这船舱都不知,可不是因为轻敌了!”
船离岸边越远,护国将军便越心慌,强压下心头恐惧,同钟灵商议道:“你想要什么?地位还是金钱,只要你今日放了老夫,来日等老夫继承大统,必定如你所愿!不,我许你十倍!”
“将军这样阴险,说出来的话实在难叫人信服!”钟灵轻摇了摇头。
护国将军一口老血哽在喉头,又气又恼,奈何命在旁人手上,他如今也总算知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是个什么滋味。
钟灵饶有兴味道:“这么同你说罢,皇帝想要见我们,也实属无奈,他指着我能给他银钱,又指着我这位兄弟能借兵给他,所有葛衡才这样重视,不惜以命相护,可如今细细想来,我也觉得你们那位皇帝太过昏庸,德不配位,我瞧着将军你倒是个极好的人选,你若是愿意,我们与你里应外合如何?”
护国将军面上一喜,片刻之后,又忍不住疑狐:“你们为什么要帮我?”
“帮着皇帝同你斗,实在太累了些!”
“我又凭什么相信你?”护国将军咽了咽口水,眼中分明带着渴望。
瞧瞧,虽然嘴上硬气的很,可肢体倒是很诚实嘛!
“就凭我们如今想要杀你易如反掌,却没有动手!”沈亦迟淡淡出声。
护国将军知晓自己今日怕是惹上了不该招惹的人,这样的人若是到了皇帝那边,必定是他最大的阻力。
咬了咬牙,应了下来:“我答应你们,只是你们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总不能是一时兴起想要助他得到皇位。
钟灵面上带着一副不可与外人道也的神秘,压低声音盘问道:“你告诉我们,你通的敌是谁?”
“赤炎国,藤珪。”
钟灵和沈亦迟对视一眼,果然是他,只怕其中也少不了巫蛊之术的蛊惑了。
“你记好,我助你坐稳皇位,你要将玉玺拱手交给我们,三年之后,我们自会归还与你,你可答应?”钟灵沉声开口。
护国将军面上似有不甘,可命都被人握在手上,也由
不得他甘不甘心了。
咬咬牙,点头道:“好,我答应你们!”
“既如此,那便等皇城相见罢,你记好,我是漠都的盐商,我叫石惊天!”钟灵展颜一笑。
“你该走了!”沈亦迟出声送客。
船已经行驶平稳,早已离岸多时,护国将军愣了愣:“我如何走?”
“自然是游回去了!”钟灵眨了眨眼睛,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游回去?”护国将军陡然提高了音量,从这里到岸上,少说也要游一个时辰。
钟灵狡黠一笑:“将军若是能飞回去,也可以试上一试!”
看着他黑成一口锅的脸色,善意提醒道:“将军的动作可要快些,这船可是越游越远了!”
护国将军咬紧牙关,深深看了钟灵一眼,转过身,只听得噗通一声,他已经坠入水中,在湍急的河水中奋力挣扎着。
钟灵看向沈亦迟,笑得满脸兴奋:“他现下一定想要杀了我!”
“你放心,他动不了你一根手指头!”沈亦迟笑得温柔。
“来日到了雪灵国皇城,定然很精彩!”钟灵颇为期待的舔了舔唇瓣。
船沿着河流飘了四天四夜,总算能泊岸,钟灵下了船第一件事便是找了家客栈昏睡了一夜,第二日总算回复了精神,从他们落脚的客栈出发,午时便能抵达皇城了。
只是现下还不能走,得等等那位护国将军。
客栈里养了一只极神气的八哥,平日里来客了便唤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客走了便叫欢迎再来。最神奇的是它早上还会叫人,钟灵一度怀疑它成了精。
钟灵取了鸟食正在喂那只八哥,看着它一边吃一边对自己点头作揖,笑得乐不可支。
偏过头看见沈亦迟端坐在桌边,想起洛羽凌怕是已经到了皇城,开口道:“你去给洛羽凌报个信,便说我们这几日便要到了,叫他寻个地方落脚,再等等我们!”
“他已经进宫了!”沈亦迟将手上的密信递到钟灵手里。
钟灵心下一惊,忙扔了鸟食,低头细看起来。
洛羽凌昨日到了皇城,已经混在出宫采买的宫人里进宫了。
为了防止他们察觉,特意隔了一天才叫将晖把信鸽放出来。
“实在混账!早知如此我绑也要将他绑到船上!”
“事已至此,只能入宫寻他了!”沈亦迟站直身子。
钟灵也紧跟着站了起来:“也好,不等那护国将军了,咱们先行进宫。”
钟父在一旁沉声道:“先进宫,再从长计议罢!”
“好!”商议之后钟灵便去客栈掌柜那里买了三匹快马,几人驾马往北去,
入夜前便赶到了皇城。
“爹,你拿着令牌先去找皇帝,我和阿迟去后宫找洛羽凌!”钟灵将令牌扔到钟父手中。
钟父接过令牌,对着他们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