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跑着来到自己弟弟身边,将人抱在怀里。
那汉子咬了咬牙:“你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这里没你的事,你少管闲事!”
“可爷瞧见了,那就不得不管上一管了!”钟灵冷笑,在军中她最见不得的便是手底下的人欺辱老幼妇孺,这人对两个半大的孩子下此毒手,真是丧尽天良。
那人骂了一句,提剑便冲了过来,在钟灵身前一寸处被碧玉剑的剑气逼得连退几步。
再看钟灵的眼神便多了丝惊恐:“你……”
钟灵也不看他,侧目看向那两个小鬼头:怎么?还不走!”
女孩子见状,咬咬牙,抱着那小娃娃一起跑了出去。
大汉也回过神,怒吼着想要将两个人追回来,却被钟灵手里的碧玉剑拦下。
“不知他们做错了什么,你非要赶尽杀绝不可?”
“那两个小兔崽子欠了我五百两银子,我奉劝你莫要多管闲事,否则……”
“口说无凭,拿字据来!”钟灵打断他的话,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两个半大的孩子能欠下五百两之多。
那人也不废话,真的从袖中摸出一张票据来。
“这上面白纸黑字写的清楚,五百两银子!”那人怒气冲冲的开口,视线对上钟灵,气焰登时又弱了下去。
钟灵有些不耐道:“不过是五百两银子,也值得这般?给你便是!”
说罢,在自己袖中摸索,惊觉自己出门似乎落了钱袋,心中一惊,不过片刻的功夫,便有了主意,左右那两个小鬼头也跑的差不多了,她再借机跑了便是。
正要付诸行动,有一双手从身后伸了出来,指尖修长,夹着一张五百两的银票。
“五百两,滚!”
那汉子没想到竟真的能拿到这五百两,一时愣住,沈亦迟冷冷道:“不要?”
那人闻言,赶忙将银票拿了过来,想起自己被钟灵打出来的伤,又有些不甘:“她方才还动手打了我,治病抓药总要花钱,这里只有五百两,连利息都没算上呢!”
“既如此,那这五百两,你也别要了!”钟灵边说着,伸手便要将银票从他手中拿出来。
沈亦迟拦住她,视线落在那汉子身上,眸色锋利。
那人忙不迭的往宅子外跑去,片刻便没了踪影。
钟灵冷哼一声,回过神看见沈亦迟,正要埋怨几句,忽然刮来了一阵风,吹的院子里的草木沙沙作响。
宅子荒废已久,连石阶上都长满了杂草,井口处的杂草长到了一人高,此刻看起来好似有个人在冲着他们招手。
钟灵天不怕地不怕,却偏偏惧怕鬼神之说,吓得钻到了沈亦迟身后,一
双手死死拉着他的袖口。
沈亦迟又好气又好笑:“现在倒是知道怕了?偷偷溜出来不是跑的很快?”
求饶的话是不可能说出口的,钟灵只可怜兮兮的看着沈亦迟,盼着对方能早些带着自己离开这鬼地方。
“上来!”
沈亦迟在她身前蹲下,钟灵愣了愣,方才醒悟过来,就在迟疑的瞬间,又有一阵风刮过,她惨叫一声,爬到了沈亦迟背上。
沈亦迟将人背了起来,低低笑开:“若是我不来,你欲如何?”
“我……我自有法子能走出这里!”钟灵嘴硬道。
沈亦迟背着她一步步走出这宅院,门外长街寂寥无人,他背着她走的温吞。
离开了那骇人的地方,钟灵又有了底气起来,抱怨道:“五百两银票说给他就给他了,谁知道那票据是不是假的?两个孩子又怎能欠下这样多的银子?”
沈亦迟停下脚步:“你可知他们是什么人?那是泼墨堂的人!”
璇玑阁在外养了一批打手,培养打手的地方,被称作泼墨堂,只是泼墨堂的人怎会出现在漠都?
“五百两这种小事,自然找个脓包来动手,若是今夜真的碰上泼墨堂的绝顶高手,你我二人不一定能全身而退,灵儿,你太过冲动了。”
钟灵缄默良久,缓缓道:“看来漠都也不安生了。”
“覆巢之下岂有完卵?怕只怕是璇玑阁知晓你我在此处,找上门来,那可就麻烦了。”
“不能再等了。”钟灵打定主意,拍了拍沈亦迟的肩膀,示意他将自己放下。
刚刚站定,便有人影从暗处走出来,是方才那两个小鬼头。
果然不出钟灵所料,那人下手极重,小娃娃半边脸都带着淤青,正睁着眼睛看她,眼底布满水汽。
那女孩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跪在她面前,磕起头。
钟灵赶忙上前将人扶起,心中百感交集。
“你快起来!”拉着人站起来,拍去她衣上沾染的灰尘。
“那银子,我会还你的!”眼中倔强不减,对钟灵仍有些戒心,将她弟弟牢牢抱在手中。
钟灵虽好奇她这五百两是怎么欠下的,可此刻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去做,于是对着她挥挥手道:“罢了,你带着你弟弟早日离开此处,莫要再招惹那些恶人了。”
提步往前走,那女孩也不出声,只是抱着她弟弟紧紧跟在钟灵身后,钟灵走一步,她便也走一步。
钟灵有些无奈,停下了脚步,那女孩见状,也紧跟着停了下来,钟灵出声问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还你的银子!”
“五百两可不是小数目,
你怎么还?”
“我有力气,能干活!”
似乎是为了验证这句话,小姑娘放下她弟弟,叮嘱了两句之后,快步走到钟灵跟前,一双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