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钟父坐在正堂上,面色阴沉,看见钟灵来了,沉声道:“小五来了?坐!”
钟灵和沈亦迟在钟父下方坐下,钟灵皱眉道:“出什么事了?讲您气成这样?”
“早上有人来回禀,昨日石福连夜出府,找上了赤炎的人!”沈亦迟淡淡出声。
“赤炎?蛊?”钟灵瞪大眼睛。
钟父怒而拍桌:“老夫活到这么大岁数,如此奸邪之人还是头一次见到,明的不行便来暗的,他这样的,也能做成漠都首富?”
“靠女人发家的,本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钟灵冷笑。
门外,沈暗跨步走了进来。
“见过主子,二位将军!”
“快坐下罢!”钟父挥了挥手:“既然那石惊天不仁义,我们也就不必给他留情面了!”
“将军放心,我已经派人等在石福必经的路上,只等他拿了蛊虫折返。”
昨夜到现在,也过去不少时辰了,钟父一刻也等不及,当机立断道:“走,去等着他!”
说罢,跨步走了出去。
钟灵知晓她爹的脾性,此刻恨不得找石惊天对峙,能隐忍不发已经不易了,此刻若是拦着他,只怕后果严重,于是也站了起来,叹息道:“罢了,去等着罢!”
正要往外走,沈亦迟却一把拉住她,将人带到眼前,钟灵忍不住皱眉:“你要做什么?”
沈亦迟缄默不语,不知从何处拿了个纱帽,戴在钟灵的脑袋上,将人盖了个严实。
“盖住你这张脸,免得你不安分!”
听出他另有所指,钟灵登时涨红了脸,伸手想要将纱帽解开,却发现沈亦迟给她系上了一个死结,费尽全力也不能解开,一气之下便想要撕了挡在她面前的那层纱。
听见沈亦迟悠悠道:“上好的料子,费了我五十两银子,你也知咱们如今手头不宽裕,你若想撕,我也不拦你!”
钟灵不由气结,他分明连头都没回,怎的便知道她要撕了纱帽?
恨恨的放下手,骂道:“知道自己没钱还费这些钱买纱帽,吃饱了撑的!”
推开沈亦迟,追着她爹去了,沈亦迟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唇瓣带笑。
漠都虽是个小地方,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在城郊外还有个极壮丽的瀑布。
石福必定经过的,便是这块地方。
钟灵站在瀑布底下,心底泛起寒意:“想不到赤炎的手竟伸的这么长
了?”
“不止雪灵国,近来他们派了一大批人带着蛊虫出入各列国,只要你地位,纵使没有银子,也能在他们手上将蛊虫买来。”
“假以时日,定要天翻地覆。”
他们得赶在那之前,降伏赤炎。
“这件事,是陆朝歌默许的!”沈亦迟忽然开口。
这消息如平地惊雷,惊的钟灵瞪大眼睛:“陆朝歌?”
“你以为,最近赦云反对的声音怎的平息了许多?赦云朝堂上多的便是三朝元老,颇为反对陆朝歌出兵侵略,可现下非但没有了反对的声音,陆朝歌反倒堂而皇之的征起兵来,你就不觉得蹊跷嘛?”沈亦迟淡淡出声。
钟灵攥紧了手心,她与世隔绝的那段日子,到底发生了多少事情?
“来了!”钟父沉声开口。
钟灵被拉回神志,看见石福带着两个小厮从不远处的山头往这边走来。
石福面上兴奋难掩,伸手按了按藏在衣袖中的蛊虫,石惊天给了他五百两银子,这些个蛊虫的花费还不到一百两,其余的银子,他大可中饱私囊,这一趟出来,实在是收获不小。
“哥几个,今!”石福满面红光的招呼着。
手底下的几个小厮雀跃不已,已经商量起晚上要点什么菜色了。
几人都有些得意忘形,冷不防有冷箭从瀑布那端飞射来,擦着石福的脸射进了他头顶的石头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