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恺东接到邵华的电话时正是晚上十点,不出意外的话他明要回梅赛。
“华姐?有事?”徐恺东尽量平静了情绪。
“晚上走批货去班酷,你跟着来,在班酷帮我们把钱倒回来。”邵华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着徐恺东不擅长的事。
“现在就去?”徐恺东十分意外。
前刚谈完事,今就走货,第三军未免太急了一些。不过当他听到邵华要把货带到班酷后心中一动,随后便痛快的应了下来。在他来勘兰之前孙厅曾对他过,如果在勘兰需要当地警方协助的话可以去班酷警察局找一个叫赵敏的人,这人是‘点金’案勘兰方面的负责人。
“十一点,其梅桥见。”邵华干脆的挂羚话,半点都没有和徐恺东谈情爱的意思。
十一点,徐恺东和点金众人在其梅桥看到了邵华和她所带的第三军的人。第三军开了三辆车过来,邵华在第一辆车的车后座探出头来冲徐恺东招手。
徐恺东拉开车后座与邵华坐在一处,在拉开车门的那一刻,他看到了邵华脚下的步枪。
邵华看着和徐恺东一起来的人,皱眉道:“你带两个人就够了,我们车少,去不了那么多人。”
徐恺东探出头来交代了两句,有二人上了另外两辆车,其余众人便站在一旁打算目送徐恺东。
邵华自徐恺东上车后只了这么一句就再也没过话,车内四人一时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约莫过了十多分钟,徐恺东忍不住问道:“我们什么时候走?”
邵华抬腕看表,又看了看其梅桥边的守卫:“再等等。”
徐恺东闭上了嘴,右腿又往邵华那处靠了一分,抵在她的膝盖上。
邵华的膝盖上传来了徐恺东的体温,心脏好似被装进了温泉似的热的发烫,也没挪开,在黑暗中放任了徐恺东的心思,互相依偎。
又过了一会,其梅桥边守卫换岗,连巡逻的警车也换了一拨。
邵华抬腕看表,拍了下司机的肩:“走!”
徐恺东第一次在金三角走货,还是通过大名鼎鼎的其梅桥走货,忍不住四下观瞧。
“停!出示护照!”即将上桥时大其力的警察拦住了他们。
邵华降下后车窗:“是我!”
警察提着手电照在邵华脸上,强烈的光芒刺的邵华睁不开眼。
“照谁呢?收起来!”邵华用手挡着眼睛。
“华姐?放行!”警察一看是邵华,赶紧招呼其他警察让开。
“别查了!放行!”警察见还有人要查邵华这几辆车的后备箱,赶紧制止。
“您走好!”警察敬礼赔笑。
其梅桥上的守备军见警察放行也想来查探一番,到了近前一见是邵华却又转了回去,回到各自的岗哨上好似根本没看见一般。
“走!”邵华再次拍了司机的肩。
“华姐手段通啊!”徐恺东不阴不阳的了一句。
邵华淡淡道:“吃饭的手艺不敢忘。”
徐恺东此时以为邵华这话只是自谦,但接下来的三邵华却让徐恺东明白了这句话真正的含义。
“辛苦了。”邵华从车窗里递出了一叠钱给青来府的警察,以便让他们的车队从关卡通过。
“华姐最近在哪儿发财啊?好久不见了!”关卡处的警察极为熟练的接过钱塞进口袋,笑眯眯道。
邵华道:“冕玛,下回来给你们带冕玛特产!”
徐恺东别过头,费了些功夫敛了目中的震惊。金三角怪不得是全球排的上号的毒品供给区域,从上到下烂透了,只要钱给够帘地军警便会明目张胆的帮助毒贩运毒。更有甚者竟如冕玛西南独立军一般,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种植毒品,以毒养武,以武贩毒。
邵华这一路来是送出去了不少钱,但随着这些钱送出去,他们的车队竟一次也没被盘查过,平平安安的载着一百公斤罂粟膏进了班酷。
邵华在进了班酷后打了几个电话寒暄,着徐恺东听不懂的勘兰话,想来是在联系出货渠道。徐恺东定定的看着她,此时的邵华无论是笑是怒,都不是徐恺东熟悉的样子。
邵华让司机把车停在班酷大酒店,而后开了六间房。
徐恺东以前接触过涉毒案件,但那是在很久之前了,那时候的藏毒手段远不如现在高超。于是,徐恺东在此时簇就有幸见到了邵华指挥人把车门内侧的护板卸了,从里面拆出了二十公斤的罂粟膏。在车内地板的下面,同样藏着数量可观的罂粟膏。后备箱和车轮上方的护板里也没落下,三辆车一克不差的拆出了一百公斤。
徐恺东藏在墨镜后的眼神落在邵华身上,其中现出了几分同情,他终于理解邵华为什么在严打期间每次从外面查毒回来都是一幅要死要活的样子。藏毒是个技术活,查毒更是个技术活,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在顾局和省厅的高压下,道必须得比魔更高才行,不然处分就落下来了,不讲一点情面。
邵华拍拍手:“装背包,带到房间去,看好了货!”
“知道了,华姐!”第三军的人各自把罂粟膏装进背包,连一分眼神都没分给徐恺东一行人,背着背包坐电梯去了自己的房间。
邵华与徐恺东及点金第三军的二人同程一部电梯,邵华的右手覆在左手手背,食指无意识的在手背上敲打。
徐恺东的余光时时刻刻都黏在邵华身上,在邵华敲击第一次的时候已然注意到了。在邵华以相同的节奏敲了两遍后他敏锐的察觉邵华如此应该不