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一番说教
“进场还要收费?”唐太宗闻言有些目瞪口呆,这怎么搞的跟做生意似的?
“不错!”房遗玉颔首笑道:“叔父可将会武场地封闭,谁若要入内观看,便需付上一定银钱,如同勾栏的戏票一般!”
“此事不妥!”唐太宗摇头拒绝道:“朕即使不办这天下会武,也断然不会从子民手中捞钱!”
房遗玉闻言肃然生敬,唐太宗不愧是位仁民爱物的千古名君。
但随之,房遗玉摆手笑道:“想来叔父是误会了,侄女并非要从百姓手中捞钱。正如勾栏一般,有上等座位,自也有边边角角的座位。”
“叔父可将座位设定为公、侯、伯三类贵宾坐席,而后再设万民席。凡大唐百姓入内,只需缴纳一枚铜板,便可在万民席观看,大唐富庶,无人会在意那一枚两枚的铜板,对百姓生计并无影响。”
“而那贵宾坐席便可利用高官豪商们的攀比心态,公爵贵宾席收整百银饼,侯爵贵宾席收五十银饼,伯爵贵宾席收三十银饼,数千席位便是数十上百万的银饼进账,何故发愁?”
“此策甚妙!”唐太宗击节称赞,大笑道:“如此简单之策,朕为何就没想到呢!”
“侄女还有一事,敢问叔父,您准备如何处置那六万吐蕃军卒?”房遗玉忽而话锋一转,问起一件憋了她数日的事。
唐太宗闪烁其辞道:“此事朕也为难,朝中百官自是希望朕仁爱宽厚,将其放归吐蕃——”
然其话音未落,就被房遗玉当场打断,暴喝道:“哪个蠢货说的?此人不是弱智便被吐蕃收买,我去宰了他!”
那六万余俘虏尽是善战军卒,并不弱于大唐雄师,然而却有人提议放虎归山,这般蠢货竟也能做官?
“你且冷静冷静!”唐太宗笑着摇头:“朕并非那些顽固不化的文官,吐蕃军卒个个悍不畏死,朕若将其放回,必是后患无穷。故而朕并未应允,只是暂时不知该如何处置,只好将其关押。”
“若是让其白吃白住,岂不如同养群祖宗?这般只需供饭,不用付酬金的壮劳力,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啊!”房遗玉感觉唐太宗的脑子似乎有什么问题,这般壮劳力竟然不知物尽其用。
唐太宗闻言也是心动,可却又皱眉嘟囔道:“这般做法实在有些不仁不义,有悖祖训!”
“不仁不义?”房遗玉闻言暗自撇了撇嘴。
心中腹诽唐太宗假仁假义,您若真是仁义之人,也不可能有玄武门那事了,不但杀兄灭弟,更是迫父传位。
但话又说回,若非唐太宗篡位,大唐于太子手中断不会有今日盛况。
只是再借房遗玉两个胆子,她也不敢说出这话,毕竟在大唐,尤以在唐太宗的面前,此事等若于禁忌一般的存在!
房遗玉只是面带不屑道:“叔父,您且告之侄女,这仁义道德能值几枚大钱?”
唐太宗被房遗玉盯的有些发憷,不禁愠怒道:“这些岂能是俗物能够比较?”
房遗玉摇头道:“既然不能比较,那便是分文不值!如此无用的东西,提之作甚?于国而言,财富至上,只有数之不尽的财富,才可使得国家强大,而那些分文不值的仁义道德却不行!”
“叔父,您为人开明,侄女今日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所谓美德只是对于唐人而言,可对于异邦之人,满口仁义道德又有什么用?”
“是能使其归附大唐?还是能让万邦来朝?大唐之所以能够屹立世界之巅,靠的是强大实力,是将士们用血用肉换来的,而并非什么满口仁义。”
“叔父,我给你讲个农夫与蛇的寓言吧——”
经过房遗玉一番劝说,终是将唐太宗的态度扭转,什么不仁不义全都靠边站,失败者哪有书写历史的权力?
房遗玉打心眼鄙视那些对敌人讲仁义的蠢货,故而当唐太宗犹豫不决的时候,终是忍不住说教起来。
唐太宗身为一国之君,自也懂这道理,可却从未这般处置过战俘,如今被房遗玉一番说教,心中虽觉憋气,却也听进了心里,立下决断。
善于纳谏正是唐太宗于历史上最为令人称赞的地方。
对于天下会武的具体事项,房遗玉又同唐太宗做了不少磋商,而后将会武定为四大类,由弓术、马术、比斗组成,再加击鞠这项大型团体赛事。
其中弓术分为直射、骑射、狩猎三项,直射与骑射不用赘述,狩猎正如其名,于皇家围场狩猎其中的动物。
马术分别比拼速度、花式、障碍三项,速度自然是比谁更快;而花式则是于马背上做出各样超凡动作,加之对比;障碍则与房遗玉前世的障碍赛一般无二,考验骑士与战马的配合。
赛中战马俱是出自军部马匹,只给骑士半个时辰的工夫磨合,比斗各自技术,而非马匹强弱。
比斗则要复杂不少,共有摔跤、骑战、自由搏击、角力四个项目,尽皆耳熟能详,也就不再赘述。
统共十项个人比试,一项团体赛事。
“各国于各项之中最多选派三人,每人至多能够参与三项,由于此番天下会武操之过急,选手只得由军中选拔。而大唐军伍能人辈出,除去角力一项,余下基已满员。你这丫头若想得到三个魁首,概是没什么可能了?”唐太宗奸笑着将名单递予房遗玉,似在对她先前的说教施以报复。
房遗玉接过名单,表情愕然,见其上记载:
骑战:执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