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投壶之神
萧团早就等的迫不急待,忙道“既然遗玉玩不了几把,那咱们干脆玩个刺激的,将身上所有的值钱物件通通压上,一把定胜负!”
她的目光则在房遗玉、房遗爱腰上的两粒羊脂玉佩间,来回打转。
房遗玉见状心中暗怒“她们打的竟是这念头!”
清早湘儿为她更衣时,将这羊脂白玉系在了她的腰间,房遗玉身为盗中之圣,最忌讳的便是钱财露白,自然不愿。
然而湘儿却说这玉佩乃是清河房氏的祖传之物,兄妹三人一人一块,不许她不带。
既然这是房家的祖传之物,若是被老爹房玄龄知晓兄妹二人一下输没两块,那这难兄难妹未来的日子必然不会好过。
由此可见,长孙娉婷那美丽的皮囊之下,确实阴毒的很,原本孩子间的玩闹,竟被她搞得处处暗藏杀机。
房遗玉也不表露,只是笑道“那既然如此,我们便取下身上玉佩做赌注吧!”
五人皆是皇亲贵戚,更何况玉佩在古时有护佑平安之意,因其价值高昂,又是身份地位的象征,故此无论男女皆有佩戴。
唯长孙娉婷犹豫不决,要知道她身上的黄玉可是李世民所赠,较之其他四人身上所配,意义截然不同。
直到柴芳菲递给她一个胜券在握的眼神,长孙娉婷这才肯将腰间黄玉取下。
待柴芳菲回位子将投壶取来,五人一同出了学馆。
“咱们五个谁先来?”房遗玉四顾一圈,挨个询问。
便宜二哥急切的从柴芳菲手中接过壶、箭,摆于院内。
唰唰唰——
十根羽箭依次投出,一二三四——六七,只中七支。
见此成绩,房遗爱顿时苦着个脸,已知今日这玉佩自己是保不住了。
紧接着是萧团上前,唰唰唰,同是七支。
在萧团后面出场的是长孙娉婷,她的运气不错,连中八支,唯有最后两支飘偏了,但十中八已然相当厉害了。
房遗玉谦让挥手,示意柴芳菲先来。
柴芳菲自信一笑,也不推脱,一鼓作气,连中九支,最后一支虽也投入壶中,却在最后关头不幸弹出。
见了这几位女子的表现,房遗爱已然绝望,显然他对妹妹的投壶技艺,丝毫不报希望。
房遗玉将手中羽箭轻轻颠了颠,当适应其重量后,方才准备出手。
若是换做先前的房遗玉,今日必输无疑。
然今日之房遗玉已非往日之房遗玉,堂堂盗圣可能不传下几手暗器功夫?
只见房遗玉缠着丝帕的右手一挥,中!
接连便是咚咚咚,羽箭连番入壶的声响。
十支全中,通杀!
长孙娉婷、柴芳菲、萧团盯着壶中的十支羽箭呆滞不语,三人脸上那表情如同吃了粪便一般,八成是想死的心都有。
谁能想得到房遗玉如今这投壶之技竟恐怖如斯,这十发十中的成绩,已非是运气能够解释,投壶之神不过如此了。
房遗爱那原本生无可恋的俏脸,登时哈哈大笑起来。妹妹得胜,他不但保住了玉佩,说不定还能得个分红。
房遗玉作惊讶状,满脸不敢置信的模样,随后才大笑道“承让了各位,小妹今日这运气还真不错!”
若非如今这身体素质不够完美,她将十箭同掷也必是个全中的结果。
将先前搁置地面的五枚玉佩抓至手中,二哥那块被房遗玉收了起来,她自己那块则挂回了腰间,至于其他三块则被她握在手中揉搓把玩。
她先是举起萧团那块红玉,上下打量,质地和雕工皆为上品,若是放在后世绝对值钱,但在大唐价值几何,她却拿捏不准,侧身看向房遗爱“二兄,你瞧这方红玉能值几枚大钱?”
“这红玉质地雕工皆算上佳,倒手卖个三十两银饼不成问题!”只是透光观摩两眼,房遗爱就道出了价格。
“三十两银饼?”房遗玉闻言美眸闪光,有些激动。
唐朝的银饼与银子同为货币的一种。三十两银饼,听着好像是不多,但房遗玉可知晓贞观盛世的银钱价值。
欧阳修于《新唐书》中记载“贞观初,户不及三百万,绢一匹易米一斗。至四年,米斗四五钱,外户不闭者数月,马牛被野,人行数千里不赍粮,民物蕃息。”
大体是说贞观盛世物质极为丰富,只需四五文钱便可买上一斗米,而一两银饼可折换千文,足可买米二百斗余,以十斗为一石,一两银饼便可购米二十余石。
大唐的一石约为六十公斤,以一般米价每斤两元计算,一两银饼大概相当于后世的四千元左右。
三十两银饼便相当于十余万的软妹币,真的不少了。
“那这个呢?”房遗玉又举起了柴芳菲的青绿翡翠,打眼一瞧便知道她这块要比萧团的那块贵重。
“卖个五十两银饼简简单单!不对,这上面还篆着平阳二字,这是高祖赠予平阳公主的物件,其价值只怕是不好估量。”便宜二哥说的头头是道,宛若长安第一鉴宝大师。
“二兄怎么知道的这般详细?”房遗玉心中好奇,自是多嘴问了一句。
说到这,房遗爱的身板都挺直了三分,嘿嘿笑道“对二兄来说,长安城的玉石价格尽在掌握,要知道平日我可没少将家中物件拿去典当。”
“厉害!”这般丢人的丑事,房遗爱竟能面带得色的吐出,房遗玉对他是彻底无语了。
几人既然是同窗,低头不见抬头见,房遗玉也不想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