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伍元遇险
“闻名之如露入心,共语似醍醐灌顶。我敬姑娘一杯!”那男人举起酒杯,对房遗玉递来。
房遗玉自也举杯与其碰撞,随之一饮而尽。
之后那男人再不谈国事只论风月,两人一大一小,一男一女,一口一杯,喝的大呼尽兴。
也不知是谁先起的头,二人喝到后来竟斗起酒来,皆憋着股劲儿。
“你这丫头可以啊!”那男人三斤清酒已然下肚,此时小腹处已微微隆起。
房遗玉闻言一笑,这唐代的白酒同后世的啤酒都没法相比,太淡了,想喝倒她?难。
想到此处,房遗玉不禁得意道“本姑娘平日里是不饮酒的,只因我一端酒杯,便意味着别人要被躺着抬回去。”
她这是挑衅啊!显然是看不起面前这男人。
光芒于那男人双眸中闪过,房遗玉丝毫不甘示弱,桃眼中迸发光电,与之对视。
于一侧挺立的汉子,似见着了什么了不得情形,伸出大手卖力揉搓着双眼,他竟看到两人眼中似有光柱碰撞。
那二人正斗的酣畅淋漓,谁也不肯服谁,只是耳中俱闻天香楼外传来了吵杂的打斗声,二人也只得停下,向窗外望去
是十几号人于街面械斗,那男人见状眉头紧锁,不知在想些什么。
再仔细看去,实则是一个人被十几号人围攻,而那被围攻之人竟是弘文馆的伍元。
当楼上二人看清底下那人的相貌时,竟同时惊呼一嗓“是伍元!”
紧接着二人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眸中瞧出忧色。
伍元虽然武功不俗,但那十几号人也并非庸手,眼见着伍元已然支撑不住,身陷囹圄。
“伍元小心!”房遗玉忽见伍元背后一人拔出了利器,直奔伍元的后腰扎去。
眼看就要被那人得手,好在天降神兵,正中那人脖颈,直接将他砸晕过去,生死不知。
房遗玉见状松了口气,暗器手法也是盗门中人的必修功夫,房遗玉身为白玉堂的徒弟,这门功夫自然没落下。
旁侧的男人见状,忙呼身侧的汉子下楼助战。
然而房遗玉却抢先一步,直接从高达四五丈的四楼窗口飞身闪下。
要知唐代时的长安城地域广博,彼时的屋舍结构也比今时要宽大两分,一层楼宇少说也有丈余,而地平面与四楼的高度相差,足足接近五丈。
房遗玉由窗子向外闪下,着实将包厢内剩下的两位给吓呆了。
他们二人,一位武功高深莫测,一位更是手下屠戮无数亡魂的大人物,然而却仍旧被房遗玉吓得呆立当场。
他们虽知房遗玉是救人心切,但救人也不是这种不要命的救法啊!
那男人最先回神,忙扒着窗子向下望去,然所见情形更令其惊骇。
要知房遗玉由如此高处跳下,必然是急速下落,以头撞地当场死亡,纵是再幸运点,那也必然是骨骼震碎的下场。
然而她下落的速度却并没有旁人想象的那般迅速,而是宛若一片落叶,晃晃悠悠的向下飘。
只是刚刚跨过二楼之际,房遗玉下落的速度竟突然加快。
房遗玉前世的巅峰时期,可同白玉堂一般,只轻轻一跃,便可跃出十数丈。然而如今重修武艺不过两三月,同往昔自是无法相提并论。
好在房遗玉心中有数,以一片探出的屋檐为跳板,卸去了下坠的部分力道,继而双腿一蹬,越过层层人墙,加入了街道中心的战圈。
只见房遗玉腾空而起,双腿呈旋转状,人未着地便已将伍元身后的两名暴徒踹飞。
临落地之际,房遗玉双手锁住伍元肩膀借力,旋即双腿合一,猛力一蹬,再次震退两人。
当房遗玉稳当落于地面,才冲伍元嬉笑道“小子,挺狼狈呀!”
伍元没想到竟会有人支援,战意照先前更增了两分,酷脸上也露出了丝丝笑意,道“中了他们的算计,把脚崴了,但也能再撑会儿!”
房遗玉闻言恍然,她先前就觉得奇怪,伍元的武功远胜常人,纵然打不过也可以跑,怎会被人拖入苦战,险些丧命。如今伍元这般解释,她心中自然明了。
要说伍元给房遗玉最深的印象,便是他那宛若重炮的双拳,还有如钟椎一般的鞭腿,迅猛且强力。
他若只是废了一只手,起码还剩下一手双腿,影响不大。然而人都需要用脚来支撑自体的重量,废掉一只脚,整个人失了重心,就丧失了半数的发力点。
所以伍元正如失去了利爪的孤狼,跑也跑不掉,打也打不过,本事自然大不如前,也只能坐以待毙。
“你自己小心!”二人说话间,房遗玉已向周遭的暴徒们出手攻去。
葵花派的功夫讲究的是扬长避短,出手间如游龙般四窜,概因身法迅捷,暴徒们捕捉不到房遗玉的身影,竟然令他们产生了些许畏惧。
偷袭伍元的暴徒们本就是受人雇佣,与伍元又没什么深仇大恨,如今见对方突增援手,而来人功夫又较为诡异,对视一眼,纷纷萌生退意。
“在我面前还想逃?想得倒是美!”
房遗玉见他们步子后撤,自是察觉了他们的小心思,出脚出手更为迅捷狠辣,瞬息之间,已有十余人被她一手点穴功夫戳晕当场。
其实这群暴徒若肯全力同她对抗,房遗玉纵是想以寡敌众,也不会如此刻这般轻松。然而他们却纷纷萌生退意,这出手之间心中有了顾忌,实力自然会受之影响。
房遗玉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